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啊!”纪先生不在意地回答着,“不过,芳儿可从没有说过她有家人在这京城啊!倒是姑娘你,还没有找到你的亲人么?”
“那个,芳儿找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妹妹,而我的亲人也许已不在这京城了!”冰雪郁闷地回答说,没想到纪先生还记着这些!
纪先生看着冰雪的失落样,便怪自己问得太多了,只好笑着说:“若姑娘以后不嫌弃老汉,就把老汉当作亲人吧!”
“纪伯伯,其实我一直都把您当作我的长辈看啊!”冰雪换了个表情,笑着说。
“呵呵”看来纪先生的心情好了些了,“既然芳儿姑娘要离去了,那今晚就为她践行吧!现在我去看看店子。”纪先生离去,冰雪这才想起这香逸楼自己已有很长的时间没有管理了,看纪先生那样用心地去经营,而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也许把香逸楼留给纪先生也是个好的选择。
“小姐,为何要让我走呢?让芳儿一直跟在你身边不好么?”芳儿开始兴师问罪了。
“芳儿,俗话说千里搭篷席,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说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啊!”冰雪拉着芳儿回房,慢慢的解释着,“你的家世特殊,若当年害你爹的人得知你在京城的话,可能会对你下手的。你到了相府,那里有的是高手保护你,而且,你也和紫依生活在一起不好么?”
“那小姐你呢?你会有危险么?”芳儿听紫依说过,骆管家平时都不让独自一人她出门的,即使出门,身边也有暗卫保护,可见当年的仇家并没有放松过搜查她们姐妹俩。
“当然不会有危险了!”冰雪笑着说,“我虽这些日子同你在一起,但你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你的仇家应该还没有发现你,否则,他们可能早就动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啦!”
“可是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能天天见到小姐了!”芳儿哭着声音说。
“没关系的,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嘛!”冰雪本想开个小玩笑的,但见芳儿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的,只好说,“这样吧,当你想见我时,你拿着这个,然后你在心里默默地叫我的名字,我听到后就来找你可好?”边说边递给芳儿一只耳环。
芳儿接过耳环,看了看,是冰雪着女装时戴的,疑惑地问:“能行吗?”
“怎么不行?”那可是冰雪施了法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再说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嘛,我相信我们之间是可以办到的!”
芳儿虽没有听过那句话,但还是相信的冰雪所说的。接着冰雪又交待了一些事,便让芳儿回自己的房间整理东西。而冰雪却在思量着有些事自己倒底要不要管,必竟那些事与自己的任务没有多大的联系,不理会也罢。可这其中有了自己想要关心的人,想要保护的人,那情况就不同了。
晚上,秋雨绵绵。香逸楼聚餐,为芳儿践行,香逸楼的所有员工都留下来,虽很是热闹,但离别的气氛还是笼罩着整个晏席。悲欢离合,浮云人生。冰雪不忍心看这个场面,便找了个理由回了房,反锁好房门后,便离开了香逸楼,直接去了相府。
其实冰雪一路上也在想为何自己又去找轩辕锐,虽说是为了解一些事情,但为何想到自己须在人帮忙时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竟是他!或许是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转眼间冰雪便来到的相府,冰雪这才想起若大的相府,自己并不知道轩辕锐的房间在哪儿啊!但很奇怪的是,冰雪有一种感觉,只要静下心来想着轩辕锐,血液里有种奇异的东西的翻腾着,仿佛可以感知他在哪儿一样!顺着那种感觉,冰雪闪身进了一间房,环眼一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冰雪只好寻找蜡烛,竟忘了自己会仙术,一挥手就可以办到的事,现在是在房间里乱摸索着。一不小心腿碰到凳子了,痛得冰雪直咬牙。
早已休息的轩辕锐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被惊醒了,翻身起来,拿起挂在床边的剑,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说:“谁在这里?”
冰雪正在埋怨是谁把凳子乱放,听到有人说话,吓了一跳,忽又觉这声音很熟悉,好像的轩辕锐的声音,接着又看到了闪而过的寒光,马上说:“是我!王冰雪!”
轩辕锐一听,松了口气,放下剑,披上外衣,把蜡烛点燃,看见冰雪那副牙齿都快痛掉了的样子,不禁好笑地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神仙,居然会碰到凳子!”
冰雪瞪了他一眼,坐了下来,揉着腿说:“你还笑呢!没事儿把凳子乱放,不然我怎么会碰到?”
轩辕锐则笑得更开了:“我说王大仙女,是你半夜跑到我房里来碰着了,关我什么事啊?我还没问你半夜进我房干嘛,你倒是先问罪来了!说吧!半夜来找我干嘛,不会是又看见什么呆雁然后追到我房里来了吧!”
虽然冰雪猜到他已知道那晚夜探相府的女子是自己,但他也不能拿那件事来寻自己开心啊!那可是自己说得最遭的一次谎了!冰雪“噌”地火气就上来了,也不管腿疼不疼了,跳起来说:“我就是看呆雁看到你房里来了,又怎么啦,你管得着么?”
“我是管不着!”轩辕锐笑眯眯地坐在了榻上,倚着身,一手靠在榻枕上托着头说:“不过你一个女子半夜跑到一个男子的房里的确很奇怪哦!哦,不对,外面的人都认为你是男子,要是传了出去……呵,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有断袖之癖,我娘亲还等着抱孙子呢!”轩辕锐想起今晚晚饭后,娘神秘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让他取亲,好让轩辕家早些有后代。轩辕锐猜测娘肯定是没见自己亲近过相府里的女子,所以才会有此问吧!
冰雪发现和轩辕锐吵架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因为自己只会被他气得跳起来,只得强压着心里的不爽,瞪着他说:“我管你有没有病呢!我今晚来是想问你几件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