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曜面色凝重，说波格丹嗅到恶魔的臭味不太正确，毕竟这次的对象是发了疯的人类，但敏锐的狩猎师依旧感觉到了。要是不赶快找出原因，事情将会严重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知道了就别来妨碍调查。」
冰冷的警告令苍曜抬起头，瞪着波格丹。
「你说什么？」
「你只会碍手碍脚。」
「你说什么！」苍曜冲动地揪住波格丹衣服，漆黑的眼睛里燃烧着高涨的愤怒。
「对敌人仁慈是你的事，我可没时间救你。」
「你这混蛋……」
波格丹的蓝色眼珠如结了一层霜，不为所动看着苍曜，苍曜对若无其事说出这种话的狩猎师感到气愤。狩猎师不是杀人狂，或许每一位狩猎师都有自己成为狩猎师的理由，但是如果面对什么敌人都能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那根本就是忘记自己仍然身为「人」的这件事实。
「好了、好了，监视录像带调出来了，去看看吧。」西武阖上手机，提醒快打起来的两人。要是警察不打电话通知他的话，这种麻烦的气氛他还真懒得排解呢。
三人盯着照相馆的监控荧幕，这间商店位于KTV后面，因为前阵子被抢的缘故，安装了监视摄影机，正好替案子提供线索。
警察操控机器，将时间倒回半小时前，画面突然晃过三个人，面对荧幕的两个男人其中之一就是攻击苍曜的年轻人，另一个年轻人穿着醒目的鲜黄色Ｔ恤。三人很快就离开了画面，背对监视器的金发男人始终没拍到正面。
「只有这些吗？」西武的双手还是插在外套口袋，不怎么期待地问。三人的肢体大幅度挥舞着，可能在争吵，光从画面无法判断详情。
「目前还在请其他商家帮忙调阅，但是就位置来看，可能拍到的机率不大。」
「嗯，麻烦你了，还有麻烦你帮我请老板来，我有话要问他……」西武指挥着警察，虽然他的语气一点魄力都没有，甚至有点懒散，但他毕竟是负责案件的刑警，这些事他不想做也得做。
「你有印象吗？」
没有情绪的冰冷声音在背后响起，苍曜将视线从荧幕移开，转头看着波格丹。
「没有。」苍曜简短地回答，面无表情离开房间。
KTV后面的防火巷拉起了封锁线，赵亦城一看到苍曜，哭着飞奔过去。
「苍曜──」
「你这白痴！」苍曜不客气地往赵亦城的脑袋瓜砸下一颗拳头，喷口水开骂。「叫你看着人，人怎么会死了！」
警察在小莹扭曲的肢体旁搜集物证，从死状跟位置判断，应该是从楼梯上跌下摔死的。苍曜的头好痛，他才去追个人回来，怎么小莹却死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