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听完了木易对自己说的话,小脸羞得通红。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子的羞辱啊,又羞又气的凌月愤恨的望着木易离开的方向直跺脚,同时把手里的毛巾狠狠的扔到了门上。
毛巾扔出去以后,凌月忽然想起自己洗澡还是要用毛巾的,便又站起来走到门边,准备弯腰去把毛巾。
凌月弯下腰去的同时,窗户无声无息的被打开了。凌月的手拿到毛巾的时候,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凌月的身后。凌月站起来拿着毛巾,对着毛巾说道:“这个自大的色狼,我讨厌死你了。”话音刚落,一条帕子便捂上了凌月的嘴巴。凌月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便软软的晕了过去。
一双手将凌月接住,月光冷冷的照在面具上,他打横抱起来来到窗边。一个纵身便跳了出去,趁着夜色,在屋檐上飞奔着离开了。
当凌月幽幽的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很小的屋子里。自己睡在条炕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床。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不对,凌月凭着自己的直觉往另一个方向望去,门口的位置上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凌月赶紧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心里默念道:“我没有醒,我在做梦。”
忽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既然你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凌月听完了这句话,竟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于是便睁开眼睛从床上做了起来,转身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自己见过,竟然是以前救过自己一命的银面狐,这个认知凌月觉得事情似乎更加的复杂了,急忙问道:“你到底是谁,究竟想怎么样?我不过是见过你,跟你应该也是无冤无仇吧,好好地为什么又把我给弄来了?”
银面狐看着凌月紧张的样子,说道:“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请你放心,等我确认了我想确认的事情以后,我会让你回到你想去的地方。”
凌月听了银面狐的解释,才稍微的放宽心,接着又问道:“可是你拿什么证明你会说道做到啊?万一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却不履行你的承诺,那么岂不是亏大了?”
银面狐显然已经明白凌月在顾虑什么,问道:“我想问问你,你胳膊上的那个印记是怎么弄的?”
“啊?印记!”凌月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银面狐大半夜的把自己迷晕了弄出来就是为了问问自己胳膊上的印记的事。可是等等,印记?凌月赶紧卷起了袖子,却发现自己左手白白净净,纤细根本没有任何印记。有些尴尬的有撸起右边的袖子,这时候发现自己的肘弯上有一片青黑色的印记,大概有一枚铜钱大小。
凌月看着银面狐已经被自己胳膊上的印记吸引了,便说道:“怎么了,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磕的。”实际上要不是银面狐问起来,凌月根本不知道自己胳膊上还有一块胎记。只好信口胡诌起来。倒是银面狐一本正经的抬起头看着凌月坚定的说道:“不,这个不是伤疤,这个是胎记。”
“什么,这个是胎记?”凌月惊讶的看着银面狐的判断,难道银面狐知道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看出了这是个胎记而已呢?凌月一脸疑惑的看着银面狐。
银面狐又问道:“我再冒昧的问一下,你身上可有什么配饰之类的?”凌月抓抓后脑勺,想想自己身上,除了在乔淇那里的人在给自己做衣服的时候配了几件乔族的首饰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吧。于是凌月退下来乔族人给的所有首饰,对着银面狐只好摇摇头。
银面狐却比凌月还紧张,赶紧追问道:“你在仔细想想,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凌月仔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看着银面狐的脸和脖子,凌月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从自己的脖子里摸出一条黑乎乎的绳子,指着银面狐的脖子说道:“我这里这条绳子和你的一模一样。”
银面狐看到凌月从脖子里拽出来的绳子非常的激动,摘下自己脖子里的绳子拿到凌月的绳子那里两根绳子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并且仔仔细细的看了凌月绳子上的石头坠子,接着竟然跪在了地上说道:“黄天不负有心人啊。我终于找到公主了。”说罢对凌月行礼说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属下刚才冒犯公主只是为了确定公主的身份,希望公主可以原谅我。”
“公、公主?”凌月被银面狐忽然的转变惊呆了。居然叫自己公主,看来这个银面狐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啊。
