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来这里干嘛?」皱着眉,甩了甩手中的雨伞,杰森很不满,为什么自己得在下着大雨的鬼天气来到位于院子里的小屋?
「有话快说,我可没时间陪你耗。如果又是为了你姊姊的事的话,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要是再这样无凭无据地乱讲,我就要诉诸法律途径──」杰森不耐烦地回过头,没想到一根铝棒狠狠挥下,手骨断裂的剧痛令他发出惨叫。
「法律?我早就不期待那种东西了。」阿文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杰森。总是文静到有点懦弱的阿文,原来换了个表情可以变化这么大,大到像个陌生人。
「不是我杀的,是法兰克、是阿瑟──」杰森哭叫着求饶,阿文一脚踢向他的脸,疼痛几乎令他昏了过去,鼻腔里满是鲜血的腥味。
「你的脸真让我想吐。」除了否认,就是推给别人,这男人还要无耻到什么地步?就是因为他们不把他放在眼里,才会让他听到他们谋杀姊姊的计划。没有证据,就没有凶手;法律帮不了他,那他就自己动手。
「我特地挑选铝棒,刀子让你死太痛快,你这个人渣不适合。铝棒耐打,我想知道,是你还是铝棒比较耐打?」
「求求你饶了我!你想要遗产全部给你!」
「遗产?那种东西一点也不重要。姊姊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你却为了那种东西,杀了她。」阿文的声音愈来愈冷,眼中的杀意愈来愈浓,杰森直打哆嗦。
「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我马上去自首,求求你──」话没说完,门面又挨了一脚。
「真巧,我也不是故意的。」阿文面无表情地说,杰森吓得爬不起来,拼命往后退,阿文一步步走近他。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阿文握紧铝棒,他要让这男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阿文!」
这声叫喊延长了杰森的生命,傅博文跑了过来。
「阿文,够了,住手。」傅博文气喘吁吁,大雨打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阿文冷漠的表情却异常清晰。「你想帮姊姊报仇,对吧?你故意装鬼吓我,就是为了不让我发现马莎是凶手,让案子太早破案。安眠药不是马莎嫁祸给霍伯特的,因为如果是她,她就不会继续杀人。你嫁祸给霍伯特,让大家放松戒心,好让你有机会杀杰森,是吗?」
要不是被吓这么多次,被鬼托梦又梦游,三流侦探傅博文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