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她的脑袋,表面笑着,“再大,都是我的颜颜,不跟爸爸睡?颜颜想跟谁一起睡?爸爸没多少能说话的人,就想睡觉之前,跟我家颜颜说两句话,解解闷,好不好?”
那时候简钟晴还小,心里觉得不对,但是看见父亲隐隐失望的样子,又说不出话来。父亲有多忙,她想象不出来,但是,家里大人跟她提过,“颜颜,你爸爸比国,家,主,席,还要忙,你乖,别去闹他啊!”
简钟晴便知道,父亲是个连喝口水都计算着时间的大忙人。
小时候的简钟晴很乖巧的,知道不要给大人添加麻烦,她不去闹他,父女俩相安无事,睡过一个季度。
简阳上的封闭军事学校,趁着他放假回来,她苦恼地跟他提起这件事情,简阳听完之后,久久沉默不语,直到临去学校的那一晚,才吩咐她,“颜颜,先顺从父亲的意思,等哥哥毕业回来,你就不用跟父亲睡了。”
简钟晴听话地点头,她心里疑惑,却没有问出口,为什么等他毕业之后,她就不用陪父亲睡觉了?
是因为,那时候她长大了?父亲不好意思要她陪?
还是,他回来了,他可以陪父亲睡觉?
几年后,简阳毕业,简钟晴也升上了高中。
简阳回来的不久,父亲便去世了。
简阳年纪轻轻,便继承了父亲的位置。
父亲不能再让她陪睡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当初一直抱着她,不断安慰她,“颜颜不怕,没有妈咪,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简阳。
越相处下去,她便发现,越来越陌生,完全不像她哥哥的那个简阳。
他对她的掌控欲,强到几近到达病态的地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要过问,都要管。
她因为想父亲而哭,简阳会不高兴,摆脸色她看,并且冷嘲热讽,她再哭下去,他就拿父亲的下属撒气;她在学校交朋友,简阳会命人将她朋友的身家清白逐个调查个遍,再摊开在她面前,指出,哪个可以交,哪个不能交;她跟朋友在外面玩夜了,虽然事先给家里打过招呼,但是,到了一定的时间,简阳会带着一支人马浩浩荡荡出现在她面前,美其名曰,“妹妹,我接你回家了。”;她进浴室洗澡,他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束缚她的行动,里里外外帮她洗干净……
她都十六岁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到后来,简阳亲她,吻她,困她在房间里,找尽各种各样的借口,摸遍她的身体,他对她做尽了一切,超出兄妹情谊的亲昵动作。
如果说,这个时候,简钟晴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回事,那她可以撞墙去死了。
第一次,当她半夜惊醒,发现自己衣裳不整地被简阳压在身下,他的唇封住她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裳内,她羞愤地推开他,满脸通红,指着他鼻子骂他,“龌蹉!”
祸国殃民的年轻男子,笑得畜生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