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安静的饭局,在整个厅堂里很是显眼,在坐的四位都是极为俊美的代公子,引得众人的观注,而饭桌上流露出的气氛却是那么的诡异。冰雪想打破这种氛围,却又不知一时从何说起。
“红玉姐,你怎么了,脚怎么受伤啦?”是桂花的声音。
冰雪抬头,见玄关处,红玉被一位俊美的公子扶着一拐一拐地进了门,桂花见状,急忙上前扶着红玉的另一边。
红玉轻笑:“我在街上买东西时,见一辆马车奔向一个呆站在路中央的小孩儿,我赶紧上前把那小孩抱开,一不小心却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不过幸好那小孩子没事。”红玉把这话说完时,脸上的冷汗已透出一层,可见那一跤摔得不轻。“这位是赵公子,是他好心送我回来的。”红玉接着说,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红晕。
“红玉姐,你现在都这样了,还再那里关注那小孩子。”桂花边主边挽着红玉往里屋去。而在里屋算帐的纪先生听说红玉受伤了,急忙从里堂里走了出来,可一同见红玉他们几人,脸色却一白,赶紧走了前去,把那赵公子拉开,自己挽着红玉站定,对那公子说,“谢过赵公子把小女送回来。”说完便不管那赵公子了,径直扶着红玉往里屋走去。而扶着红玉另一只手的桂花见纪先生这样,也是呆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把赵公子引到一空桌处,茶水候之。而那赵公子也没有因主人的无视而生气走掉,反而安稳地坐下来,悠闲地喝着茶,并不时地往冰雪那边看。
“对不起,诸位,我的表妹受伤了,请容我先行离去。”冰雪起身,向三人抱手一揖,接着说,“这顿饭我请客,希望各位用餐愉快!”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希望王兄代我们向令表妹问好,愿她早日康复。”何子潇说。
“我替表妹谢过诸位了。”冰雪转身向里屋走去,同时也扫了一眼那位赵公子,只见他亦是一身白衣,不过眼尖的冰雪却一眼看见了他那只端茶喝的右手的内腕处有一小点儿黑色的印迹。冰雪只认为那可能是那人的胎记,也没有多想些什么,便快步离去,却把笛子纳下了。
冰雪回回到院子,径直来到红玉的房间,只见红玉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纪夫人拉着红玉的手,一脸担忧,而纪先生正欲外走,见冰雪来了便说:“王姑娘,店里的事,就请姑娘先管着吧,我去请大夫来给红玉看看。”
“不用去请大夫了,我给她看看吧!”冰雪边说边向红玉走去,纪夫人连忙起身站在一旁,看着冰雪为红玉号脉,见冰雪一脸平静,急忙问:“王姑娘,玉儿的脚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
“没事儿,只是伤到筋骨而已,我先给她理顺筋脉,再写个药方,按着方子抓几副药一日吃三次,三天后就没事了。”冰雪放开红玉的手,起身,脱掉红玉的袜子,认真地推拿起来。纪夫人舒了口气,而纪先生却仍在不停地叹气。红玉见了便说:“爹,不要叹气了,冰雪姐姐都说三天后我的伤就好了,您就不要担心了。”
纪先生看了红玉一眼,不发话,但还是不停地走着。冰雪在为红玉写好药方后,终于忍不住了:“纪伯伯,你今日是怎么样啦?”
“王姑娘,老朽有件事想对你说,我们能借一步说话么?”纪先生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握紧拳头说。
冰雪点头同意,同纪先生来到院子里的凉亭里,芳儿见冰雪同纪先生进了亭子便转身去端茶,冰雪叫住了芳儿,吩咐她到店里去看着,见芳儿离去,便暗地里布下隔音结界,问:“纪伯伯,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是什么让你这么苦恼?”
“王姑娘,我有一件事一定得向你说明,这可能关系到我的全家,也有可能针牵连到姑娘。”纪先生还是有些不安,不停地跺着脚。
“什么事儿有这么严重?”冰雪被纪先生的紧张感染了,心里的弦也紧了起来。“姑娘还记得我以前向你提过的赵公子么?就是那个在年前想买我店铺的那位。”纪先生很严肃地说。
“记得啊!你说你得罪过他嘛!怎么他来过店里了吗?不过他来也没有关系啊,来者都是客,只要他不是来惹麻烦的就行了。”冰雪把心安全地放回的了肚子里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今天送红玉回来的那位赵公子就是我刚才提的那人,也就是应天府赵大人的公子赵杰。如今听说他与二皇子走得很近,若他现在还想要买这店铺,依姑娘与我的能力恐怕是……”纪先生停了下来看着冰雪,一脸的愁容。
“赵杰?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说过。”冰雪自言自语道,忽然想起昨晚出了相府后,遇到一个自称是赵杰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冰雪很是疑惑。
“姑娘认识赵杰?”纪先生好奇地问。
“不认识,昨天我倒是遇到过一个自称是赵杰的人,但不知道和你说的赵杰是否是同一人。”冰雪简单地回答了。
“姑娘可以到前店去看看是是不同一人呀。”纪先生建议道。
冰雪点头称是,暗下里消除结界,同纪先生到店里,见轩辕锐等几人已离去,而那位刘公子也不知去向。正踌躇时,芳儿过来了,对冰雪说:“公子,纪先生,赵公子已离去了,他让我向代他红玉姐姐问好,改天他还会过来看望红玉姐姐的。”
纪先生听了一怔,冰雪则微微一笑:“纪先生,别担心,该来的逃也逃不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纪先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公子说的极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安然应对之,便可!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芳儿听得糊里糊涂,但这次却没有当好奇宝宝,因为她有事瞒着冰雪。话说在冰雪与轩辕锐话别后,芳儿从二楼下来,没见着冰雪,便寻问了在一楼忙碌的桂花,得知原因后,便欲急忙加院子,却瞟见正欲离去的刘俊卿的手中拿着一支笛子,那笛子很是眼熟,再一细瞧,竟是冰雪的刚才吹过的那一支,芳儿本来见着俊卿就不大高兴,现在见他要带着笛上前拦住刘俊卿:“喂!姓刘的,你怎么偷我家公子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