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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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不能被打倒的决心

路上,矢崎说:"云儿,你没是事吧,这些小事不会轻易打倒你吧?"

"当然不会,现在我在想,那个面具人告诉我这些,似乎刻意要让我陷入颓废的状态,我才不会那么笨呢。"

邵云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对面具人说的这个越加的感兴趣,他从不会具怕真相,不管真相是怎么,他都能挺过,但是,他一定要知道这个真相,并且要用自己的手把真相给调查出来。

"现在去什么地方?"矢崎问邵云。

邵云想了想,决定回丹云大学,从前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他都会坐在丹云大学的体育场,凝视整个丹云大学,呼吸着学校的空气,嗅着冬天的风雪,或者夏天的鸟语花香,什么困难,什么闹心的事都会过去,柳暗花明又一村。

丹云市中心的某个公寓内,韩卫衣已经等候了许久,他做过周密的调查和打探, 这里是刁米的家,刁米目前独身,一个人居住,刁米的工作是销售,跑业务,工作性质随意,只要能拿出业绩和销售量,工作时间可以自行安排,并无拘束,因此,每天下午的两三点左右他都会到家里休息一阵,然后再到单位报个到,一天的工作算是完结。

韩卫衣从下午一点开始等候这里,就要见见这个人。已经是两零七分了,看样子目标就要出现,韩卫衣屏住呼吸,小心而谨慎地四周瞭望,他只见过刁米的照片,并没有见过本人,不过凭韩卫衣敏锐的眼睛也能从照片的印象一眼锁定刁米。

一个人走了过来,容貌和身型,嗯,错不了了,一定是刁米,韩卫衣把照片揣进衣兜,然后小心地迎了上前。

两人相遇,刁米愣了一小会, 然后他才问:"你想干什么?"

"你是刁米吧,我是警察,叫韩卫衣,你不要担心,更不用怕,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想找你聊聊,问一些关于你父亲的是事情。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警察,你们找我干什么?"刁米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明镜,他心知肚明,只要自己一踏足这件事情,接下来就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找上来,也因为这个,他才叮咛尔耳, 绝对不允许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暴露出去,他不想有多余的麻烦,更不想惹祸上身,牢牢记得父亲的遗言:好奇心,害死人。

长久以来,他也是坚守这个嘱托,但是尔耳的意外让他放弃了明哲保身的原则,他发过誓,决不允许尔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如果冷漠,置之不理,从良心上说不过去,从朋友的友情上更是难辞其咎,因此他才勇敢地走了出来。在他下定这个决定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全部最坏的打算。

只是没想到,后边的事情让他大感意外和惊愕,因为,他遇到了太多太多意想不到的怪事。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和应付了!

韩卫衣尽量让自己平缓一些,态度和蔼,情感充沛,他笑着说:"找你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父亲刁铭凯。"

刁米知道,事情正在往他最不想,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这是别无选择的,更是他所控制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目前他做能做的只是面对和随机应变了。

两人站在楼下,韩卫衣耸耸肩,示意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到家里待会吧?韩卫衣并不是猎奇,非要到刁米的家里待会,他想知道这个人家中的情况,并且猜想,刁铭凯的一些贵重东西是否放在了刁米的家中。

刁米别无选择,只能点头同意,两个人前后走着,上了楼,门打开,最先嗅到一阵清香的巴兰香味道。

"你喜欢熏香?"

"算是吧,我父喜欢,沿袭了他的习惯。"

"男人喜欢熏香的,还真不多见,看样子你父亲刁铭凯是个比较特别的人啊?"

