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会议室里,时不时回荡着女子细碎的近似于啜泣的呜咽。
透过明镜的窗户,楼下街道车水马龙,甚至属于哪位宾客的声音,简钟晴都能隐约辨认。
但她通通置若罔闻,维持着原来的坐姿。
他们有多久没做了?
半年了吧。
原来,不知不觉地,她离开他快半年了。
忍不住的,简钟晴喟叹,“席少,我想你了……”
有一种女人,天生要被男人宠爱的尤|物,她们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宝,单是妩媚娇哑的嗓音,就能勾得男人满腔遐想。
简钟晴,就是这种女人当中的女人。
她的柔,她的媚,她的娇,都在挑战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不管是不是做戏,这个女人勾|人犯|罪的功夫在颦笑间,浑然天生,丝丝口口的媚惑已经深入骨髓。
可他却没有碰她。
尽管内心的某种渴望无比的迫切,但,由始至终地,他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他漫不经心地勾着唇,看着她的表情,从头到尾,他的视线未曾离开过她脸上,犹如万丈潭猿般深不可测的黑眸,冷光凝重。
“简钟晴,你真有那么迫不及待吗……”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
简钟晴似是觉得难为情,头一偏,枕落他宽阔的肩上,喘|息紊乱。敏感的身子早变得柔若无骨似的,像要融化成一江春水,足以将任何人溺毙。
席御南,这个令女人疯狂痴迷,却孤傲地不拿女人当一回事的绝冷男人,他熟悉她的。所以,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和大意……
说起来。
简钟情心里也复杂……
尽管很多时刻,简钟晴心里真的……憎恶着他,但是这副身子,却该死地极没有骨气!
每次,那种熟悉又让她觉得无地自容的感觉,理智提醒自己要维持清醒,要沉着,要高深莫测的席御南相信自己的真心。可是真正发展到这一刻,内心深处阵阵的悸动,她早已辨不清,到底是逢场作戏的居多,还是完全发自身心需求的缘故!
简钟晴只能循着本能,贴紧,哀求。
可恶!这个可恶的家伙!
今天,他想做什么?
“求求你,嗯?席少,人家真的好想你……你就不想人家吗?”她嗲着嗓子催促。
瞬间,席御南的眼睛冷酷而阴鹫,又亮得吓人。
这个女人,果真演技高超!
高超到他差点被她以假乱真,给蒙骗过去。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她水眸半眯,微微嘟起的红艳艳的嘴唇,洁白的贝齿,似怨似嗔的语调,尾音微微不稳,标准的一副某种渴望得不到满足的脸孔。
要不是早存了疑心,席御南很难察觉出来,除了嘴巴上的催促,简钟晴从头到尾都处于被动的姿态,连根手指头都没有主动触碰过他!
这么被动的行动,是求人给予的表现?
他会信,才有鬼。
这个骗子!骗子!!!!
想起她曾经说爱上了他……让他一怒之下,决定弃掉她。
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