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不可以麻烦你们暂时停一下?”她实在是很头痛现在的状况,还有问题没有解决好不好。
不过,很显然,她的话也只是短暂的在空气中停留了一下,然后消失殆尽,半点也没有飘进他们的耳朵里,依旧故我的瞪视着。
“我说,你们够了没有?”她拧了眉,生气了。
“王!”葵眨巴着可爱的大眼,迟疑的唤着,不懂她怎么就突然发彪了。
“玄斐我就不说了,你们几个现在是什么样子?以为天下太平了吗?”她就知道男人是宠不得的,稍微对他们好点就跷起尾巴,不把她当回事了。
“对不起,王!”
“要闹可以,解决了金木两族的事!”她冷脸,冷了声。突然很怀念刚来这个世界的那段日子,至少他们不像现在这样不分轻重,果然爱情是会让人变笨的东西。
“这个问题,我也解决不了。”玄斐摊手,首次面对这样冷情的她,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也第一次感觉到,她也真的是个帝王,一个不逊于她的帝王。
“你知道?”莫冷漠质问。因为王对他的态度,让他心情很不好。也同样是因为王的关系,他努力压制着心底奔腾的怒气和心痛。但不管怎么样,他是绝对没办法接受这个男人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的。
“知道一点。”玄斐随意应着,心思完全放在那个冷脸站在窗边的人身上。
“那么你现在宣布停战修好,他们会怎么表示?”丞也皱了眉,因为玄斐傲慢的态度,却又不得不问出心中的疑问,疑惑的等他的解答。
“不知道!”他凉凉的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专注于看她。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葵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圆睁着眼凸显出浓浓的不信,很显然,他有着与其他人一样的对玄斐不满的情绪。
“确实不知道!”因为他们的态度,玄斐也渐渐开始不耐了起来,视线也由乔艾雪的身上,转移到这几个男人身上,眼底一样写着深沉的厌恶。
“喂,女人,你也说句话!”燎跳到乔艾雪的身边,怒着脸轻吼。
“我想玄斐没说假话,他是真的不知道。”乔艾雪没说话,夜倒是开了口,给了一个中肯的答案。
“夜皇叔很了解我吗?因为那可笑的血缘界限吗?”他挑眉嘲讽的笑,第一次注意起这个所谓父亲的兄弟,他的叔叔来,不过这种关系对他来说,是很可笑的。更别说现在又多了另外一层关系。
较是夜这样的好脾气,也因为他的无礼的态度,而沉了脸。
“嗯,夜说得没错。”感觉再不制此,他们又会吵了,她这才放下环胸的手,转身下了一个定论。
“过来!”玄斐朝她伸出双手,稍微强硬的语气述说着他的意思。
她笑,轻步过去,安稳的落座在他的腿上,脖间是他轻吻的脸颊,腰间是他圈紧的双手。惹的其他人又是一顿注目的瞪视。
她无奈的推离他的脑袋,以眼神警告要他收敛点,这才回头继续未完的话:
“如果金木两族是来寻仇的,那么与玄斐休不休战是没有关系的。”
“王的意思是,即使我们与东鲁和平,他们也不太可能会放弃攻击的打算?”贺皱眉分析着金木两族接下来可能的行动。
“对,如果他们真的是来报复的话!那么我们先前的决定和部署就有必要保留。”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万年的隐居,研制出能够克制他们大部分法术的术,想来也不是会很容易放弃这份执著的。
“这点我跟你们想得不一样!”玄斐趴在她的肩头,凉凉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知道什么就说!”她不满的用手轻敲他的脑门,很讨厌他这种卖关子的行为。
玄斐不满的重重在她的手上咬了一口,才正色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依旧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不过这次来的都是金木族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我总觉得他们并没有执著于报复的心,昨天的战斗,他们甚至露出悲伤的神情来,也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那么千年前王逝去时的羞辱又作何解释?”莫背手而战,修长的身体散发着清冷的气质。
“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信不信随你们。”
他怒了眼,要不是为了怀里的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用在这里接受他们有的没的的质问和怀疑,非掐断他们的脖子不可,他愤恨的将怒气都发泄到她的身上,重重的在她的脖子上吮出一个红红的印子来,这才满意的继续享受着温暖柔软的身体陷在自己怀里的甜蜜感。
这样的状况,再一次让她头痛了起来,她有预感这种事以后会不断的上演,未来她将会不胜其扰。
“男人多了,是不是很痛苦?”满带的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是啊!”沮丧的她很自然的回答了身边的问话,没有发现安静出奇的屋子,也没有发现身后僵硬的身体。
“那么有没有兴趣做一次坏女人?”
温柔带着浓浓的笑意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她猛然抬头,看到了那个坐在她的旁边笑的美丽的女人。自动忽略了她身后站着的两个陌生人。
“苒君!”她怒吼着蹦跳了起来,随手幻化出来的鞭子,如闪电般的向来人飞去!