"要说特别,也真的有点,他说现实太浑浊了,熏香让人一个人短暂地遗忘眼前的阴霾,陶醉在烟雾缭绕中。"

"我说的嘛,你父亲肯定是个别有内秀的人。"

两人进了屋,屋子里还算干净整洁,家具和摆设坐落有序,风格别致,屋子很新,猜想刚刚装修不久,或者说,这个屋子不怎么用,刁米不是经常在这里生活。之前韩卫衣已经打听到一些线索,知道刁米是个探险和旅游爱好者,经常游走各地,少有时间在家中。

客厅内,刁米给邵云弄了些饮料,然后并列坐在一张沙发上,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里边有少许的烟末,于是韩卫衣掏出烟盒,抽出两支烟,给了刁米一根。

刁米很少抽烟,甚至说,不抽烟,只有来了朋友才勉强敷衍一二,双指夹着韩卫衣抵过来的烟,他感觉到异常的压力和凝重。

韩卫衣递过打火机,替他点燃了。

"你想问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韩卫衣察觉到了他的忐忑,这是他需要的状态,一个人胆怯了,自我抵抗的能力就会见见放松,"你干嘛这样啊,我是警察,又不是魔鬼,就是想问问你一些情况。对了,你认识尔耳和矢崎吧?"

这是个投石问路的招式,刁米心中不安,但是头脑还不算稚嫩,韩卫衣这样问,试探和引入话题的可能性兼而有之,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

刁米略微思考了一阵,说:"认识,尔耳是我在探险活动中认识的朋友,我们的关系非常好,矢崎呢,他是尔耳的同寝,室友。也算是认识吧。"

韩卫衣问的高明,刁米回答的同样巧妙,十分圆滑地避开了为什么会认识矢崎,怎么认识的这些不好回答的问题。刁米此招,如果是应付别的警察或许能有效果,但是面对都已经成了的精的韩卫衣,显然 是不够火候,韩卫衣笑着,瞬间猜到了这个小子的用意,他于是步步紧逼说:"那邵云,你也认识?"

刁米沉默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如果再用刚才那一招,说矢崎是尔耳室友,也算认识吧,显然是行不通了。

韩卫衣哈哈大笑一阵,然后先入为主地说:"矢崎和邵云,到过你你父亲刁铭凯的那个老宅子吧?"

刁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这件事情除了当事人,其他人不会知道,韩卫衣怎么会知道呢?

"我知道,他们都到过,并且在你父亲刁铭凯遗留下的资料里找了许久,对不对?邵云还拿走了一份案件。对不对?"韩卫衣之所以这么步步紧逼地追问,完全是因为他也不敢确定这些是否是真的,这些事情他并不确定,完全是那个自称叫允泰的人告诉给他的,他只有这样密密麻麻地把这些事实说出来,才能封堵住刁米可以说谎的机会和空间,与此同时呢,他也能从刁米的表情和神态中判断,那个自称是允泰的人说的是真是假。

韩卫衣的投石问路初见成效,刁米果然就范,他无法相信这么隐蔽的事情怎么会让外人知道,自己没有说,矢崎不说,邵云也不说的话,那就不会有人知道,如果说韩卫衣是在试探,那也说不过去,因为他所说的细节无一不是真实,这又是一个他无从回答,无从判断的问题,这个时候他多数选择用沉默来回避,等待下一步问题的逼近。

邵云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从刁米的表情中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 真相,那个自称是允泰的人没有说谎,韩卫衣此事的心态同刁米有异曲同工之处,他同样难以取舍,允泰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些,一个人平白无故送来的一碗烤肉,绝对不会是无缘由的。

他担心刁米犹豫胆怯的缘故而胡编乱造,把他目前来说还清晰的头脑给扰乱,就必须先要稳住刁米,他说:"你不用怕,这些事情都是无挂紧要的,我只想知道一些细节,邵云拿走的是什么案卷?"

邵云再次胜出,他完全把控了刁米的内心,更占据了主动,刁米是被动。此时的刁米也知道,就算自己自圆其说也无济于事,还不让把实话给说出来:"一份关于二十年前,丹云大学坠楼案件。"

韩卫衣心中狂喜,不管那个允泰出于什么企图,但是截至到目前允泰是在帮助自己,并且把问题进一步清晰化。

"我想知道上边的案情?"

"这个并不完全,那是一份复印件,并且页数也不完全了,我只知道一部分。"

"那也好,有多少说多少就行。"

刁米只能把他知道的内容说了,韩卫衣听的非常细致, 尽量把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住,可这毕竟同他想要知道的东西还有一些距离,并且这份案卷的内容记录了很少一部分,重点和核心东西似乎被有意给删除了。

"我想知道。这份案卷为什么会残缺?"

