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病中的脑袋并不怎样灵光,简钟晴忍着一口恶气,跟席御南对持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所以,刚才他是故意惹恼她,目的就是让她出一身汗?
她难以接受,又莫名有些欢喜的,灵动的眸子左瞟右瞟,最后,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挑衅道,“你直接叫我做运动不就成了!”
“你有这么听话,会乖乖配合?”他反问一句。
呃……
简钟晴瞬间有些羞赫。
发烧烧得她全身骨头都乏力,因此,这几天,她是越发的懒了,除了躺在床上装蚕茧,她别的完全提不起劲。
她还懒洋洋的,不动。
席御南等着等着,全然失去了耐性,“还不赶紧的起来,是想我徒劳无功么?还是,你需要我帮忙?”
他说到最后,一双黑眸,凉凉地亮起勾人魂魄的光芒。
又被威胁了……简钟晴一咬牙,站起来!
他眯起双眼,“干什么?”
她很没骨气地,“洗澡!”
“先抹汗!”
“知道了!知道——呀!”她动作太大,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
幸而席御南手疾眼明地接住她,冷着脸叱道,“怎么走路的?发了一场烧,视力也跟着退了?”
她张大嘴,久久说不出半个字,满腔充斥着被冤枉了无处申诉的冤屈感,好不容易找回声音之后,不悦地回嘴,“还不是因为席少你厚爱,舍身陪我运动呢!我这是受宠若惊,对你五体投地啊!不过,席少你显然觉得没必要,是不是?”
她睁眼说谎地问着,同时挣脱开他的搀扶,“为了不让席少白费心机,我要去洗澡了,麻烦你,手放开。”
他极为低沉地嗤笑一声,倒是没说什么,松开了手。
双膝还有些泛软,简钟晴勉强适应了下,鼻子轻轻飘出一声哼,便抬起头,拿了换洗的衣物进浴室。
关上浴室门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她朝卧室某个方向看去,不期然地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深沉不见底的黑眸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心头剧烈一抖,脸顿时如火烧般烫起来,她心猿意马地砰地一声关上门。
卧室里,席御南一双妖邪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睇着紧闭的浴室门,许久,才敛下眼,薄唇微翘。
浴室里,简钟晴背抵着门,心跳仍旧犹如擂鼓,敲响的不单止是她的心,还有她内心深处潜藏许久的担心与警惕。
看来,她得抓紧时间计划了,此地危险,不宜久留。
……
不得不承认,席御南折腾人的手段,还是挺凑效的。
当夜,简钟晴就退烧了,之后,没有出现反复的迹象。
病好之后,简钟晴心情似乎额外地好,为了表达她是念恩的人,她连续两天,哪都不去,专门陪着席御南出双入对。
第三天,席御南正要抓她一同去上班的时候,被睡眼惺忪的她满口拒绝下来,理由很简单,她要睡觉。
她连续陪他两天,已经算是难得,今日——算了,不勉强她了。其实,不知不觉中,席御南也已经降低了对某女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