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向甜甜稍稍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不就是梁王夏过么?他此刻不是应该身处北关的战场么?怎么跑来赵王府了呢?
向甜甜一边在心中犯着嘀咕,一边抬眼向这位她闻名已久、却从未见过庐山真面目的梁王殿下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后,她却完全呆愣在那里,这……。这不是那位曾被她喻为“郎丰色独绝,世无其二”的“面条君”么?
只不过与两年前相比,他的面容变成熟一些,面容也变黝黑了几分,倒显露出几分成年所独有的魅力来。
此君的消失,初时还让她很是花痴般的惆然若失了一段时日,没想到,两年多之后,他们竟然又在赵王府重逢了,还是以这种独特的方式重逢。
不过,等等,夏天方才好像是说什么三皇弟?原来,“面条君”就是梁王?
完了,完了,貌似她一开场就将顶级大boss给得罪了。向甜甜不禁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因为她记了起来,那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曾在他面前说梁王心中有点变态,还是个断袖,房中经常有男人出现,怪不得那天晚上他气得将面条都从鼻孔中喷了出来呢。
根据电视剧情,这梁王和断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貌似和威远侯府的大小姐欧阳静还是青梅竹马。
半响未得到向甜甜回复的夏天以为向甜甜害怕,不愿意涉入到这场风波,叹了口气道:“也是我考虑不周,你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不该让你涉入到这滩洪水中。你既不愿,我再让顺水送你回去便是,我再来想其它的办法,今夜之事你只需守口如瓶,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怎能就这样轻轻易易的错过呢?向甜甜连忙摆手道:“殿下误会了,如花只是在思索,应当怎样处理才好!不知梁王殿下伤的是何处呢?”
“那我便先代三皇弟谢过如花了。三皇弟伤着了腹部,伤口很深,顺风已经替他撒过金疮药,还包扎上了布条,血却仍旧止不住,他自己可能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见向甜甜并非不愿,夏天不禁松了口气,揭开盖在夏过身上的被子道。
向甜甜看了看夏过身上那被血迹渗透的布条,以及伤的位置,不禁想叹气,虽然她尚未打开布条,查看伤口,但这么长且深的伤口必须要打麻药、缝针的,这布条一看就知道是未消过毒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伤口感染。
其实,感染倒也不怕,她的药库中这些基本的消炎药都有,给夏过输上几天的点滴就搞定了。只是,之前她给钱夫子打了针葡萄糖都将人给吓住了,更何况现在还要给夏过缝针呢?
上次她已经拿那个莫须有的法兰西人作借口,这次若是再拿出来用,是否还能搪塞过去呢?向甜甜在心中愁道。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顺水,你现在马上从后门出去抄近道去皇宫找父皇,让他速速带人来一趟王府。”夏天面色凝重的嘱咐顺水道。
紧接着,他又让顺风和他一起将夏过抬到床榻下后,边打开窗户,散散里面的血腥味,边歉意的对向甜甜道:“如花表妹,也委屈你先和三皇弟一起在床下待上一会。”
向甜甜也意识到此刻事态非常危急,二话不说的钻了下去。
“顺风,你去让……冬临进来,然后再出去拖延时间,就说我在……让他们不要打扰我的好事,能拖延长一些时间,就尽量拖延长一些时间。”随后,向甜甜听见夏天说道。
顺风似乎顿了一下后,方才应道:“是,属下知道了。”
不多会后,冬临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不知您唤奴婢何事?”
可能是因为此刻向甜甜就在床下,夏天这话说得有些艰难:“没什么,就是……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冬临听见这话,有些意外道:“不知王爷想与奴婢说些什么……”
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以及床下的向甜甜,尽管不知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夏天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本王……本王想收你入房,不知……你是否愿意?”
冬临似是呆愣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喜极而泣道:“奴婢……奴婢自然是愿意的,奴婢恋慕殿下已久,只是深知殿下与奴婢之间的云泥之隔,不敢痴心妄想而已……”
夏天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将冬临抱起来,放置在床榻上,他自己也坐在床榻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和冬临说着话。
当然,主要是冬临说得多,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好运的她恨不得一下子将自己这些年来对夏天的一腔情丝全都倾吐出来,如在油锅中煎熬的夏天却只是简单的用“嗯”字作答。
而此刻,向甜甜已明白了夏天的打算,无非就是想制造出一幅暧昧糜乱的场景,阻止待会可能会面临的搜查。
不过,可能是为了保护秋月的名声,夏天也已经打定主意,要收秋月做通房。
想到这里,向甜甜的胸口不禁产生了一阵闷闷的痛,这些时日以来,夏天对她的情意如此明显,早已被她感觉到。
对此,她不仅没有排斥,甚至还感到非常欢喜,以后横竖都是要议亲嫁人的,若能嫁给夏天这般温柔体贴、温润如玉的男子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虽然嫁入皇家麻烦点,但夏天日后不会称帝,没有三宫六院,也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只是,经此一事后,向甜甜觉得自己与夏天之间只怕是情缘已尽。虽然她知道在这个朝代,男子有几个妾室和通房都是再寻常不过之事,更别说是龙子凤孙们了。
入乡随俗,虽然心里膈应,向甜甜觉得自己也不是绝对不能接受,但前提是她对这个男子没那么深的感情,否则日日看着心上人与其他女子相依相偎,便是自己找虐了。
心中难受的向甜甜不想继续在床夏听那秋月对着夏天诉衷肠,让自己心中不舒服下去,便趁着此刻在床下无人能看见,将仍旧昏迷着的夏过带进了自己的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