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凯卓尔非常的痛苦,难受,多年的朋友就这样形同陌路了不成?
云浩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不清楚这冲突来自何故。正是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旁观者清的于缘故,他把问题看得更加清晰了,如果说邵铎昨天什么也没干,他面对别人的质疑为什么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和不快呢?
除非,邵铎心里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他真的干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邵铎走了,他留下李波,云浩,凯卓尔三个人。
凯卓尔把事情告诉给了云浩,云浩捏着太阳穴细细地想着,这事是有些奇怪啊!
从他的视角来观察,昨天晚上邵铎的离开,在很大程度上是追着凯卓尔才离开的,但是,不到十分钟他就回来了,当时,云浩没有太多的怀疑,此刻,他再次把昨天的细节回忆一下,觉得事情很微妙,因为邵铎不到十分钟就回来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不好,似乎在这十分钟里经历了什么打击和创伤。
邵铎勃然大怒而走,这让三个人很为难,云浩问想李波说:"邵铎这个人很极端,我们怀疑他,他一定不高兴。他会不会把我们侦探小组的事情告诉给别人啊?"
一言提醒了梦中人,李波和凯卓尔都恍然大悟啊,如果把秘密说出来,那就糟糕了。李波觉得,其实说出去也无是所谓的事情,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对他们一点影响也没有。唯一的问题是,矢崎非常坚决地反对把侦探小组的事情外露,如果让矢崎知道了这事,他一定很不高兴。
凯卓尔说:"主要的问题是,矢崎不希望我们把事情说出去。"
李波也说:"对啊,就顾忌着矢崎的感受,不然的,我才不怕同邵铎闹翻呢,看他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同我们一条心。也不知道他整天都想着什么。"
云浩问李波:"你和矢崎是室友,你清楚矢崎想要干什么不?他为什么执意坚持不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给警察呢?"
李波垂头丧气地咬着头,说:"这个问题我也怀疑了许多了,但是怎么也想不通,也不知道矢崎脑袋里想着什么。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也问过他许多次,他就不说,说了也是一大堆敷衍的话。"
凯卓尔叹口气说:"其实我们也不用怀疑矢崎的部署,矢崎这个人非常有才干,思维敏捷,干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我们按照他的吩咐办事,应该不会有问题。李波,邵铎的事情你还是同矢崎说一声吧,免得邵铎干出什么过火的事情,矢崎不知道,一点防备也没有。"
李波点点头,于是把用手机打给了矢崎。
矢崎和尔耳才走近管理员季憨博的家大楼附近,就接到了李波的手机,急忙接听。
李波把这边的事情告诉给矢崎,然后问矢崎:"我们都担心邵铎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你看看。这事怎么办啊?"
矢崎说:"我知道了,你们也不用担心。邵铎那边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好了。"
李波:"那他会不会说出去啊?"
矢崎:"他不会说的,我有办法。"
李波:"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啊。凯卓尔和云浩说,邵铎这个人的性格很极端,他一不高兴,说不定干出什么过火的事情,你要提前预防啊。"
矢崎:"我知道,我已经有了办法。"
李波:"什么办法?"
矢崎:"先不说了,等我见了季憨博回去之后在同你们说吧。"
说完,矢崎挂断了信号,他拿着手机久久沉思着,身边的尔耳问他说:"怎么样,邵铎那边真的有问题?"
矢崎摇着头:"有点麻烦,看样子要解决一下了。"
"解决,要怎么解决?"尔耳有点诧异。
矢崎笑着说:"也没什么,只是想个办法让他先安静下来,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会好办多了。"
尔耳听得稀里糊涂,准确一点说,他根本没听懂矢崎说什么,想干什么。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最主要的事情是见到季憨博,从季憨博口中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问矢崎:"你说,季憨博能把真相告诉我们?"
矢崎:"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的判断是,季憨博充其量是个小角色,他不是主谋,更不是始作俑者,这样的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应该能让他悬崖勒马。"
说着,他们两个人走到了季憨博家中的大门。
自从N楼出现了命案,这栋楼就暂时封闭,这栋楼的清洁工和管理员也都赋闲在家,等待着警方和学校的通知。如果不出意外,季憨博一定会在家中。
矢崎轻轻敲了门,不大一会就听到了动静,有人喊:"谁啊?"是季憨博的声音。
矢崎想了想,绝对以诚相待,他尽量陈恳地说:"我是矢崎,我是为昨天晚上李波对你的不敬而专程过来致歉。"
不大一会,,门开了,季憨博的精神不太好,他看着矢崎和尔耳,还是把他们让进了屋子,仅仅从这个动作矢崎就认定,这个季憨博是个好人,并且这个季憨博似乎并不知道太多的事情。如果季憨博是个满腹秘密的人,特绝对不会如此草率地把门打开。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一个人身上的秘密越少,他就越容易被攻克,因为他承载的分量轻,心中的顾虑和担忧自然会少了许多。
事实上矢崎也没指望从季憨博身上打听到更多的东西,因为他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如此顺利,否则他也不会步步为营,进行了全盘的布局和设计,他只希望季憨博能充当一把钥匙的角色,顺这把钥匙打开的门再一步一步推进。
季憨博请他们坐下,这次没有给他们弄水和饮料,他揉揉眼睛问:"你们怎么又来了?"
