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贴在他背后,暗运神原力给他治疗内伤,见他呼吸也顺畅多了,脸色也不似刚才的惨白,我这才撤回手。
“身上还有哪里有伤?”我看了看衣服上那有些骇人的血迹,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还好……我自己可以上药的……”无痕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我也懒得多说,毕竟这女尊国的男子都这么忸涅,也不是我一时半会儿改变得了的。我就采取最直接的办法,直接把那不知划了多少剑的衣服撕开。
“嘶!”无痕倒吸一口冷气,疼得脸色惨白。
“还逞强吗?”我冷着脸邓着他,手上动作却轻了许多。
无痕咬牙强忍着泪哀怨的看着我。看着那狰狞的伤口,我不禁心疼起来,他其实还是个孩子啊,尤其在这男子没有任何地位的地方。
用了个治愈的法术,让伤口迅速的愈合起来,然后不顾他的惊讶,把一粒丹药送进了他大张着的嘴。
“这是……什么?”无痕傻傻的问道。
“毒药!”我没好气的回道。
“呃,姐姐,你生气了?”无痕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我的衣角。见我没反应不禁又转移话题。
“对了,姐姐,你的武功好厉害,刚才你只那么一招就把她们都解决了!”无痕一脸骄傲的笑着,我摇摇头,我武功好他骄傲个什么?
“好了,伤者就要有个伤者的样子!好好躺下!”我轻斥道。
“姐姐,我以后要天天跟着你哦,你不准赶我走!”刚躺下他又坐起来说道,并紧盯着我,直到我点头他才复又躺下。
我看着他裸露着上身半天还无所觉,转过头去从空间中拿了床薄被给他盖上。
“对了,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听到我的话,无痕一惊,手反射性的拉住了我的袖子:“姐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其实是幽冥宫宫主,幽冥宫是我爹爹要我继承的!幽冥宫一直都以打垮上官家族为目的而存在!”
我凝神细听,这才明了。
原来,他爹爹是幽冥宫的前任宫主,后来爱上了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虹,后来甘心退出江湖只愿长伴良人左右。
可是,后来幽冥宫一夜被灭门,原来上官虹接近他正是因为幽冥宫的原因,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大概要追朔至上上任宫主吧!
而那时的他已快要临盆,突然听闻这个消息,打击甚大,导致无痕早产。
后来,上官虹坚决不承认无痕是她的骨肉,说是他爹爹在外偷的野种,因为他是早产儿,而这个世上对早产这事根本就一知半解,这也导致不少男子冤死。
而他爹爹更是以不贞为名被送到了青楼。
自小就在上官家顶着个野种的名头生存,小的时候他还不明白,一个“野种”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所以,从小,很小,小得他还不记得事的时候他就如奴隶般活着,他在上官府扮演的,是免费劳动力,更是免费出气筒。
他不知道反抗,因为他不知道反抗为何物。
直到那个自称是他爹爹的人来把他接走。
他也不知道他爹爹是怎样逃出青楼的,总之,幽冥宫又在暗处掘起了,而他,虽从上官家那个地狱里逃了出来,却不想,又落入了另一个地狱,他爹爹为了报复上官家,开始疯狂的给他灌输复仇思想。
训练他时往往是那些连耐力在好的女人也受不了的,他爹爹完全把他当一个复仇工具!
我轻揽着他,这个坚强得让我心疼的男孩!经常粘着我,毫不在意的笑,那天真的笑,只是那时我没注意这笑下面是不是在哭泣呢?
我不知道他受的那些苦难,不知道他表面还能笑着,那他的内心是不是千疮百孔了呢?
思绪悠远,这时我犹豫了,那个孩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呢?
又或者,应该让他知道,然后把选择权交给他?
也许,这个不是时候的孩子多少能给他些安慰呢?
马车快速的朝前使去,外面雨下得很大,我没有心思去管那些淋雨的人。
这车从外面看很普通,但里面布置得还是很豪华的,所以在里面没有雨水渗进来。我身上被淋湿的地方也被我用内力蒸干了。
而无痕……也被我用内力给蒸干了。
看着外面因雨越来越大而微眯着眼的众人,还有那一脸不爽的小豹子。
本来它可以快速的去避雨的,结果这些马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还害它不得不放慢脚步陪这些马在路上“漫步”。
更可恶的是,那马车明明那么宽,再放两个自己进去都不嫌挤,而自己却那么冤的被踢了出来!
这笨豹子,真以为我不知道它在想些什么啊?不过看它在雨中也确实蛮可怜的,但现在叫它上来?
还是免了吧,免得到时候溅得自己一身的水。
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我放开神识在方圆数百里搜寻了一圈。
“加快速度,前面三里处有一处庙宇,应该可以避避雨!”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众人加快了速度向前驰去。
潋滟的水波里隐匿着奢华堂皇的殿宇。
白玉为墙,琉璃瓦;窗现银光,柱闪金。
五彩的贝壳镶嵌于墙,如云锦上娇艳的花朵更添光彩,夜明珠溢出繁星的光辉隐身于柱,珊瑚穿梭鱼群里,嘻戏。
这情景如果有人看到了的话,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一座非常豪华的海底宫殿!
而宫殿内,耀眼且闪着七彩金光的水晶座上,一位身着漆黑云罗玉锦玫金缕衣,戴着薄如蝉翼却深不透眼的七彩水晶面具。庸懒的靠坐着,而他(她)面前一位蓝衣女子匍匐的跪在那光可见人的水晶地板上。
“失败了?”亦男亦女的声音从那面具后面传来,说不出的诱惑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