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花很久很久的时间去等待,不为了遗憾,只为了守护。
……★……★……
“不要、不要、不要!……”她一边发着低烧,一边哭闹,惊慌的差点撅了气。
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一边轻拍着她,温柔的声音差点哽咽。
他心痛得望着她洗到破皮、泛着血丝的肌肤,心房被拧得根本没有办法喘气。
小笨也一直焦急的舔着她的脚丫,“呜呜”的声音,也哭得好凄惨。
“走开、走开……”她陷入恶梦中,无法逃脱。
梦中,她看到坏人的那根手指毫不留情的贯穿她的身体,狰狞的问着她,“舒服吗?还要再来吗?!”……
“啊!!!”
尖叫。
崩溃!
“梁!!!”她突然坐了起来,大喊着他。
他轻拍着她肩膀的手,僵了一下。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连衣柜后面也没有放过,她的眼神,好迫切的想要寻找那股熟悉的安全感。
但是,没有。
她清晰的看到。
每一个角落,他都不在……
真的,不在……
她木然的一点一点滑入被窝。
静静崩溃。
没有任何人,是谁的依靠。
她的天空,垮了。
“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客厅守着。”不忍再目睹她的眼泪,他关了灯,想要带上房门。
“别、别、关灯……”她的声音颤抖着,从被窝里传来。
无助,而又害怕。
原来,她开始怕黑……
“好。”陈峰把灯重新点亮。
“陈峰……你……真的不会骗我?不会走?”她知道,她的新邻居没有照顾她的义务,但是,她现在一个人,真的好怕。
“放心,我不会走。”他安慰她,保证着。
他退出房间,这一次没有再带上房门,望着好安静闭着眼睛的她,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这次,你没有让我转身之前……我不会再离开了……”轻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他愿意花很久很久的时间去等待,不为了遗憾,只为了守护。
守着她,直到确定,她是幸福的,那一天为止。
他在客厅坐下,今晚准备就在这凑合。
现在他,不能太靠近她,也不能离得太远。
因为她已经有一点清醒,发生那种事情,除了她最亲密的那个人,她应该很怕很怕“男人”两个字。
他也是属于雄性动物,所以,他移居到客厅,隔着距离陪伴着她。
他帮她拎回来的包,还扔在客厅,陈锋犹豫、挣扎了片刻,拉开包的拉练,取出里面的手机。
通知那个人吧!
现在,她需要的绝对不是他,而是那个人!
他低头,翻找着她手机里的通讯录,想找出那个人的联系号码。
突然,“嘟嘟”两声彩信提醒,来不及收住手指,他无意之下,按下了阅读。
是一张照片。
他彻底,呆住了。
照片里的男人,他认识……
“嘟嘟、嘟嘟”彩信疯狂的一张又一张,传了进来。
他一张、一张的翻阅。
触目心惊。
那个男人,看着另一个女人热烫而又有暖意的眼神,绝对会触痛任何一个妻子的心房!
他们在游乐园排队,那个女人靠在他的肩头,他低头和她说着什么,唇边甚至有很浅的笑容。
他带着那个女人冲上云霄,甚至任那个女人尖叫着窝入他的怀里。
他没有推开,任何一张照片,一次也没有!
陈峰的呼吸已经不顺畅,他知道,即使爱到尽头,因为这些照片,也会覆水难收。
那个男人和她的婚姻,彻底完了。
毁在一段外遇中。
他低头,没有任何犹豫,把所有照片都删除的干干净净。
他爱的女孩,今晚承受了太大的身心摧残,他不能让那些人,彻底把她逼疯!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相信那个男人可以给他幸福。
他要,亲自,永远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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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已经过了三天。
清晨,她醒来。
五月初的骄阳打在她脸上,居然没有任何暖意。
她的手脚,依然,骇彻冰骨的寒冷。
贴心的小笨,见她醒了,不断“呜呜”的舔着她冰冷的脚心,想把温暖传达给她。
但是,没用了。
她双手的手腕依然泛着黑红,是那天被人挟制的痕迹,她睡衣下白皙的身子依然布满青青紫紫的掌印,那是一具洗也洗不干净,被人亵玩的够彻底的身子。
这几天,她的新邻居一直陪着她,和她说了很多很多话,可惜,他不善口才,那些硬邦邦又“傻气”话,让她可以轻易看出,他背了很多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这样的“用心”,傻气又让人感动。
就算为了不辜负新邻居的一片心意,她也要好起来!
但是。
她抱过小笨,将自己窝在小笨暖暖的颈部。
静静的流泪。
她知道,自己病了。
“小笨,妈妈要是和爸爸离婚了,你愿意继续跟着笨蛋妈妈吗?”
她哽咽着问。
小笨,用好忧伤的眼睛望着同样忧伤的妈妈。
“他一去就是一个星期,连一字一句也没有!我不想给他机会了,真的不想给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笨继续呜咽一声,舔着她的小脸,仿佛在替爸爸求情。
“妈妈保证,即使饿死、即使生病,也会好好照顾你!所以,你别抛弃妈妈,继续跟着妈妈,好不好?”她抱着小笨痛哭。
小笨呜咽的更加厉害了,它不断摩擦着她的下巴,安慰她的样子很象很象在点头。
永远,不分开……
她擦干眼泪,告诉自己,安子茗的人生不会那么凄惨,明天、明天一定会更好!
她抱着小笨,赤着足,下地。
开房门。
“饿了吗?妈妈给你弄早……”“餐”字哽住。
她膛目,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客厅里,一室的蛇。
獠牙的、匍伏的、蜿蜒的、盘旋的、诡异盯着她的……
数也数不清……
向她寸寸游近……
小笨,从她怀里跳了出来,凶狠无比的狂吠着,却又害怕的步步退后。
她同样,也害怕的步步后退。
突然,一条蛇发现了“食物”,立直身子,朝着她诡异的吐舌,然后横空飞了起来。
小笨也跳了起来,它的犬牙狠狠发劲。
大蛇也用力咬了下来。
小笨痛苦的僚牙。
“啊!”她尖叫,不知道拿来的勇气,居然一把抓进了那条大蛇,用力甩开。
她抱着小笨,飞奔回房。
落上一道又一道锁的她,颤抖的就象风中的落叶。
她拍着电话机,发疯的打着管理处的电话。
怎么会这样?
家里怎么会有蛇!!!
管理处立马通知蛇类专家和动物园来处理,并且让她马上往屋子里洒点醋水,但是她哪里还敢打开那道门?
门外,不断传来“簌簌”声,她仿佛看到很多很多蛇,张开它们的血盆大口,企图靠近她。
等待,是那么难熬,每一分每一秒,让她几乎以为死神就在向她招手。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她扑了过去。
“那些蛇,没有毒!但是我不保证下次会不会‘不小心’混进一条毒蛇!我要的很简单,梁律师今天坐班机回国,我希望他一下飞机,你就和他提出离婚!”电话那头,一道冷酷的声音在笑,“他很喜欢拆散别人‘家庭’?行!自己的家庭来陪葬!梁律师签字那天,我江承宇比他更痛快!”
对方后来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再也听不清楚。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敢反抗,对方捏死她,就如同一只蚂蚁一样。
一切,如果不是顾忌“唐恩”两个字,对方根本不会这么客气。
单纯的一段婚姻,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