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钟晴眼皮子微微一跳,头疼得更厉害了。
这男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还明知故问她这些事情,有意思么?
她头都快要疼死了!
简钟晴皱了皱眉头,看样子,他没有扶她起来的打算,她只好主动借力,抓住他的手臂爬起,再顺势耍赖地勾住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身子,跟深深嵌进去他怀里一样。“别骂我,我头好痛啊。”
大堂气味已经够乌烟瘴气了。
这女人投进他怀里的时候,遮挡不住的浑身酒味,席御南几不可察皱了下眉头,“喝了多少?”
“十二杯,他们逼着我喝的。”简钟晴埋首他怀里,可怜兮兮地泫然欲泣。
席御南有洁癖,简钟晴知道的,怕他受不了,她身上的酒味,她甚至偷偷用力抱紧他。
察觉出她的小动作,席御南莫名有些啼笑皆非。
“简钟晴,你不想活了?”
哼哼!她就是太想活了!而且,还得活得好,才会招致现在这个困境。简钟晴讨好地,小脸在他身上磨蹭两下,“席少,他们欺负我!你再不来,我说不定就真的活不成了!”
她娇娇柔柔的说着话,七分委屈,三分示弱。
席御南心摇神驰了一下,但这女人太胆大妄为了些,他依旧保持面不改色的阴沉,“明知道是狼窟,还敢跑来这,自掘坟墓!”
偏偏,简钟晴现在是有恃无恐了,“怕什么?最后你肯定会出现的!”
这是什么逻辑思维?席御南冷哼,“你自个儿要自寻死路,我为什么还要出现救你?”
简钟晴立马伶牙俐齿地辩驳,“明知道我有危险,你都不来救我!席少,这就是你说追求我的诚意呀?”
所以说,千万别跟醉酒的女人较真,女人本来就不讲道理,醉酒的女人更加变本加厉,这种说话,换做平时,简钟晴肯定不会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
不过,她能持宠生娇,还是挺……有趣的。
眸底闪过稍纵即逝的笑意,席御南瞥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问,“不是说头疼?还有力气说这么多!”
简钟晴没好气地回,“被气到了!忘记头疼了!”
席御南发现,要忍住将挂在身上的女人掉过身,打一顿PP的冲动,很考究他的个人修为,“有本事对我横,刚才怎么不见你横?”
谁说她不敢横的?
她凡事留一手,非到必要关头,绝对不能使出来。
而且,最后,他不是如她所料的,关键时候,出来了么?
关于她的想法,她不想告诉他这么详细,简钟晴转移话题,含含糊糊地咕哝,“北少呢?”从头到尾,她都不信,北今晨真的离开了。
席御南抿唇,“门外。”
果然,就说北今晨不会这么狠的,就算真要陷害她,也不可能不顾席御南的面子,完全撒手不管。
简钟晴立马抓紧机会投诉,“席少,北少他耍我,好过分哦,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席御南危险地逼视她,“所以你明知道他的打算,还故意中计,然后趁乱打劫顺手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