"这个不清楚,这是父亲的东西,只有在父亲过世之后我才看到这些东西,至于这份案件的来历和他经历过什么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案卷有没有注明案件的负责人是谁?"要么说韩卫衣是实力非凡的人,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敏锐和嗅觉,他从来不会遗漏蛛丝马迹,他更知道什么才是重点,什么地方能找到问题的线索。

"什么名字?"刁米想了想,因为看过多次,因此很容易就想到了,并且他知道韩怸这个人,"韩怸,是韩怸。"

韩怸--!!!

韩卫衣的惊讶是不小的,怎么会是韩怸,重名重姓这种事情是会经常发生,但是这里绝对不是重名重姓的巧合,这个韩怸一定就是自己的父亲,韩怸。

"你会不会记错?"韩卫衣再次强调,他清晰地记得,自己的父亲韩怸说过。他根本没有参与此案,就算是参与,那也只是在外围充当个小角色,怎么会变成了负责人。

"不会记错,我记得很清楚。"

韩卫衣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经验丰富的他自然不会在旁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不安。

"对了,你父亲刁铭凯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警察,当年为什么突然远调外市呢?"韩卫衣多了个心眼,他希望从刁米口中知道刁铭凯和自己父亲韩怸之间的关系。因为韩怸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刁铭凯这个人,但是从找到的资料显示,刁铭凯是韩怸当年最得力的助手,并且是铁哥们,这一点让韩卫衣十分的好奇。

刁米完全没能领悟到韩卫衣此问的含义,他也只能有什么说什么:"大概是工作需要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

"这样啊,哦,对了。你当年为什么不选择当警察呢?我知道,许多人都会受到自己父亲的影响,从事同父亲相同的职业。"

"这个,其实我当年真的有当警察的愿望,但是,父亲不让,他坚决反对我的决定。大学报志愿的时候,还是他亲自给给了专业。"

这个倒是非常的奇怪了,当警察有危险,如果是父亲不希望自己地方孩子从事危险的职业,这个倒是也能说得过去,但是,韩卫衣从刁米的讲述中,察觉到,刁铭凯不同意刁米当警察,似乎不应该是这个原因。

"那你知道为什么?"

"我问过,他不说,后来我也就不问了,再说,我觉得从事营销这份工作也不错,收入高,行动还自由。"

"韩怸是你父亲的朋友吧?"

"算是朋友吧,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韩卫衣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韩怸还有一个叫刁铭凯的朋友。如果韩怸是个不喜欢同人分享自己朋友的人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偏偏单单要隐瞒这个刁铭凯呢?

"既然这样,他们一定经常谈乱案件吧?"

"应该是,不过我并不清楚。你也知道,我不是警察,我父亲也不太希望我同这个领域扯上什么联系,他们谈话的时候我多时离开的。"

"那二十年前丹云大学坠楼案,你父亲有没有说过?"

"说过是说过,不过说的很含蓄。"刁米越来越被动,完全是让韩卫衣的思维领着走,问什么回答什么,根本没有思考和辨析的时间。

"含蓄,怎么个含蓄?"韩卫衣能影影绰绰预感到,这个刁米完全知道当年案件的细节,并且,就连自己的父亲韩怸也知道。是刁铭凯把卷宗最核心的部分给毁掉了,并且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二十年,为什么?自己的父亲韩怸也极力隐瞒此事,其中一定有隐情。

"父亲喝醉酒的时候,曾经说过,不对,是咒骂过,他说,你这么干,终究会有报应的,我就好奇地问他,是什么事啊,谁啊,谁会遭报应。他一个劲地摇头,那样子很难受,他不说,我担心他,就一个劲地问,他终于说了,说什么,丹云大学坠楼案,当时我听也没听过,丹云大学不是好好的吗,没听说有什么坠楼案子啊,我就再问他,他什么也不说了,告诉我,好奇心会害死你,少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后来呢,你还就这个问题继续问过他?"

"问过。我想,既然他喝醉的时候不愿意说,那就等他清醒的时候再问吧,没想到,清醒的时候听到我问这个问题,他的脾气出了奇的大,差一点把我给揍一顿。还说,如果我还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不放,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现在想想,挺奇怪的,我就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