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也是很喜欢雨的,年少时,常常也会跟着友人作出一些愚蠢的行为,看见瓢泼的大雨,总会兴奋的抛弃一切,跑到天空下,傻傻的站着,笑着,让那天降的甘露洗去自己一身的尘埃,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那是一种虔诚的举动。
可现在她却不喜欢了。因为早已不是青涩懵懂的少年。现在她肩负的是一个国家,一个世界的使命。所以现在她看着外面飘着雨,异常的烦躁。
雨已下了一夜,一直延续到今日中午才稍稍减缓了急骤的趋势,变成了绵绵的细雨,那纷飞的雨丝就像是柔情的丝线,铺天盖地捆绑着所有的有情人。直到斜阳西下,天边陇现一片绚丽夺目的红烧云。
因为这样的雨,在此又多耽搁了一天,她很介意,那临时改变的计划,在脑中不断兴奋得叫着,欢跳着,蠢蠢欲动,却因为这场雨一再的延迟,想来也是很火大的。
所以当月亮再一次高高爬起的时候,她全然没有入睡的心情,索性起来,在走廊里来回的踱步,最后不爽的飞到院落里最大的那棵树上,蹲着,故意大力的摇摆树干,抖落叶片上的雨点,湿透了自己。清凉的感觉瞬间驱走了烦躁,她舒服的躺了下来,从树叶的隙缝间,透过细小的雨珠欣赏那一轮明月,莫名的惬意。
“大姐,这么做有把握吗?”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从树干上坐了起来,四处左右探视着,终于在旁边的那棵树下,找到了发生的来源。哦,原来是蛇家姊妹,看她们如此谨慎的样子,应该是在筹划着什么,就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但是似乎有点意思呢,她饶有兴趣地笑了,轻轻的跳到他们所在的大树上,拉长了耳朵,十分荣幸的做起了窃听者。
“放心了,小妹,大姐的淫术你还信不过,迄今为止,有哪个被盯上的猎物能够逃掉的?”
看着这个说的一脸骄傲的蛇二(实在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也许可能就没有名字,总之就先一二三的叫吧。),她还真有啐她口水的冲动,这种事也能拿来骄傲,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丢同样身为女性的脸。不过现在可以确定她们是要做坏事了,貌似对象是她的几个男人。感觉有点荣幸呢!
“我不是担心这个,他们可都是长老,而且还都是王的人,我是担心事后,王的怒气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嗯嗯嗯,算你还有点脑袋。明知道每人能看见她,还是赞许的点头。
“难道小妹愿意放弃?他们可都是极品啊,咱们姐们几百年,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好的货色?能得到即使是死了也值得了。”
汗汗汗,这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女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好气魄!她不禁有些佩服了。明知道事后没好果子吃,却仍然执著,这样的色心不是人人都敢有的。
“那么大姐想怎么做?”兴奋的声音,看来这个蛇三似乎是被说服了。
“我刚刚看到他们进了莫长老的屋子,似乎是在商量事情,因为人数比较多,所以需要你们到时候稍微缠一下,好让我真争取时间释放淫术。”
哇,好胃口,三个女人六个男人,一对二呢,不对,也许是七个,那个燎基本上也算是个型男,五官分明,看久了也是不错的。
“嗯,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蛇二兴奋的眉开眼笑。
“你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会你给我稳当点。”
“知道了,大姐。”
直到三人走远了,她才从树上跳了下来,简单的一挥手,身上的湿衣又恢复到了最初的飘逸,柔和的紫红色因为暗色的关系,变得有点看不太出来了。但却是一样的美。
缓缓的理了理袖口,她笑着依蛇家姊妹离去的路线跟了上去。
阿门,上帝原谅我,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她想看戏。所以请原谅她没有在罪恶开始前就制止。她在心里小小的祈祷着,脸上却泛着与忏悔截然不同的趣味的笑。
这个夜晚似乎不平静呢。不信你看那月亮都躲到黑云后头去了。
乔艾雪叹气,很没良心的靠在窗边小心的往里头看,开始替他们几个默哀。因为这个时候三个蛇女已经进入到里面了,当然是不请自进了。
“有事?”祟冷冷的看,冷冷的发问,千年不变的扑克脸,也只有她知道他骨子里其实是个闷骚男。
“我们只是来询问一下作为队长应该要怎么做呢?”蛇二一脸的疑惑,显现出一种很诚恳地味道。
“这种事,明天会集体说明。”葵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哼,我们姐妹如此热心,没想到却招来冷漠,枉费我们的一片诚意。”蛇三到是很会借故发难,即使知道那是装出来的,还是忍不住让她有些小小的佩服,实在是那表情做得太逼真了,不知道实情的人,很难不产生愧疚。
果然,贺皱眉,道了歉,开始为她们三人做起了简单的说明。整个屋子安静的很,只有贺低沉的嗓音,奇怪的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向蛇家姊妹,那是一种出自对蛇这种生物的厌恶,就连解说的贺也没有正视,所以他们没有看到那躲在后面催动法术的蛇大。
她在心里小小的骂了一声白痴,这下可不能怪她不救了,实在是他们太没有警觉性了。即使自己的属下,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反心,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人类的世界,心,永远是没有办法掌控的东西。所以如果吃亏也是活该。
要骂她没良心没人性吗?随便,她就是这样,怎样?让他们收点教训总是好的,省的一个个看起来像温室的花朵,风吹不的,雨打不的,不识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