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交谈,席御南太阳穴止不住突突地跳,他很快就发现,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他的原则,可他,最恼怒的时候,都为她一次又一次地破例。
“现在就说!你、不、想、做、什、么?”最好给他把话说清楚,若还有下一次,他亲手把她给掐死!
“我不想再住在这里了。”
“明日起,你搬出去。”
如果是这点,那好办,他可以让步,不过是住的地方,他名下物业多不胜数,明天就让李秘书将图纸带过来,随便她挑,挑不上,再在她喜欢的地方另置也成,就是——她耍性子要住酒店,他也随她。
这,已经是他相当仁慈的宽限了,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他居然能为了一个女人退让到这个地步。
可简钟晴还是不满意,她摇头,知道他曲解了,只好将话说明白,“席御南,我说的是我不想留在盐城。”
席御南一口拒绝,“不可能。”
简钟晴秀眉一挑,摆出一副,“瞧,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那这个问题,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她顿了一下,再度开口,“席御南,我知道你从怡康庭带回来个女人,我要见她,她在哪?”
“你想见她,可以,先告诉我,她是谁,你跟她什么关系。”
简钟晴睁眼说谎话,“我不知道她是谁,跟她也没关系。”
席御南冷笑,“需要我把你这些年的开销公开么?你几乎所有钱,都花在她身上,你确定要告诉我,你跟她没有关系?”
简钟晴深呼吸了口气,“席少,如果你怀疑这个女人,你可以省下力气了,我真不知道她是谁,我刚拿到驾照时,你让车行给我送来的第一辆车子,还记得吧?我那晚开心过头,喝了点酒,有点得意忘形,不小心开车把她给撞了,她昏迷不醒,我只好一直藏着掖着。”
编织谎言是一种本能的能力。
这种能力又随着时间叠加,到现在,简钟晴睁着眼,都能说出滴水不漏,似模似样的谎话来。
虽然席御南并没相信她,“为什么不送医院?”
“怕坐牢啊。”她理所当然的口吻。
他又问,“为什么一直不说?”
“这不是好事,我胆小,不敢说。”
“我曾经跟你表示过,你遇见任何难题,可以找我。”
“席少,这年头,连自己都不可信,你让我信一个外人?”
她这话,让席御南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你一直把我看作外人?”
“只要你想,男女关系,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端看双方选择罢了。”
“简钟晴,我警告你,不要仗着我宠你,再而三地,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
“席少觉得我出言不逊,态度不正,想教训我,方法很简单,最直接的,把我丢得远远的地方,任由我自生自灭就是!”她轻飘飘的语调,旧话重提,见他眉宇阴沉不定,蓦地语风一转,“我要见那女人!”
“没我批准,谁也见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