“喂喂喂,你这个丫头,刚见面就给我这样的礼物,会不会太重了点?”苒君笑容不变,轻松的避过她的鞭子,临了还飘到夜的身边,轻刮了一下夜漂亮的脸蛋:“果然是极品。羡慕你的好运!”
“你这个女人!”乔艾雪怒气更甚,鞭子更是无情的追着她的身影,四处乱窜着,须臾整个房间就乱作了一团,就好像是被炮轰了一样。
“哎,小雪阿,女人还是少生气为好,会容易老得快!”苒君变化着身影,她的鞭子越快,幻化出来的身影也越多,真身却停在窗外的树梢上,啃着苹果看大戏。
“哼,不劳你担心,本王会长长久久的活着。”以为她躲在树上,她就不知道吗?她冷笑着甩着响亮的皮鞭靠近。
“呵呵,那么我先预祝你长命百岁!”她飞快的丢掉手里来不及啃完的苹果,险险的躲过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鞭子,快速的跳离树梢。
她都忘了,这家伙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会的乔艾雪了,现在人家好歹也是这个妖精界的王了,手段自是不低,大意不得啊。
难得正色的她很快的也幻化出一条鞭子,与她的鞭子纠缠的斗到了一起。
飞舞的鞭子拉起的呼呼风声,以及树枝断裂发出的崩裂声,充斥着整个院落。
不远处站里着八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沉默的看着屋子里无数条打斗的身影,以及院落里打得激烈的两人。
“莫,王跟仙人这样没关系吗?”葵担忧的看着破乱不堪的屋子,以及院落被打得支离破碎的树木。
“仙人?这么说雪认识那个女人?”玄斐一直密切关注着打斗的两人,藏匿在手心的圆球在听到这句话后,悄悄的碾入体内。
“王,是仙人带回来的。”
葵看了一眼专注的看院落里争斗的其他们,没有人油回答的打算,葵只好嘟着嘴丢给他这样简单的答案。
他沉默了,仔细看才发现她们俩人之间打斗基本上都没什么杀气,充其量只不过是打着玩,心安了,也有了看戏的心情,这样怒气飞天,肆意的雪也别有一番情趣呢。
他奸笑着考虑晚上怎么将她拐上床。
“你们好!”贺无视于外面凌乱的战况,和善的跟眼前这两个穿着金色和棕色衣服的人打着招呼。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两个应该就是来自金木两族。
“金泽!”
“木旬!”
两人简单的保上自己的名字,随即又沉默的看向庭院里打斗的两人。
很显然,现在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苒君和乔艾雪飘零打斗上,无奈的贺只好摸摸鼻头,加入到观战的行列中。
庭院里的两人不知道何时停下了打斗,传来了苒君清明的声音。
“喂,那边的那几个谁谁谁,那两个是谁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自己解决吧,我跟你们的王,厄,应该说是情人,有悄悄话要说,bye!”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态度,拉着乔艾雪就飞远了。
“死女人,说悄悄话,不用来这么远的地方吧。”
而且还是飘着雪花的地方,眼前的雪景时很漂亮,而且她也很喜欢,现在体质也不惧冷,但是她还是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亏她还是个神仙呢,现在天庭选拔神仙都没有严格的体检吗?脑袋有病的人是不能用的。
“收起你满脑子的乱七八糟的诋毁我的想法!”苒君蹲在地上,团起一个大大的雪球,出其不意的向她砸来,正中她的脸,乐的蹲在地上大笑。
“疯子!”她气恨得抹去满脸凉凉的雪块,决定她一个正常人不跟这样的痴呆计较。
“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吗?”气愤归气愤,她还是很好奇她带她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哦,我说过了阿!”苒君笑的和善。
她立刻警觉地双手护脸,还是没有逃掉被雪砸得命运,冰冷的雪水沿着脖子一路滑下,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机灵,怒气也同时飚了起来。
“死女人,你这个疯子!”挥手间满地的雪瞬间杨了起来融化成雪水,瞬间作倾盆之势泼向苒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空旷的雪地立刻响起一个凄惨的女人的声音,和另一个笑的张狂快意的声音。
落日居
“两位来此想必有着跟我们一样的目的。我这么说应该没有错。”
即使贺刚刚没有告诉他这两人的来历,从仙人的交代和他们的服饰颜色上,要明白也不难。
“莫长老果然聪慧!”金泽微笑着点头。
“不过这个王似乎比较活泼乐一点,是吧泽?”木旬的眼神来回的扫过凌乱的庭院和摇摇欲坠的房屋,笑的兴味。
“是啊,很活泼,会有一个很不一样的妖精界吧。”一瞬间金泽变得有点感伤起来了。
“两位?”莫微皱眉,提醒着面前的明显有些走神的他们。
“抱歉,我们来,是为了昨天这次的战斗,不过你们倒也让我们大吃一惊。”金泽歉意的述说的自己来意,在看见站在后方的玄斐后,脸上现出吃惊来,同在站在一起的木旬也同样看到了玄斐,脸上也尽是疑惑。
“既然东鲁王也在,正好,我跟旬正好也想去跟你道别!”从刚刚的谈话中,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休战的意思,听说还是因为乔艾雪,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必在意我,解决你们的事吧。”他随意的摆手,走到了比较远的一颗树下。