“对的,冰儿姑娘,你就是当今皇上流落在外十四年的公主啊。”银面狐看着凌月惊讶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公主出生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宫外,这些年皇上一直在派人寻找着公主的下落。可是因为当年送你出宫的人已经死了,根本不知道公主您被送到了什么地方。只记得公主出生的时候胳膊上有一个胎记,而且您的母妃当时在您的脖子上系列一个长生节。”
“长生节?”凌月拎着桌子上那条黑不溜秋的绳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银面狐,“这条破绳子叫长生节?”银面狐点点头说道:“启禀公主,小人姓钟,公主以后叫我钟固就可以了。我本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寻找公主的,现在公主找到了,按照皇上的吩咐,我要把你带回宫里去,让皇上认回你,并且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凌月一听钟固要把自己带回宫里去和皇上相认自己就感觉一阵恶寒,因为自己清楚地知道。皇上的女儿只是自己暂时借用的这具身躯罢了,可是灵魂却是被满门抄斩的凌将军的女儿。古语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凌月恐怕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还要去跟他相认叫他父亲。这比杀掉凌月还难受。
“既然我已经在十四年前就被送出了皇宫,那么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回去的必要了。毕竟我生活的这些年都在宫外的,习惯了私有散漫的生活,走到哪里都是我家。我是在是受不了宫里那么多的规矩什么的。自从我从有记忆以来从来都不曾见到过自己的生身父母,已经习惯了过无依无靠的日子我。也是在不想回去给皇上丢脸,而且我都自由惯了,所以是不会回去的。”说完边准备离开了。
钟固再次阻拦了凌月说道:“公主,如果你执意不肯随我回宫复命的话,那么我只能跟着你做你的暗卫了。”
“暗卫?什么是暗卫啊?”凌月作为凌将军的嫡女怎么可能不知道暗卫这个词,可是现在她要扮演一个14岁的少女,一个接头乞丐,不,应该说是皇上的女儿,一个公主。所以适当的时间必须要展示自己的天真烂漫和年少无知的一面。
银面狐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回公主,暗卫就是躲在暗处的侍卫。我从此就负责常伴在公主的左右,誓死效忠公主。”这个时候凌月看着银面狐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很不习惯。因为尽管自己还是凌将军女儿的时候,身边就有很多为了保护自己而存在的人,但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以后,凌月忽然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人还是要靠自己的。
木易走出了凌月的房间,走到了一楼去点了一些吃食,打算等凌月洗完澡以后两个人一起吃点东西然后晚上早早的休息,本来以为凌月很快就会洗完澡。
可是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凌月的房间有动静,木易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洗澡的话因该有水流的声音的,可是木易在外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想到这些,木易赶紧回到了客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于是木易便有低声问道:“冰儿,你洗好了没有?我这里叫了一些吃的,洗好了叫我一下,咱们一起吃点东西。”说罢便将耳朵贴在了门框上,生怕凌月回答的事声音小了自己会听不到一般。
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木易感觉的事情有点不对劲,连续叫了几声冰儿,敲门也变成了用手掌拍着门喊。可是房间里依然没有回应。木易大喊道:“冰儿,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破门进去了。”说完便一脚把门给踹开了,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条毛巾静静的躺在靠近门边的地上。
木易跑到床上看看,棉被铺的整整齐齐没有人睡过的样子,在来到浴桶边上,发现浴桶边缘干干的,应该是人衣服都没有脱澡也没洗就不见了。
木易捡起地上的毛巾,环顾了下屋子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便站起来,忽然觉得室内的风似乎有点大,于是走到了窗边,发现窗户好像被人动过,而且窗户上还有一小块布料,这个颜色正是冰儿衣服的颜色。
凌月一个人在街上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钟固不远不近的跟在凌月的身后。本来在钟固确定了凌月的公主身份以后,凌月就有了命令他的权力。可是凌月随着在穿越之后的一路坎坷,已经被磨得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只是要求钟固让自己离开那间小小的屋子,在那样狭小的屋子里一直待下去,凌月都要窒息了。
凌月本来想自己离开以后想办法摆脱掉跟在身后的钟固,可是以钟固的身手,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摆脱。于是凌月索性任由钟固跟着自己得了。
凌月看到天上的月亮将要圆满了,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凌月看着月亮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心里感觉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