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却又摸了摸的卷发,问:“子曰,你是天生的银白色卷发吗?”
银白色?卷发?貌似……她在昏迷之前,是顶着一头黑发的吧?那么……谁来和她解释解释,为什么她现在的头发又恢复成了银白色?又有谁能告诉她,她身上穿得衣裙,又是谁给她换上的?
囚奴见孔子曰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便勾唇一笑,柔声道:“子曰放心,是我亲手为你沐浴更衣的。你的胴体,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孔子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暴怒!她将腿一抬,骑坐到囚奴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老娘用你沐浴更衣了?!老娘……唔……唔唔……”
囚奴制服住张牙舞爪的孔子曰,一口吻住她咆哮着小嘴,以雷霆之势攻入她的口腔,席卷着她的甜美津液,挑逗着她的味蕾!
囚奴的吻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孔子曰挣扎不开,险些背过气去。
囚奴在孔子曰昏厥的前一秒放开她,沙哑着嗓子,动情道:“子曰,我很想你。”
孔子曰软在囚奴的怀中,气喘吁吁道:“想我?想我想到青楼里去了?!”
囚奴听着孔子曰那发酸的语气,心中划过一丝甜蜜,环抱住她的腰肢,笑道:“我是以富商的身份进入鸿国的,自然要住进边界处最豪华的‘西楚阁’,才配得上富商的身份。
“原本,我并没有打算参与‘红烛点初蕊’,只是坐在二楼处随意观看着。不想,竟然看见一位体态妖娆的女子,在红布展开的那一刻,便动作干净利索地将自己扒了个干净,然后傻站着看其他女子脱衣裙。如此率直可爱的女子,我自然要多看两眼。细看之下,只觉得那名女子的身影十分熟悉,很像我心仪之人。
“虽说我不敢确定,但仍不想让别人拔得头筹,于是出了大价钱,夺得红箭,射灭了那名女子头上顶着的蜡烛。
“子曰,你不知道,当我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我……我有多紧张,多激动!我既怕那名被裹在红布下的女子不是你,又怕是你。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告诉你,这一次,只要遇见你,便不会再放手!所以,当我听见的声音,我便情难自禁了。
“我甚至希望,昨天晚上,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然而,我知道,你还怪我,所以……我只是为你沐浴更衣,却没有……强行要了你。
“子曰,你可明白我的心思?我想……珍惜你。”
这是何其美丽的誓言,谁不会为之感动?孔子曰却微微垂下眼睑,并没有应囚奴的话。
囚奴轻叹一声,说:“我此番进入鸿国,虽然有公务在身,但最主要的事,便是要寻到你。将你接入我的将军府,让你做我的夫人。此生惟愿,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伸手握住孔子曰的小手,柔声道,“子曰,我已猜到,你的身份不简单。当初,我掉下断壁,被一只青蛇所救之事,除了我和那条青蛇,再也没有第三人知晓。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但是我猜测得出,青蛇是你,白虎是你,孔子曰……更是你!
“我知道你怨我寡情,恩将仇报。然而,你却不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血债!若不辜负你,便对不起延家上上下下三百一十八口冤死的性命!
“我父亲是渠国的‘征南大将军’,因为得罪了左丞相季栝,被其陷害通敌卖国,惨遭灭门,株连九族!
“当时,我因在深山中拜师学艺,所以躲过了一劫。
“季栝老贼派杀手来追杀我,师傅保护我一路逃到睿国,却于断壁上惨遭毒手,而我则是被迫跳下断壁,所幸被一只青蛇所救。
“我怕季栝老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隐姓埋名,跟在卫东篱的身边,被他当成畜生一般侮辱!他命人在我的脸上烙下一个‘奴’字,让我终身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他的一个狗奴才!为此,他还为我起了一个名字--囚奴!此等羞辱,永世难忘!
“卫东篱为人乖张,喜怒不定,跟在他的身边如履薄冰。但是,我当时羽翼未丰,只能选择与虎为伴。
“每日,我要伺候在卫东篱左右;每晚,我还要偷偷地时钻研师傅传送给我的武功秘籍,只盼着有朝一日能为延家报仇血恨,将季栝老贼千刀万剐!
“为了不让季栝老贼知晓我仍然活在世上,我不得不试着改变自己的样貌。
“卫东篱为人十分精明,而是十分擅长易容之术。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伪装,我每日都会服用一些对身体有害的毒药,使自己变得丑陋不堪!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有的长相。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谁!为什么活着!”
“拿到‘江天一色珠’,得到渠帝的信任,是我为父亲正名,为家人报仇的唯一出路!
“子曰,你不是我,不知道每晚入睡时,耳边都能听见家人悲切哭泣的痛苦。
“如今,我大仇得报,官拜‘悍域大将军’,每晚入睡时,不再听见家人的哭泣,却仍然辗转难眠,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子曰,是我对不起你,你可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此生,我定不负卿!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只需要让我抱在怀里,让我疼着你,就好。待你感受到我的情谊,知道我所言不假后,我相信,你会愿意陪在我的身边,与我一同纵马草原,捍守边疆!”
“现在,让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延,名北修。你……可愿唤我北修?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了。我很怀念。”
半晌,孔子曰轻轻地唤了声延北修的名字,“北修……”
孔子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有着说不清的动听。宛若一根悠扬的古弦,轻轻地触动地触动了延北修的心脏。他抱住孔子曰,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聆听着他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知道他此刻的激动,“子曰,谢谢……”
孔子曰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是被雨水淋湿的蝴蝶翅膀,很纤细,很唯美,很脆弱,很温柔……但是,千万不要误以为她已经脆弱得无法飞翔,只能留恋在花瓣之上。
爱情之美,在于双宿双飞,而不是……花引蝶,蝶恋花。
有人错过了,便不可能再成为她杯里的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