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都安静了?难道是本王的到来打扰了你们的雅兴?那还是真抱歉了。”
他缓缓的自黑暗中走了出来,如她想像的一般,脸上果然挂着冷酷的笑容,即使是在这样黑暗的夜里,有着满天闪烁的繁星,却还是没办法掩去他眼中的红色的光亮。
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有着与白天全然不同的狠戾。
他是怎么找到他们的?竟让他们如此得毫无所觉!她想她应该重新评估双方的实力了。
“啊,妖精王座下的六位长老亲自出马,本王是否应该感到荣幸?”
冷洌的目光迅速的扫过全场所有的人,在对上她的眼神时,微微停顿了几秒,随即别开,在六个人身上来回的穿梭。
所有人都戒备的看他,他来得太过突然,以致他们什么都来不及准备,甚至都没有给他们思考的空间,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站在了这里,十足的挑衅,也亦是讽刺。
莫更是一脸的凝重,凭气味他已猜到在东鲁王宫就是被他——东鲁王玄斐袭击了,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他甚至没办法感觉到他流动的气,如此的他,凭他们几个也许没有办法脱身,况且王暂时恐怕还没有办法使用法力。
这一刻他明白,只要她平安,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悄悄的他在她的周围洒下保护结界,也与其他们意念沟通过了,不管一会出现什么情况,都要保她周全。
他的打算,她知道,但是,她必须要说抱歉了,这不是她的打算,而且她从未需要以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的意思。
“怎么?都这么沉默?”玄斐凝眉,状似不满,可是全身却透着与神情相反的嘲笑意味。
“没有,只是东鲁王大家光临,我等没有好好迎接,失了礼数,真沉默反省呢。”她笑,很虚假的,借着葵的手,吃力的起身。身为王的优越感,不允许别人俯视,那是一种侮辱。
“你怎么了?”退去了冷洌的气息,他问得有些急,如此的关切,让他恼怒,去又忍不住地等待她的答案。
“噢,只是乏力了!”脸上的笑不变,简单的一语带过,明确地说明她不想解释的心情。
“乏力?还真是个好说辞!”她的敷衍让他的心开始不平静,冰冷的面具开始出现鬼裂,对她,他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在意,认识到这一点,让他的冷静也开始游走于崩溃的边缘。
“那么尊贵的东鲁王,是否可以告知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对这一点她可是很好奇呢,自然也用于不耻下问了。
他杨了杨手里的血布,说的轻巧:“要找到跟我拥有同种血统的,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你,完全是个意外,不过这个意外我喜欢。”
哦,原来他并不知道她跟他们是一起的,失策!
“那么你知道夜的身份了?”
“呵呵,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从小便知。”对于自己有一个在敌国当长老的叔叔,小时候的他还真是不解阿。
“那么你知道夜现在是我的侍臣吗?”她笑,刻意加重现在这两个字,试探着她在他心底的位置,她从不会错过细节,那下午的脸红可是很清晰的印于脑中。
这样一点点吞噬着他的冷静,她想看他愤怒,尤其是因为她而愤怒,呵呵,她就是这么坏。
沉默,在这样的夜里,在阴深深地寒剑下,更显恐怖的脸,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想打了机灵。
这个男人还真撩拨不得!她收敛了逗弄,严肃的提问:
“你想怎么样呢?”
“你认为我该怎么样?”他挑眉反问,这样的动作到是减少了他不少的戾气。
“谈个条件吧!”她抛出饵,引诱着。
仅仅只是一秒钟的迟疑,他立刻显出兴趣来:“说来听听。”
“雪!”葵握紧了她的手,紧皱着眉头,怒气已现在脸上,斥责着她的轻率,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凝重的抗议。
她捧他的脸,额头相抵,让他看清她眼底的坚决,也让他看清了她的无畏,同时也传达了信任。告知他,她从不做害人害己的事,所以并不需要太过担忧。
玄斐紧抿着嘴角,沉默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亲密,眼更妖异的红了,似血一般的颜色。那握剑的手,僵硬着,压制着那溢满胸膛的嗜血的冲动,静待她的所谓的条件。
“玄斐,想必现在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我的身份了。”他沉默,眼底却是自己的光芒,她也不在意,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条件:“那么我的条件是,放了他们,我做你的人质,你很划算噢!”
“雪!”警告声此起彼伏,怒吼着抗议。
这一刻,他们再也没犯法保持沉默,这样的代价,他们不愿意承担,一点点也不想,如果要用她来换取他们,那么他们愿意现在立刻死去,也不要她陷入危险之中。
“闭嘴,这是命令!”
她冷斥,满意地看到他们沉默的表情。
踏足,跨出了那个保护结界,然后停止,微笑着将自己的手递出,等待着他的接过。
而他并未接过,直接的将她拉入怀中,占有似的抱住,沉默着接受了她的条件,迅速的离开。
未挣扎的,安分的窝在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露出一个得意地笑,鱼儿已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