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吴昭仪那边,因着吴昭仪在宫外也无甚势力,基本也指望不上。陆笑天现在与她交情不错,也能对打住几个,可是有时有些事不是武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若是能拉得夏天入股,情况自又是不一样,夏天往那一站,估计整个大夏朝,也没几个人敢上前虎口夺食的。
所以,向甜甜思前想后了一番,觉得虽然代价大了些,但拉夏天入股实在是上上之策。
“你倒是有些经营的脑子,不过,需要花上十万两白银才能购置的酒楼,想必也不是个不起眼、不知名之地,你购置的那处酒楼叫什么名字啊?”
见向甜甜小小年纪,投资目光却如此长远,夏天自又是在心中惊叹了一番,不过,面上仍旧未显,只是微笑着询问道。
“嗯……就是王府井西头的‘客自来大酒楼’。”见夏天没有一口答应,向甜甜心中不禁又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竟然是‘客自来大酒楼’?这些时日,它在京城的名声可是够响,单单是那里出的一个叫‘菜单’的新鲜玩意,就让人赞不绝口。”
“据说那里的菜品更是出奇的鲜美可口,让人忍不住想去了有去。那里竟然是你购置下来的?”这下,夏天的吃惊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了。
“是。不过此事仅仅只有几个臣女身旁极为亲密之人知晓,还望殿下能为臣女保守这个秘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臣女与母亲的状况殿下也知晓,若是被人惦记上,臣女怕自己没有能力自保。这酒楼的东家也是臣女以臣女的舅舅许星辰的名义在官府登记在册的。”向甜甜点头再次确认,并祈求道。
向甜甜如实告之夏天酒楼真实主人的用意有两个,首先,按照夏天手中的眼线,想查明酒楼真实东家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之事,她想在夏天面前撒谎,实在不过是班门弄斧,到时不仅会露馅,还会招来夏天的不喜。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对夏天坦白。
其次,据许氏和向宁远所言,这许星辰只是外出做生意,与他们失去了联系而已,万一哪天许星辰突然回来了,见“客自来大酒楼”是棵摇钱树,万一要是动了心,这在官府登记的东家又是他本人,这事就大条了。现在夏天知晓这“客自来大酒楼”的真实东家是她向甜甜,到时也能给她作个证。
当然,向甜甜之所以敢这般坦白的一个最真实原因却是来自她一种毫无来由的直觉,莫名的,她就是觉得夏天会替她保守秘密,会向着她,哪怕她所做的事可能会伤害他的姨母郑玉霜的利益。
听到向甜甜说知晓此事的只有几个与她极为亲密之人,夏天心中不禁一阵欢喜,他点头承诺道:“本王知晓了。想让本王入股也可以,不过,本王不能无端要你的股份,也无须五成那么多。嗯,本王给你一万两银票,就当是本王入占了一成的股份吧。”
说完,便从身上掏了一万两银票出来。
虽然曾经听闻过“客自来大酒楼”的名声,但是,夏天倒也没在意,他觉得一家酒楼每个月能盈利上一两万两白银已属不错,按照这样推算,一成股份的话,每个月大概能分到一两千两的红利。
区区一两千两银子他还真不稀罕,不过,既然向甜甜开了口,他也不忍心拒绝她,而且,他私心下认为,如此一来,他与向甜甜之间的关联和需要打交道的地方便多了,这让他忘了方才认为自己有恋童癖时的惊恐,心中只余下欢喜。
见夏天同意了入股,并且只要一成股份,向甜甜心中自然是大喜,不过,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于是,她又与夏天相互推让了一番后,才收下夏天入股的一万两银子,并当场立了契约书,盖上了双方的手印。
而既然夏天都已经入了股,他们便缔结了利益共同体的联盟,向甜甜再说起话来便感觉自在了不少。
所以,向甜甜便将自己对宗学外卖菜单的设想和做法详细对夏天说了一遍,请求夏天的许可。
至此,夏天方才明白了向甜甜特意过来寻自己的真实意图,不过,他也为向甜甜那异样灵活、会变更的头脑所折服,再加上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因此,他笑骂了句“鬼精灵”后,便寻了一块任何出入宗学的腰牌,递与向甜甜。
向甜甜却摇了摇头,并将她今日中午便收到一百六十份外卖订单之事告之夏天,言明腰牌不够,一个人是无法将一百六十份外卖送进来的。
夏天听了,目瞪口呆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又寻了几块腰牌递给向甜甜道:“看来本王无意中倒是寻了块能够招财进宝的地。”
向甜甜在心中暗自笑道,待年底分红时更吓死你,不过,此刻未到年底,很多事情还不好说,她不想开出一张空头支票,便没有多说什么,只要递给夏天一张前世某酒店给她的贵宾卡,告之夏天,这是贵宾卡,凭此卡吃饭可以拿到包间,并且得到免单,日后他可以带人去“客自来大酒楼”用膳,越高调越好。
就当是充当活人广告了,向甜甜心想,当然,这话向甜甜没胆子告之夏天。
得到夏天的允许后,第二日,向甜甜便让陈二亲自带人在饭点左右过来,将昨日宗学学生们所点的膳食和甜点送过来,并告知各班学生,“客自来大酒楼”已获得宗学方面允许,每日上午会派专人过来接学生们午膳的订单,每日下午接晚膳的订单,到中午和傍晚的饭点会直接送热腾腾的饭菜过来。
为了不耽误学生们的学习,学生们每天上午和下午上课前,将自己根据外卖菜单点出的菜品交给自己的侍从,到时候“客自来大酒楼”派来的人会直接去男子宿馆和女子宿馆去收集。
对于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吃上新鲜可口菜肴和点心之事,学生们自然非常乐意,而他们所带的侍从也乐得轻松,一时之间,竟成了皆大欢喜之事。
听闻了此事后,一直没想到打宗学膳食主意的,或者打过主意,却因惧怕一向以公正、赏罚分明的赵王夏天而不敢提出要求的的其它酒楼都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