现在他的心早就飞到了那个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乔艾雪的身上了,惊觉自己是如此的不能忍受这样的即使是片刻的分离,他摇头失笑,真不知道之前的那段没有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我们来一是为了这次的战斗,说实话,参与这样的战争实属非我们本意。说来惭愧因为我们两族的圣物落入了那人的手中,碍于之前的誓言,我们只能听从于他。”金泽委婉的述说着自己的歉意。
“那人?”莫敏感抓住这个词,已经不止一次听乔艾雪提到神秘人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们他是谁。”金泽再次感到抱歉,并不是他们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因为承诺。毁约的事,他们两族的人就是死也不会做的,所以即使不愿不想还是因为誓言而帮了“他”。
“那么你们现在决定回去,就不怕毁誓言了吗?就不怕圣物拿不回来吗?”丞没忽略他们刚刚说要跟玄斐到别的话,现在他们决定退出,应该跟仙人有关,可是他总觉得不是仙人说不打就这么简单的,总该有不大的理由。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苒君已经帮我们拿回了圣物了,现在宣布退出并不会影响任何事,可以放心的。”木旬笑着解释,那笑容看上去是一种解脱的轻松的快意。
“回去后,我们会派来使过来的。”金泽说这话时脸上现出一份不自在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回到这里。”
听到这样的请求,他们都笑了,现在再也不用去追究什么千年前的羞辱了,会想到回归在故土,这样的心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欢迎!”莫伸了手,那是对远游的亲人的欢迎的拥抱。
“谢谢!”
彼此拥抱间,心里流淌着欣喜和感动。
“木旬,是吧?”葵端着可爱的笑容,问着站在一旁笑的恬静的他。
“对,你是那个打破金剑盾的葵长老吧?你那个冰封之术很厉害哦!”木旬的脸上现出惊奇,从来没想过会用那么厉害术的人居然长的这么可爱。
“这些不重要了,我们来抱吧!”葵腼腆的笑着伸出了手。
木旬微愣了一下,随即也笑着张开了双臂,彼此友情的拥抱。族人在摒弃了最初的冲动过后,心心念念的,追求的就是此刻这拥抱的家的感觉,他体会到了。也明白了族长的心。
“哇,和乐融融呢!小雪这都是我的功劳,我们也来抱一个吧。”每次都突然出现的苒君再一次给了大家一个不小的惊讶。
“死女人,滚一边去!”乔艾雪嫌恶的躲开她粘过来的身体,却落入了身后早已准备好的玄斐的怀抱。熟悉的气味让她立刻放松了身体。
“有男人的女人就是幸福啊!”苒君嫉妒的红了眼,不满的跳到了一边,独自哀伤去了。
她也懒得理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亏她以前还对她有很多幻想呢。
“金泽,木旬,谢谢!”她诚恳的道谢,虽然不知道苒君是怎么夺回他们的圣物的,但是愿意回来这片土地,这个世界,这样的心意她就该感谢。
“王,不必道谢,倒是我们应该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还有千年前的事!”因为心态的不一样,也因为决定回归这片大地,此时的金泽和木旬的脸上都不自觉地显出尊敬来。
“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道歉。没有家人不吵嘴不打架的,所以,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很期盼你们的归来!”
她笑,莫他们也笑,就像她说的,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那么请您收下这个吧。”金泽恭敬的递上一个似圆盘的玉,中间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圆润的边边上,还有俩个小洞,看上去倒是跟史记里说的那个和氏璧很相像。
“这个?”她端在手里,感觉它有些微沉的重量,不懂他们为什么要给她这个,礼物吗?
“这是我们的圣物——珏。现在交付给您了。”木旬微笑着,眼神里有着对圣物的眷恋。
“不,即是你们的圣物,就没有给我的道理,收回去吧。”她笑着摇头,将珏又递了回去。
“王大概不知道吧,珏跟旭是一体的,是那个人想要的东西。现在交给你才是最好的选择。”金泽低了头,没有说的事,因为万年前长老之争,让失望愤怒的族长偷走了这块珏,现在他做的也不过是完璧归赵的事。
“既然这样,我就收了!”刚刚的雪地,苒君差不多说了三分之一的事实,那都是她已经知道的,她不知道那女人却不肯说,说什么时间未到,让她呕血。
如今多了这一块珏,也从金泽的口中知道了一点始末,大概是她这里有那个神秘人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吗?
她看着那两个小洞眼沉思起来,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应该还有两样东西,这个才算是个整体,才是那个人想要的东西吧。
总感觉她似乎离那个秘密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