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才找我问啊。”简钟晴表示很嫌弃。
这男人有没有一点逻辑啊?
要是容锦知道窈窕的下落,还用得着问她吗?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的啊。
懒得跟他计较这个,她继续念叨着,“哎,不知道窈窕去哪了!可千万别遇上坏人了,这丫头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的……”念叨到最后,忍不住埋怨起来,“你说,雷衍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啊,这么多天了,连个人都找不到!”
嗯,这黑锅,雷衍注定要背的。席御南挑了挑狭长的眼尾,“你很想见她?”他的第一个问题。
略微打住,“她是你什么人?”这是他的第二个问题。
一直被他抱着,面对面说话,脖子仰得酸,简钟晴干脆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披着一头散乱的秀发坐起来,表情混混沌沌的,明显是困了,却被满腹心事困扰住,怎样都睡不进去的纠结样子。
她咬着唇,长吁短叹,“你不知道,那丫头很笨,被人卖了,指不定还帮人数钞票,想不担心她都难……”
席御南冷哼一声,也跟着坐起,很干脆地,背随意地靠着床头,一双犀利的黑眸充满警告,盯着她,沉声提醒,“与其有闲心担心别人下落,不如想想你自己。”
男子低沉冷漠的嗓音,如同冰块一样,在心间划过一道颤栗的痕迹,简钟晴一下子提高了音调,“我?我怎么了?”
冷不防的,席御南伸手擒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跟自己对视,好一会,才费解地问道,“简钟晴,这两天,你本事有长进了,用的什么办法,将我的人都抛离了?嗯?”
简钟晴明显地受惊了一下,“席少,你说你派来保护我的人,把我跟丢了?”
同一个意思,不同的表达方式,便代表不同的责任过错。
按照席御南的说法,简钟晴有所图谋,绝对是过错方。
而简钟晴很有技巧的反问,完美的推卸掉责任,表明了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跟丢了她,绝对是他的人的问题。
完全不用等到他回答,简钟晴装模作样地抗,议道,“席御南,我要求换人!”
换人?席御南冷眼看着她装作贼喊捉贼。
他不说话,简钟晴立马咋咋呼呼地质问道,“我每天都是正常地,上班下班或者逛逛街怎样的,我没做什么呀!啊!他们肯定是偷懒去了,要不是偷懒,怎么可能跟丢我?!席少,咱花了大把钱请的人,对待任务,可不能马虎交差的,这事你得问清楚才行!”
对她理直气壮歪曲事实的本领,席御南半晌不语。
该不会是被气坏了吧?简钟晴细细观察,唔,冷冰冰的木头人一个,没看出任何情绪,不过,越是安静,证明越是有危险。
她稍微收敛一下,“不过,估计是他们这些日子跟累了,工作时候难免会犯错误,对待犯错的员工,我们仁厚些,采取宽容为主,问责其次。”
“席少,不管怎么着,你还是催一下雷衍,叫他快点帮我找到人啊!”他不说话,很快她将话题绕回去,叮嘱道。
他总算有了反应。
“就这么想看见她?”
“想。”
“你会看见她。”他笑得诡异,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瞬间充满希冀的表情下,高深莫测地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乖。”
不要做惹他生气的事情。
否则,这辈子,有她后悔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