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依然冰冷:“你想要我吗?想要就得戴套子,不然,就给我一份甲级一等人民医院出示的健康报告书。”
被蒸的雾蒙蒙的镜子里,我看到一具雪白娇好的胴体,成熟的绽放着玫瑰般的娇艳与妩媚的风姿。可却在无人时,寂莫的发颤,如角落里发霉的衣裳,没有破损,却已被厌倦,放在衣柜里自生自灭般的难堪与寂寥。
与楚昭洋有近半年未亲热了。
身为二十五岁的成熟女性,我也会有欲望的涌动与渴望,每当夜深人静时,一个人独自躺在豪华大床上,抚摸着美丽却寂寞的胴体,心底深处涌来的欲望,如蔓腾一样,丝丝绕绕地缠在身体每个角落,差点把我逼疯。
那时候,我也是渴望性爱的,一场激烈酣畅的欲望之夜。
可是,楚昭洋不在身边,他在其他女人怀里,每当想起,我总会咬牙切齿,泪水横流。
有时,我也想学大多数寂寞妻子一样,红杏出墙一下。
可是,我胆小,胆小的经不起任何名声上的损害。
我还保守,保守到不敢把渴望的眸光撒向酒吧里的一夜情男人。
于是,我选择了最原始的沉寞。
楚昭洋把我压在身下,烛热的唇舌夺去我的呼吸,他的手在我身上漫游,或许在女人堆中呆久了,早已练就了情场高手的熟练,他的手指与舌尖,在我身上,很快就点然了欲望的星星之火,如火烧燎源之姿,袭遍全身。
如同干渴的沙漠,我的身体吸取着久违的甘露,从喉间发出细小的呻吟与纳喊,我情不自禁地把身子迎合他,不管他背叛我有多深,不管我心底对他有多失望与愤怒,但身体原始的欲火与本能,仍然使我主动迎合着他。
很快,他脱下西装外套,露出洁白的衬衫与扯的歪斜的领带。
我的双手颤抖而兴奋地解开他的领带与衬衫扭扣,倏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从他身上蔓延在鼻间,我喉间一阵窒息。
凉水灌顶,原本的激情赫然消失。
楚昭洋身上的香水味很浓,熟悉又陌生,产自法国的CD牌香水,其得天独厚的香醇与浓郁却不刺鼻的香味,袭卷中国许多小资女性,我的梳妆台上也曾有一瓶,那还是去年我过生日时,工作室的同事送给的。
我大半年未过喷香水了,这股香水味不会从我身上散发。
而楚昭洋一直都用古龙水----
他已急切地褪下我的薄外套,露出里面的真丝V领针织衫,我看着他黑眸黯沉,感觉他的身体紧崩,他没有耐性脱下我的套头V领针织衫,于是,改用撩的,从衣服下摆伸进我的身体里,粗鲁地扯开内衣-----
我使劲力气一把推开他。
“搞什么----”他低咒一声,差点滚落床下,他站稳了身子,神色恼火地瞪着我,当迎向我冰冷的目光时,目光一凝。
他我起身,飞快地拉好衣服,冷冷地瞪着他。
他被我的目光盯的不自在,烦燥的爬爬头,“你发什么神经?”
我冷冷地说:“你没戴套子。”
“带这个干什么?”他皱眉,“你不是安了环吗?何需带这个?”
我神色依然冰冷:“你想要我吗?想要就得戴套子,不然,就给我一份甲级一等人民医院出示的健康报告书。”
“你什么意思,你是怕我身体-----”他终于听懂我的意思了,周身愤怒。
我整理好衣服,下了床,冷笑:“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在外边的女人没有一车也有一打,我可不敢保证你身上携有下半身的病。”
他脸色瞬间变的又黑又青。
我从床边短柜上抽了两张面纸,拭了拭嘴唇,不再理会他,去了浴室。
水龙头开的很大,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我听到外边响来一阵怒吼:“该死的女人。”然后是一阵巨大的关门声,很快,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呼啸声。
我褪下衣裳,仰着脸,闭上眸子,任温热的水珠打在****的身上。
被蒸的雾蒙蒙的镜子里,我看到一具雪白娇好的胴体,成熟的绽放着玫瑰般的娇艳与妩媚的风姿。可却在无人时,寂莫的发颤,如角落里发霉的衣裳,没有破损,却已被厌倦,放在衣柜里自生自灭般的难堪与寂寥。
婚姻专家曾说,婚姻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
而经营婚姻,光是有爱还不够,还需要性的滋润。不然,再完美的婚姻,也会荒芜成寂寞的沙漠。
我与楚昭洋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
可惜,我今天才明白。
**********************************************************
突然觉的很累,身心疲倦到如垂暮的老妪,挣扎不出一丝力气。
送了儿子去幼儿园,我来到工作室,很巧,在等电梯时,和田英也在。
他朝我淡笑打了个招呼,我也轻轻颔首:“早。”
“早。”他的目光细细袅袅地撒向我,如春天的阳光,不太灸热,温度也不低,我很快低头,与他隔着拳头的距离,一并进入电梯。
一起等待电梯的还有其他楼层的上班人员,有男有女,几是雌性动物,都把爱幕的目光看向和田英,可当事人神色自在,浑身不觉。很快,电梯开启,我们鱼惯而入,和田英很有绅士风度地用修长的身躯替我挡住了拥紧的人流。
很不巧,外边又跑来一名上班的,是位小姐。更不巧的是,她还是楼上的会计事务所的刘小姐,与和田有冲突,与我是情敌关系的那位刘小姐。
电梯很快就要关上,而时间,已经指向八点大关,要等下一轮的电梯,至少要在五分钟过后。
我记的楼上那间会计事务所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很抠门很吝啬的那种。上班时间规定在八点钟,我还听说,迟到一次,一个月的五百全勤奖就飞了,并且还要扣一天的工资。
“等一下!”那位刘小姐脚蹬三寸高的细底鞋跟,美丽时尚的一步裙露出雪白美丽的偻腿,但显然不适合飞奔,瞧她小跑步的模样,把那只盖住屁股下方一寸长的迷你裙崩的快寿终正寝,有些于心不忍,我按下开门键,快要合拢的电梯门又缓缓开启。
“谢谢,谢谢!”她脸色欣喜,边跑边道。正要接近电梯时,电梯门又开始合上了。
她脸色大变,赶紧奔到电梯处,身子已经挤了进来,可一只大掌却袭向她,“电梯超重了,等下一轮。”
电梯门“碰”地关上,开始上升,电梯里却有瞬间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我,都把遣责的目光看向和田英。
和田英面不改色,神色淡然:“我怕那位小姐污染了电梯里干净纯洁的空气。”
笑声从众人嘴里发出,上前天那位刘小姐在和田英办公室里撒泼事件,早已传遍整栋大楼。
还有,那位刘小姐与有妇之夫打的火热之事也不是新鲜事,在大都市里,小三儿是漂亮女人的追求,是一般女人不屑的典范,道德家们批评的由源。
纵观电梯里的上班族,清一色的普通资色的白领,当然有理由不屑这种小三儿。
和田英说的很中肯,完全说到他们心坎上去了。
情敌被众人厌恶,我却感觉不到喜悦的快感与得意,只有涌不尽的肃穆,无声无息地袭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