“肖春娘……哼哼,我可是记住你了,你最好求神拜佛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把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另加点油灯……”小雨在心里把她祖宗八代都骂个遍。
老板娘可不知道小雨心里在犯嘀咕诅咒她,她阴恻恻地吩咐完壮汉,只听“吱呀”一声门响,走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架起小雨就朝外拖。
“喂,臭婆娘!你们要干什么?”小雨拳打脚踢,抓咬拧掐全部上阵,可也无济于事,那两个黑塔般的壮汉像拎小鸡一样把小雨扔到肮脏杂乱的柴房,然后锁上房门,扬长而去。
小雨拍拍屁股上的土,不再大骂,这个地方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还不如节省力气准备逃跑。四处打量一下,柴房里堆满了杂乱物品,只有接近屋顶的地方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窗户还钉满了密密麻麻的铁栅栏。
巡视一周,又颓然地坐在地上,这个屋子连麻雀都飞不进来,何况是自己这么大一个人。
“你说我好好的赶路吧,偏偏嘴巴谗,吃什么该死的糖葫芦!傲鹰回去找不到我,肯定急死了……”小雨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懊恼,越想越自责,她狠狠地在自己粉嫩的嘴巴上拍了一巴掌,“都怪你谗,都怪你……”
太阳升起又落下,小雨的肚子“咕咕”直叫,几乎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舔舔干裂的嘴唇,眼睛盯着门口。
鹰王已经找过小镇各条街道,几乎把什么“春红楼”“杏林楼”之类的妓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小雨的踪迹。其中也到过“销魂楼”打听有没有新来的姑娘,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小雨被关在柴房了饿了一天。
又到了夜晚,月亮高悬。
小雨越看那黄澄澄的月亮越觉得像烧饼,摸摸瘪瘪的小肚子,叹息一声。
这个时候,门开了,老板娘和壮汉走进来,老板娘一脸得意,手里拿了根藤树条,壮汉也是一脸的不怀好意。
“怎么样?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吧?”老板娘掂着藤条阴阳怪气地说。
“嘿嘿,美女,有话好商量嘛。你想要银子?只要把我放了,要多少银子都行,大家何必翻脸呢,对不对?”小雨转着眼珠拍老板娘马屁,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蒙混过关。
“少给老娘打马虎眼,告诉你,楼上给你备了桌酒席,你若顺从我,老老实实去接客,保你天天吃得是大鱼大肉,穿得是绫罗绸缎,住得是东暖夏凉的绣房,如何?”壮汉朝小雨挑挑眉毛,眼珠子瞪着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放你娘的狗屁!”小雨蛾眉倒竖,一脚踢过去。
“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壮汉一把握住小雨脚腕,扯掉她的袜子,露出白嫩小巧的玉足,用毛茸茸的大手抚摩着。
老板娘看到这里,双眼冒火,把藤条“唰”一声,凭空甩开,劈头盖脸朝小雨抽来,“小贱人,你今天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杀人啦……杀人啦……”小雨又蹦又跳,躲闪着藤条,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这个地方没人知道,你就算喊破嗓子也是白瞎,你从不从?”老板娘边抽边问。
“你休想,你再打我,以后不得好死……”小雨乱七八糟地骂着,可是她一天没吃饭,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一会便跑不动了,只能双手抱着头,任由蘸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传来阵阵火烧火燎地疼痛。
“别打了,打坏了,怎么接待客人?”壮汉有些心疼细皮嫩肉的小雨,急忙阻止老板娘。
“怎么,你心疼了。”老板娘酸溜溜地说。
“你看你想到哪里了?我另有办法……”壮汉急忙陪着笑脸,贴在老板娘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子。
老板娘脸上露出笑容,拍打一下壮汉横肉哆嗦的猪脑袋,娇嗔:“死鬼,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说完又瞪了一眼蜷缩在屋角的小雨,摇头摆屁股地走出房间。
老板娘后脚刚走,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后脚跟着进来,两人用绳子把小雨捆得像粽子一样。
“你们要干什么?”小雨惊慌不已,自己难道要被这两个丑陋的猪头?天哪!不要哇!老天不开眼,她好歹也是绝色佳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再次也得派俩帅哥吧!!
“嘿嘿,干什么,美人,你说我们男人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乐子啦,哈哈……”两人狞笑着扑上来,动手撕扯小雨的衣服,转眼间,便把她的衣服撕扯得七零八落。
小雨往日灵便的脑袋瓜此刻也停止了转动,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书上说,女人被强的时候如果无法抵抗逃脱,那么就享受吧。小雨把这句话骂了几千万遍,靠,那也得看对象是谁,如果是面前这两头猪,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听说妈妈又找来一个姐妹?”这个黄莺般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雷,让小雨浑身一震,“她怎么会在这里?”
