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屋,斯人特意做了几样菜等敏之回来,这是和敏之和解的最后机会了,或许明天的此时她就已经身在洛园了吧。最近敏之很少留在家里,难道敏之就这么讨厌她吗。天渐渐暗了下来,菜已经凉了,门响了一声,敏之进了门。
“敏之,你回来了,我把菜去热一热。”斯人站起来,敏之却径自走向床铺,“你不用忙,我吃过了。”声音冷冷的,然后她刷地一下将被子盖在身上,完全拒绝交流。斯人被凉在了一边。她坐下来慢慢吃着凉掉的饭菜,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掉进了碗里。
斯人走进了高主任的办公室,“高主任,我是来辞职的,对不起,没有提前告诉你,我准备结婚了……”
“结婚?”高主任吃惊地看着斯人,他记得很清楚乔斯人的履历上记载的年龄还只有十九岁,接着他下一句就问,“跟谁?”
斯人没有回答,只是说,“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再见。”说完,斯人走了。
“小乔,等等……”高主任站了起来,又一下子跌回椅子上,他开始发愁,等欧总来了,小乔的事他该怎么向他交待呀。
走出东源,转过街角,欧阳洛在车里等她,她上了车,他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将两个小本儿交给她,“什么?”她问,漫不经心地打开来,却愣了,居然是结婚证书,她和欧阳洛的照片赫然贴在最醒目处,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看着那个红红的印鉴,斯人觉得有些讽刺,她不记得和他一起照过相,更没有和他一起去过民政局,即使这张结婚证书真而又真,她也觉得像是仿造的。
“有什么感想?”欧阳洛问。
“这是真的吗?”她居然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欧阳洛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他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或者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公安局查证一下?”
“那有什么区别吗?”不管证书是不是真的,她的命运都无法改变。
“当然”欧阳洛说,“我要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女人而不是情妇,你懂之间的区别吧?”
“我不懂。”她轻声说。
“我的女人的意思就是从始到终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包括身和心,虽然只是薄薄的几张纸,但对我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你要好好保管。”说完,他放了她发动了车子。车子直接开进了仁和医院,斯人记得欧阳洛说过林锐是仁和医院的院长,看到“仁和医院”几个大字,她的心动了一下,他带她来这儿做什么?他差不多和林锐天天见面,为什么还要特意来医院找他?虽然心里胡乱猜测着可是她什么都没问,只是沉默地跟在欧阳洛身后,走廓里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虽然穿着洁白的医护服装,但仍难掩她的美丽。她热情而恭敬地和欧阳洛打招呼,“欧总,您来啦。”,欧阳洛点点头,伸臂揽住了斯人的肩膀。女子略带诧异地看了一眼斯人,“林院就在办公室呢。”,欧阳洛点头,“好,你去忙吧。”女子这才点点头走了。
“她是安慧,仁和医院的副院长。”欧阳洛对斯人说。斯人回头,安慧的背影已经消失了。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的副院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渊源吧,她突然想到了林锐,他们俩个真的很配。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林锐的脸就出现在眼前,他和平时都不一样,穿着一身朴素的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只银色的链表,斯文的五官在医生服的衬托下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优雅来,斯人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个男子是为医而生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把简单枯燥的白衣穿出这种味道。
欧阳洛把斯人推向林锐,“锐,我把她交给你了。”,林锐点头,“乔小姐,跟我来。”,斯人惊惶失措地看向欧阳洛,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洛园阳台上她曾窥见的糜乱情景,难道他们之间不分彼此到……这时欧阳洛贴在她耳边说,“不用慌,只是简单的例行检查,你知道,婚前都需要检查的,昨天我已经检查过了,过会儿你可以看看我的报告,一切正常。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锐会送你回洛园,我们晚上见。”说完,他拍拍她的脸,走了。
林锐用门卡打开了他办公室的一道门,斯人跟着他走进去,那里面空间很大,像一个实验室,到处都放置着不知名的金属器械。林锐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光线一下子阴暗下来,这里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林锐啪地打开了大灯,强烈的光线照射下来,斯人不适应地用手挡住了眼睛。这时林锐开口说,“请把衣服脱了。”
“什么?”斯人没有听清。
“把衣服脱了。”林锐平静地声音又响了起来。
斯人下意识地护住胸口向后退了两步,她的身子被一张大床挡住了去路。“不是说例行的身体检查吗?”
林锐低头笑了起来,淡淡的笑意慢慢传达到他的眼睛里,像有许多柔和的光点散在他瞳眸深处,“斯人,你觉得身体检查是不用脱衣服的么?”他以前都叫她乔小姐,可突然改了称呼。
“我身体很好,还是……不要检查了。”斯人转身想走,可是她找不到门在哪里。
“但这是洛特别交待的,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是不是叫他回来亲眼看着我帮你体验的全过程?其实你不用紧张,这是个常规的程序,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医生,没有性别,如果你还是觉得别扭,可以把我当成机器人。”林锐走到了斯人背后,斯人转过身来,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叫欧阳洛回来?让她在两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林锐正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挣扎,她无法将他和以前她心中形成的印象区分开了,他的脸那样斯文优雅,眼眸柔和又带着点淡漠,但又是暖暖的,让她想到父亲……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真的是例行的身体检查吗?她看着他,他的手指已经伸到她的胸前,慢慢解开了她衬衣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