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让我的灵魂回来了,你们救了我,真的太感谢你们了,请一定要接受我的道谢。奶奶说受人帮助要心存感激,日后找机会回报恩人,知恩图报乃做人的根本,即使只是小小的帮忙也要铭记于心……」
「梓心,妳没事吧?」Paul拉起叶梓心。
「嗯,我没事了,我们赶快去找傅大哥吧。」两人根本没在听杨光男的冗长感谢词,杨光男的存在感永远这么薄弱。
「那个……请问有看到我的人偶吗?他叫阿男,他很害羞……」
叶梓心打飞人偶的狠劲不容小觑,不知掉哪了。
突然一道黑影凶猛飞来,喀的一声插进杨光男脸边的牛仔广告牌,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东西的确叫做小刀。
叶梓心与Paul愣愣地转头,接着吓得往旁躲开,同时两支小刀掠过他们的头顶。
小丑穿着品味低俗的衣服,手持斧头,朝他们攻击。叶梓心尖叫乱窜,杨光男被撞倒,叶梓心也被绊倒。小丑的动作太快,叶梓心根本来不及躲,情急之下赶紧从地上抓起眼前的东西挡在面前,下一刻,却是杨光男惨叫了出来。
「阿男啊啊啊──」斧头砍在人偶胸口,杨光男奋不顾身扑上前,抱紧人偶。「阿……阿男……可……可恶!我跟你拼了!」
杨光男大吼,冲向小丑,把人给压到地上,左一拳、右一拳。
「你太过分了!阿男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孤苦无依,由姨妈照顾,可是姨妈要出去工作,他于是投靠到山脚下的爷爷一起住,后来却被迫离开最爱的爷爷……阿男是个乐观、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不容许你否定他的存在!」
杨光男哭喊着教训小丑,不但陷入自己设定的情境妄想中,还很激动地偏离主题。可惜他不健康也不阳光的瘦弱身材起不了什么作用,没两下就被小丑踹飞,撞到冰淇淋摊位,姿势丑陋地卡在柜台里。
小丑手持斧头扑上前,叶梓心捂住嘴,眼看杨光男就要成为一盘肉酱面──
碰的一声,巨大枪响所激射而出的银子弹打歪了斧头,锐利的刀锋卡在柜台上。
「小曜!」叶梓心高呼,彷彿看到英雄般几乎喜极而泣。
苍曜也很配合,姿势帅气地握着沉重的金色大枪,稳稳地站在路中间,枪口还在冒烟,如果背景音乐来个西部牛仔登场的吉他伴奏,那就再适合不过了。
小丑盯着苍曜,一动,随着振奋人心的枪声响起,银子弹打烂了他丑陋的红鼻子。小丑的右手偷偷摸了把腰间的小刀,银子弹则不客气地把刀子给打飞老远。
沉默中,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生死,只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