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公然的忽视她们眼里无声的肯求吧,于是不满的情绪在众人中迅速漫延,本来就对我这中途来的人很有偏见了,结果我还这么的不给他们面子,颜面确实有些挂不住了,于是众人的不满纷纷暴发。
一个大概是文臣的女人惮了惮微皱的衣服,自以为很潇洒的站了起来,对我的方向拱了拱手一脸严肃:“樱小姐,你这样公然无视皇权,实属不该,作为臣子的,就得为我皇分忧解难,而你的作法,请恕我无法苟同!”
话说得是义正言辞啊,不过,我自动过虑中间我不想听的,结果在我听来就是:作臣子的应该为女皇分忧。
恩,点点头,附和一下,但,那关我何事?我可不是依凤的大臣啊!
见我似乎是虚心的受教了,那女人似乎还想再说我两句来显摆显摆。
然而想显摆的岂止她一人?
于是,随后又一有点发福的女人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呃,刚才她坐着,没怎么看清,这才发现,她岂止是“有点”发福啊,简直是……那身肥肉如果放在另一种动物身上,那就可保一八口之家一年无饥矣!
我就说她怎么恍悠悠的站起来,原来是有原因的啊!
勉强站稳后,她朝我的方向转过身来,本再走近一点,但那桌子间的距离太小,她在她努力了半天,硬是没从里面挤出来。
然后气踹吁吁的放弃了。
但随后又拿鼻孔对着我“樱幻雪地本来你一介山野女子,能上朝为官已是不易,是我皇皇恩浩荡才不与你计较。你应感恩我皇荣宠!”
声音铿锵有力,真不像她发出来的啊!我依然无动于衷,于是众人便有恃无恐了起来。
女皇也在一边看好戏,因为我履次无视她的权威,现在有人能帮她说我,她还不乐呵?
可是她们似乎忘了这是为了迎接三国使者而摆的接风宴,而不是批斗会啊,更重要的是女皇对于此事采取默许的态度。
突然间觉得这个依凤国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众人热火朝天的指责着我,而三国的使者们则静静的看着,就如欣赏一出闹剧。
而我就如一个旁观者一样,为他们感到悲哀,有这样一群君臣,是这个国家的不幸!
“樱小姐,似乎这偌大的依凤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考虑一下朝凤如何?”一直旁观着的幽暗以胜利者的姿态端起面前的酒杯手微前倾作邀请状的朝我点着头。
她这是公然的挑衅依凤啊!
“是吗,有何好处?”我讽刺一笑,也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的满上酒,优雅的执起以一种霸气的姿势仰头,饮尽。
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众人这才想起这似乎不是个好的场合啊,女皇也似乎想起了还有三国的使者在,于是尴尬的端起酒杯打算来个谢罪什么的吧。
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好处?你想要什么?”她丝毫不把女皇那尴尬的表情放在眼里。
漫不经心的和我谈起了条件。
“我想要什么?”我似自言自语一样:“金钱、美男、权力?呵,你说,我差什么?”我的声音很轻很轻。但话里的强势和霸气却是不容忽视的。
“金钱美男权力,我相信全天下没有人比你更不屑!”她放下酒杯,一手置于膝上一手撑在桌上以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的姿势说道:“但是,你不是一直在寻找什么吗?我相信,来朝凤,不会让你失望的!”嘴角一抹胜利者的笑容泛开,似乎笃定了我会答应。
然而事实也正如此,乍听到这句话,我还以为是幻听,但我不会傻到请她在重复,扬起眼睛逼视着她,身上一种无匹的气势散发出来,呈放射状像四周散去,那种毁灭性的强大气势,冻结了空气,在这偌大的空间里,众人似乎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连一丝呼吸也不能,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向她们温和的张开双臂,一股死亡的气息在漫延。
“樱幻雪,你再……不停止的话,这儿就成……人间练狱了!”幽暗虽比众人好多了,但还是难以抵制那强大的气势,说起话来也有些困难。
“好,我不久就会去朝凤,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啊!”声音响起的同时,那股气势也蹙然消失不见,一切就如人们的幻觉一样,如果不是瘫在地上的众人,我想没人会觉得刚才这里笼罩的是死亡的气息。
气势蹙然消失,众人皆大口的喘着气,而看向那个若无其事的吃着桌上美味的人,不禁傻眼,心有余悸的众人勉强坐正,但都不自觉的往另一方挪了挪,似乎远离我一点就安全一点。
尤其是刚才还义正言辞的批评过我的人,一个个正襟危坐,都为了刚才的显摆后悔不已,早知道她是这么危险的人,当初就应该有多远离多远才对,真不该去招惹她啊!
此时的众人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女皇这时似乎也明白好像真的不该惹怒她,但由于我之前的多次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才想在众人面前挫挫我的锐气,但她终究忘了三国这次派使者来是为何。
就凭她那一身医术,就足够令其他三国垂涎了,这么一个人才就要被朝凤挖走,然而她又好像没有什么立场阻拦。
虽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不过朝凤想把人这么轻易就挖走,那也没那么容易。大概也知道自己坏事了,所以刚才还振振有词的众人,这次也非常默契的闭上了嘴,生怕女皇迁怒,一个不慎就掉了脑袋。
旁边的依若雯一直没有说话,刚才众人指责樱幻雪时,她不是想冷眼旁观的,但她既然不喜欢官场,那她一定会帮她离开的,只是,她到底在寻找什么东西呢?为什么那个叫幽暗的国师会知道?
一直默默沉思的依若雯没有注意到女皇投过来的求救眼神。
女皇焦急的看着这个从小聪明异常,而自己最为偏爱的女儿,不知道她到底在沉思着什么,为何自己眼色使了半天她硬是没有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