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秘密,我们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里,也不能说!
……★……★……
“梁梓析,我想通了,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知道的一切,晚上你来我这一趟。”姜瑜心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他瞪着话筒,几乎不敢相信。
她居然问都不问他是否有空!
作为委托人,办公室才是他们洽谈的场所啊!
姜瑜心为什么老喜欢搞特殊化?他不喜欢这样!真的很不喜欢!
他拿起电话,想拒绝她,但是--
姜瑜心的性格,她会在办公室里把那些难堪说出来吗?显然,不会。
她需要一个熟悉的环境,需要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环境。
捏着电话的手掌,慢慢的松了下来。
就算是一个旧同学,他也不该这么公事公办。
他这么安慰自己,更不得不承认,姜瑜心是特殊的,特殊到他可以硬着头皮妥协。
原本下班时候不办公,这一向是他的原则。
挂下电话,他沉思了一下,拨通内线:
“您好,这里是法扬律师事务所……”电话那头,好有生命活力的愉快声音,是他的小妻子。
“我。”听到她的声音,他紧蹙、打结的眉头,渐渐的松开,笑容情不自禁的爬上唇角。
“啊?有事?”听出丈夫声音的安子茗,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应该没有同事关注过来,才松了一口气,回答。
那日早上,他和她一起到公司时,引起了一股小小的轰动。
她当时只能狼狈、尴尬的无从解释,怏怏的想着,该公开吗?
没想到,同事们已经自动理解成,只是一场偶遇,搭了一趟顺风车而已。
安子茗和梁梓析在同事们眼里,根本是以一种不可能,存在着。
“安拉!我们不会误会你想第三者插足人家梁律师的家庭的拉,放心!放心!”居然还有同事们好心的安慰她。
别人再怎么多心,也无法把他们联系起来“怀疑”一下。
她真的差劲成这样?
她刚想披露的真相,尴尴尬尬的“咽”下。
再一次,认清楚了,她和他云泥之间的差距。
而且,果然,人不能撒谎……
谎言,只能让我们越来越尴尬。
只是,梁梓析好象故意杠上了一样:
“茗茗,晚上等我下班,一起回家!”这几日,他老是故意在众人面前,看似不经意的交代。
然后满意的看着大家一副被雷劈到一样的表情后,梁律师才满意的回办公室。
只是梁律师肯定没料到:
“哇,安子茗,原来你和梁律师住一个小区啊!”
“哇,安子茗,不得了哦,梁律师不太和女同事交往涉密的,居然愿意载你!”
“谁让我们家茗茗长得可爱嘛,就象小妹妹一样!”
多么羡慕又酸溜溜的声音。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沸腾。
只是,还是没有任何人猜得到“回家”,他们回的是同一个“家”!
然后,梁律师只好再接再励,兼故意对着“干”,坚持人前人后他们都同进出。
安子茗苦着一张苦瓜脸,因为日日被好事、又自以为是的同事们包围。
“梁律师对着你好象很喜欢笑耶,安子茗你搭梁律师的顺风车,你们在车上有讲话吗?”
“你会不会觉的他很严肃啊?!”
“茗茗,你和梁律师住同一个小区,有见过他的妻子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如大山一样沉重。
事端的制造者,却每天心情很愉快的看着她发窘。
因为,他说过,安子茗你活该!
“晚上,我有点事,不回家吃饭了。”他交代。
她迟疑了好一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有什么事,得必须晚上出门?”
他愣了一下,结婚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她过问他的行踪。
“去客户家里,对方有些案件的细节要告诉我。”
“哦。”一股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是什么客户,需要他这个大律师,这么“纾尊降贵”?
但是,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男人肯定会讨厌女人没完没了的“疑心病”,她只能随口叮嘱,“那,早点回家。”
她正想挂下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他的小妻子在不安,而且,很不安。
“茗茗,要一起去吗?”邀请,冲口而出。
她怔了一下,很意外。
她犹豫地问,“会不会……不好?”这些案件隐私性很重,客户肯定不喜欢带一个“拖油瓶”。
邀约的话,一出,他觉得心情已经无比轻松,“你坐车里等我,带本杂志过去,我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建议好极了。
“去完客户家,我们去看场电影!”
对,梁梓析,姜瑜心只是一个客户而已!!!
会等他的女人,永远不是姜瑜心!
……
他都安排好了,她有什么好拒绝的?!
好久没看电影了……
她唇角的犁涡泛着甜蜜的旋涡,“好……”
……
只是,谁也没料到。
“茗茗,你能来一下吗?我、我,完蛋了……”电话里,可可好惊慌、压抑的哭泣声。
杂志准备好了,他电影票也准备好了,只是,谁也没料到,她还是松开了他的手,走错了第一步,没能陪他……
……
她们约在外面,她赶到的时候,可可一直在哭。
“发生什么事了?”她急忙,本能的追问,“贺正彻又整出什么事来?”
