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她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能生病啊。
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有可能发生,这一淋雨的后果,简钟晴华丽丽的生病了。
生病本来就是受罪,可是受罪的人明明是她,某人的脸色比她更难看。
“咳!咳咳……”
卧室里,简钟晴将自己包裹成跟只虫茧似的,小巧的鼻子,鼻翼一吸一吸地扩张,脸颊浮现诡异的绯红,唇色微干,咳嗽声不断溢出。
额头突兀一凉,她疲倦地睁开眼。
不知何时,席御南站到她面前,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不过,凭感觉,应该不是好脸色,“你发烧了,我叫李医生来一趟。”
简钟晴裹紧了被子,摇头,“不用,我已经吃药了。”
“让你跟我去席氏,你偏不去,一天到晚净知道到外面野,现在病了心里舒坦了?”倨傲寡情惯了的男子沉声质问。
简钟晴咬着唇,这男人自从她淋雨那天病了之后,就没有好脸色给她看,她被病菌折磨,本来就不好受,加上这几天他阴声怪气的,她受够了,一时气性,忍不住驳斥了句。
“是我病,咳!又不是你病!”
“哼,谁高兴整日对着个病患!”
“那我搬出去好了,咳咳……”
他阴仄仄的,“你搬出去?然后让李医生专门跑去你那?你不嫌麻烦,李医生还嫌费事呢!”
简钟晴顿时被噎。
她气恼地瞪了眼席御南,半晌,抿了抿唇,不吭声。
她委屈自己吞声忍气,席御南却没打算息事宁人,“怎么不说话?说话。”
今天他怎么这么话多?简钟晴嫌弃不得了,“我……咳咳,没话可说!”
“你不是邻牙利齿颠倒黑白很有本事,怎么现在词穷了?”
“这样不对,那样不对,席御南,你想我怎样?”身体极度不舒服,喉咙如梗在咽,痒痒的,她忍耐了许久,却被因为他的指责,再也按捺不住脾气了,她尖锐又沙哑的放声问,两只乏力的纤纤玉手紧攥成拳,发泄地捶打了下床褥。
她气喘吁吁中,不小心呛了一口气,只见他骄傲的眉宇一挑,没听见他反击,便惊天动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一直拿手掩住唇。
席御南动了动薄唇,本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卧室里响起关门声。
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李医生已经亲自上门看过两遍了,针也打了,药也开了,但是病情时好时坏,简钟晴双掌撑在被子上,因为激动与气郁,胸脯起伏不定。
门过了一会,打开了。
一杯温水闷声不响地递到她眼前。
她错愕,抬眸。
席御南深蹙眉头,“喝水。”
她被他惯得几分娇气,耍起小性子来,便赌气地扭转头,“不喝!”
他阴笑,“要我灌么?”
她吸了吸气,一把夺过水,仰头就喝掉,喝得太急的下场是,又一场无法避免的剧烈咳嗽。
他就矗立在床边,脸色阴沉不定地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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