“可惜怎么也不从”是老板娘那让人恶心的声音。
“妈妈,不如把她交给我,好生劝劝她,免得多受些皮肉之苦,倘若身上留了疤痕,可是妈妈的损失。”女子轻声细语,声音温柔地让人浑身发软。
“好,就交给你了……”
话说到这里,就看柴门房间打开,一个绿衣女子娉娉婷婷走进来,她娇美的面容素雅干净,没有其她妓女那种俗气与妖媚。
小雨看到她,顿时吃惊地说不出话,只是瞪大眼睛傻傻看着,然后用力揉揉眼睛。
“怎么样?这个可是我们销魂楼的秘密招牌粉蝶姑娘,很漂亮吧?可惜就是卖艺不卖身,当初她可比你贞烈多了,成天大呼小叫,抹脖子上吊寻死觅活,现在不也得乖乖听话,所以劝你还是识相些”一旁的大汉对小雨说。
女子抬眼看见被捆绑的小雨,浑身大大一震,她美丽的大眼睛充满难以置信。
两人都这么呆呆对视着。
“玉琳?”小雨试探着叫出口。
女子眉头一蹙,眼圈儿一红,楞了半晌,只是冲小雨挤挤眼睛点点头。然后转身对大汉说:“松开她,妈妈说让我劝服她,即使只卖艺也是好的。”
“玉琳,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小雨急得哇哇大叫,可是再着急也没敢称呼小郡主,如果被老板娘知道,肯定会把玉琳杀掉毁尸灭迹。
大汉并没有怀疑玉琳的话,拎着小雨跟在玉琳后面,进了一间绣房,桌上早就摆满了酒菜。
老板娘和壮汉在外面偷看着,壮汉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告诉粉蝶酒菜里有****呢?”
“傻瓜,粉蝶卖艺不卖身这个你我都知道,她们俩说不准一见如故,聊着聊着就得喝酒。干脆呀,这次连她一起开了苞,嘿嘿,客人都订好了,三十两银子呢……”老板娘点点壮汉脑袋,得意地说。
“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吧。”走进房间,玉琳笑微微地对两大汉说。
等他们一出去,玉琳急忙把门关好,一边给小雨松绑一边说:“刚才老板娘找我,让我劝劝新来的姑娘吃点东西,还说,再不吃就会饿坏身体,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你!”
小雨活动一下手脚,一把抓住玉琳,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天擎呢?他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还有你义父呢?你堂堂郡主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方?”
“小雨姐姐,我……你被义父接进宫那天,我想去看看你,便出了太子府,在路上看到有杂耍的,便进去看个热闹,你也知道,我出去玩不喜欢侍卫丫鬟跟着,所以就把他们撵走了。哪知道……呜呜。”玉琳掩面痛哭。
“他们把你迷晕然后卖到妓院,对不对?”小雨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一拳捶到桌子上。
“恩,我告诉他们我是郡主,可是他们不相信,总是打我不给我饭吃,后来……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可是我是清白的……擎哥哥肯定不会要我了……”玉琳呜呜咽咽,黯然地说着。
所谓成熟不过是学会隐藏,所谓沧桑就是无泪有伤。
看到抽泣的玉琳,小雨鼻子一酸,以前那个任性调皮刁蛮的郡主竟然也会这么无助,顿时感觉肩膀上的担子重起来,这次不仅自己要逃跑,还要带走玉琳,她不能让天擎再失去玉琳。
两个姑娘拥在一起,哭了一阵子。
小雨抹干眼泪说“来,我们先吃饱喝足,恢复力气再想怎么逃跑。”她实在饿坏了,化悲愤为食量,抓起一只鸡腿就朝嘴里塞。玉琳也坐下吃起来。
窗外的老板娘高兴地直想拍巴掌,一叠连声地对壮汉说:“吃了,吃了,这种药效特别厉害,赶紧把顾正找来。另外把粉蝶送到另一个客人房间去……”
两个人商量完,房间内的小雨和玉琳也吃得差不多了,小雨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坏了,菜里有药……”她话音刚落,刚才那俩大汉又闯进来架走迷迷糊糊的玉琳。
“你们放开她……”小雨扑上去,拼命拉住玉琳。
这时又进来一个肥头大脸的男人抱住小雨,扔到床上。他双手一伸,嗤的一声响,撕破了自己衣襟,露出黑髦髦的胸膛,胸膛上是一撮撮的胸毛。
小雨拼命想保持理智,可是大脑尽是幻象,她看见鹰王站在花丛中朝她招手,旁边还有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娃娃,有小理有静妃,他们都在冲她笑……
小雨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这笑声,勾魂摄魄,那男人一听,早就没了魂,只想着赶紧抱着美人逍遥快活一番。
他脱光衣服,怪叫一声朝小雨扑去。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矫健地通过窗户跳进来。
他臂腕一抖,脱鞘的长剑像是愤怒的长蛇般,猛地朝大汉飞去,把他钉死在门板上。
“小雨?”黑衣人抱起小雨,深潭般的双眸露出焦急担心的神色。
“恩……好热……”小雨娇喘着,白藕般的胳膊已经缠上他的颈项。黑衣人身体一僵,再也不敢随便动弹,有心想点了她穴道让她安稳睡觉,可是心里又隐约有些不情愿。
小雨衣服在柴房的时候已经被扯烂,露出雪白的肌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这样便可以消除心中的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