天杀的!早知道她那天揍得狠一点。
“不是他,是我!是我自己该死!……”可可见到她,马上搂着她,一直在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幸好,她们定的是KTV的包房,四周可笑的“嗥声”一片,即使可可哭得再大声,也没有人会注意。
“你冷静下来,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她急了,她从来没见过可可这样,惊慌到好象已经没有了分寸。
“我该怎么办?他真的找上门怎么办?”
“他是谁?为什么你这么害怕?”她掐中了问题的关键来问。
到底什么事?可可为什么这么害怕?她口里的“他”又是谁?
“他、他是拉丁、拉丁舞教练……我没想、没想到,他居然是教练……”
就是可可说的那个很帅很帅的教练。
“一个教练,你怕什么?”又不是和人家相亲!
“可是,可是我们上过床啊!”可可冲动下,一声冲口而出的大喊,震鄂住她和自己两个人。
“上……床……”茗茗紧紧抓住可可的手,征征重复。
她真的很怀疑,是不是KTV里太吵,她的耳朵出问题了。
可可难堪的低下了头,眼泪还凝结在泪框里。
“我不是故意……我那天真的很难过,好象天都塌了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走到酒吧里去了,有人、有人和我搭讪,我、我就、我就糊里糊涂跟他去了旅馆……”
茗茗松开了可可的手,觉得冰冷一片。
这个世界,原本诱惑就太大,而女人,太傻太天真。
“可可,你糊涂啊!你不是在报复他,你是在作贱自己啊!”她心痛的说。
现在,该怎么办?
“我后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可掩面,泞泣,“我妈那天后来半夜来了电话,让我常回家走走,无论如何,那里都是我永远的家!我后悔了,茗茗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没有家?只想报复整个世界?”
父母,其实和子女都是心连心的,那天茗茗找上可可的家,做母亲的,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有家人的地方,是心理受伤后,唯一的港湾。
“然后……那个男人还在睡觉……我酒醒了,我好怕,真的好怕!我就、偷偷溜走了……”可可语无伦次。
行了!整个故事,安子茗,已经能从头窜到尾了。
男女一夜春风以后,女主悄悄溜走,却在多日后与男主事后无意重缝。
真是言情小说里能雷死人的狗血情节!
但是,现实生活中,真的令人欲哭无泪!
“对方想怎么样?”好不容易,安子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强装镇定的问。
对方为什么不能有风度点,干脆“失忆”?!
“他、他说我、说我变得、比那次漂亮好多……说、说,忘不了我……要我、要我,再和他、上、上、床……我不肯,刚才、刚才他就、他就……差点在舞蹈室……”可可一边流眼泪,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
明显,可可刚才差点被人……惊慌的跑了出来。
“让他去死!”安子茗出离愤怒,“他再敢动你,我们可以告他强奸!”
可可遇见的男人怎么都这么贱?!
可是,告人家强奸,可能吗?男人就是吃准了女人在这种事面前,绝对不敢声张,才这么嚣张!
“茗茗,我怎么办?他说我如果不和他那个,他就告诉我老公去!健身会所那有我的家庭地址啊!”可可真的是没有一点主意了。
但是,安子茗却怔住了,因为,她听出了一点话头:
“可可,你是不是又不想离婚了?想和贺正彻和好?”
“我……”可可尴尬,咬着牙齿,羞愧难当,又难以成言,“茗茗……我……”
“你说,我心脏很强,什么都能接受。”她的心脏是很强,但是为什么好象突然冰冷、麻木一片,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原谅男人?
“那天,我和他提离婚,他慌了……跪着和我保证、发毒誓,今后他一定收心,全心全意,不会再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下跪?发毒誓?
面对善良的可可,她只能茫然的问出自己的心里话,“可可,你信吗?”
信男人不会再犯?信男人,真的从此以后,眼里、心里只有她?
“茗茗,你不是我……”可可含着泪,尴尬的别过眼,“你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他……我爱了他十年啊!”
因为爱,所以出轨会被原谅,因为爱,所以没有自己的尊严?
安子茗,确实是不明白。
但是,她懂,懂那种挣扎,懂那种痛苦。
因为,她同样无法想象,如果她是可可,梁木头是贺正彻,她会不会同样崩溃。
“你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试一次?”她苦笑着问。
可可低着头,流泪,惭愧的点头。
她讪讪的问,“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我、我……我真的很怕那个人……还不如我自己主动坦白,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将心比心,她能原谅贺正彻,相信贺正彻也会给她一次机会。
“不要!”安子茗差点惊叫,焦急,“你听我说,可可!把这个件事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里也不能说!”
千万、千万,不能那么傻!
“可是、可是、不说我怎么办?如果让那个人说……”不是更完了?!
安子茗冷静下来,“王春道道上有人认识,我现在就去找他,想想办法!”这种事,光明正大解决不了,只有拳头才能解决问题!
“真的、不会出事?”可可好惊慌,“我还是觉得和贺正彻说清楚比较好!我不想被人威胁……”
“千万、千万,不要!”
安子茗慎重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