矢崎说:"李波那个人性格太暴躁了,昨天得罪了您,如果您还生气,那就骂我几句吧。"
季憨博似乎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他抛出另外一个话题:"我昨天说的那件事,你们别不当真的啊,那个N楼,你们千万不要再去了,那不是什么好地方。邪气的很,阴气太重,会死人的。高小涛,他就不信邪,非要往里去,这下好了吧,死了。"
看样子季憨博并不知道高小涛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否则他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尔耳想的和矢崎有些出入,他想,这说明高小涛和季憨博有过接触,并且季憨博告诉过高小涛一些关于N楼的东西。当时是尔耳和高小涛一起调查N楼的秘密,并开始调查二十年前坠楼案件。看样子这个高小涛知道的东西还不少,但是却什么也不肯说。
矢崎问季憨博:"这样说,您是见过了高小涛?"
季憨博用力揉揉眼睛,一副非常无奈和沮丧的样子,沉思片刻才肯说:"我和他还算熟悉,他这个人太固执,不听人劝。"
"如果可以以的话,能不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都对他说过什么?"矢崎尽量放缓语速,表现得很细心,和蔼。
季憨博依然摇着头说:"你们昨天晚上来,不隐瞒你们说,我当时真的很突然,生气,不解。这一宿我也没有睡,就想着这个事,其实这是早晚的事。不是今天也是明天,不是你们,也是别人。我知道一样,这织里是包不住火的,是秘密总会有一天会泄露。我就想啊,与其隐瞒你们,还不如把事情告诉给你们,这样你们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了,也就放弃N楼的调查,这样对谁都好,我在这里干了这多年,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真的不希望再发生什么惨案。其实我最怕见到死亡,太可怕了。而你们,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真爱自己呢,非要往危险的地方走,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哎--"他深深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在向矢崎妥协。
果然,沉默了一阵,季憨博缓缓地把事情说了。
那是几个月前的是事情了,刚刚吃完晚饭的季憨博在校园的一块石头上休息,看着日落,这个时候高小涛就来了,高小涛没开门见山地就问:"季憨博老师,我听所这个N楼的地下一次还有个秘密通道,这是真的嘛?"
在学校里,学生都习惯性地称呼大楼管理员是老师,这是对工作人员的一种尊重。
事实上,高小涛和季憨博两人平时也多有交流,虽然算不上是朋友,但是有什么心里话也会跟对方说说。
季憨博听到高小涛这样问,他简直惊呆了,因为这个秘密除了几个人之外,比人是不会轻易知道的,高小涛怎么会知道。从他的年龄上看,他是不可能经历过从前,季憨博还知道,高小涛并不是本地人,更不会对这个丹云大学的旧事有所了解吧?
他目光猜猜地盯着高小涛,装作非常不解地问:"你说什么呢,什么地下通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高小涛却笑着说:"季憨博老师,你就别骗我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目前我只知道你清楚,您就告诉我吧。其实我也没什么企图,我就是好奇,就像是一个人对外星人和飞碟的好奇。我只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秘密。你就告诉我吧?"
季憨博毕竟年龄大了,阅历丰富,什么人人都见过,什么事情都遇到过,他怀疑高小涛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事实上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想到他在这里来诈他一些,季憨博摆出不可理喻的样子,非常不高兴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N楼就是大楼,从前日本人修建的,再有就是这座楼非常结实,使用,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不着边际的传言和故事。"
想不到高小涛却问道:"那二十年前,好几个学生纷纷坠楼事件,为什么会发生呢?"
这下可把季憨博给吓坏了,因为知道当年坠楼案件的人并不多,当年封锁了消息,除了几个内情人,再不会有人知道。
季憨博盯着高小涛:"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说,是谁告诉你的?"
高小涛嬉皮笑脸地自鸣得意,他说:"其实我调查了半年,这些事情根本就瞒不过我,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这个地下一层不止有一个密室,是有好几个。我还知道,这里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季憨博冲着高小涛大吼:"你究竟是什么人?"
高小涛只是笑,故意说:"我只是一个想知道秘密的人,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如果您肯告诉我这里有什么秘密,我的兴趣得到了满足,我就不会再进一步调查,如果您不告诉我,我会亲自找到地下室在什么地方,亲自走进去看看。"
听了高小涛这样说,季憨博吓的不轻,他知道,这个地下密室是不能呢进的,一旦有人进了去,就会发生接二连三的惨案,当年的惨痛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绝对不允许时隔二十年后再发生当年的惨剧。
他大声对高小涛说:"你不能进去,会有危险。"
高小涛却说:"这样你是承认了,承认这个N楼下边真的有地下密室?"
季憨博这才意识到,高小涛在诈他的话,但是话已经说了出去,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点头告诉他这是真的。
高小涛却步步紧逼问:"那密室究竟是什么样子,怎么才能进去?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没有人知道呢。"
季憨博只是告诉他,当年在特殊的环境里,许多事情被封锁了消息,外人是不会知道,再说了,这都隔开了二十年,时过境迁,谁还会记得当年的事情。
高小涛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问密室究竟在什么位置,怎么才能找到。季憨博不说,怎么也不说,他说:"这个地方不能进去,如果进去了,会有危险。"
高小涛说:"我不怕,我一身的好功夫,我有什么好怕的啊,你告诉我吧,我只想进去看看,没什么的。"
季憨博说:"不行,这个真的不行,你进去了,危险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其他人也会有危险。"
"你说什么,还把这个地方说的这么邪气,你还真当这是地狱啦,地狱的门一打开,大家都遭殃。"高小涛十分不屑地说。
季憨博却异常认真地说:"我知道说了你也不太信,但这是真的,如果你进去了,别人都会遭殃。我要为你负责,更要为其他人负责。"
高小涛想了一阵,耍起了无赖,他说:"如果你不告诉我,也行,那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别人,让大家都知道,让大家一起过来找,到时会不用你说,也能在找到。这叫什么,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