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久的沉默之后,杜若溪摇摇头,“还是走吧,我突然……不想过去了。”
中午,蔡小华和谢文涵在医院附近的餐厅简单吃一口,下午的火车回A市。
“完了,”小华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忘记买票了!”
“没关系,我也没买,这段时间人可能不多,应该临时买得到票。”
蔡小华点点头。
突然感觉小腿一阵痒,她低下头,正好对上一双圆圆的眼睛,是一只金毛,两条前腿伏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摇着尾巴。
“呀!好可爱!”小华想抱起来这只狗,又觉得它块头太大了,只能摸摸它的头,“喂,你叫什么?是不是饿了,嗯?”
她说着从自己的碗里找到一块肉,“吃不吃?”
金毛还是摇着尾巴,“微笑”不语~
“吃吧吃吧!”小华劝着人家,“别客气……”
这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她还没到吃饭时间。”
小华闻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酷似晏菲的脸。
她惊讶的张大嘴巴,眼前的人明显不是晏菲,她是个瞎子。
“啊……”小华连忙说,“这是你的狗吗?好漂亮!”
“嗯,她叫杰西娅,是个女孩儿。”杜若溪说,“很高兴认识你。”
“呃……我也是……”蔡小华突然看到了她身后的韩计。
他正在低头点烟。
小华弯下腰,假装捡东西,想避过他。
韩计目不斜视的走了。
杰西娅也跟着韩计带着杜若溪走了。
谢文涵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赶快吃吧,早点过去买票。”
“嗯……”
小华没心思吃饭了,忍不住偷偷回头看,韩计正姿态优雅的吃饭,和杜若溪聊天,一眼也没看她。
心里突然泛上一阵酸。
蔡小华吃了几口,就吃不动了,站起身来,和谢文涵说,“我们走吧。”
两个人走到门口,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蔡小华回过头,是韩计,“我们谈谈。”
“啊?什么?”
“我们谈谈,”他又重复,“把话说开了再走。”
“那……”小华担心她这条胳膊,对谢文涵说,“你先等等我好吗?我十分钟就回来。”
谢文涵点点头,“你先忙。”
韩计把她拉到马路对面的咖啡厅,上了二楼包间。
蔡小华心里很怕……包间啊,太狭窄了,太阴暗了,太憋屈了……这里才不适合谈事情。
“你为什么在这?”
“看个朋友?”
“谁?”
“你不认识……”
“说一下,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他冷笑,“你想当犯人也行。”
“你……”
“回答我的问题。”
她突然觉得很疲惫。
“到此为止吧……”
“…………?!”他忽然瞪大眼睛。
“我们,到此为止吧,韩计,我觉得现在闹得太过火了……”
“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她说着,站起身来,“我这次直接回家,没有意外,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他伸手拉住她,“你先等等。”
“……”
“解释,我需要一个解释。”他语调异常冰冷,“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礼貌吗?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走,我从来都不知道原因!”
“我做什么事还用告诉你吗?”她说,“我没带走你什么财产吧,我没带走你什么贵重物品,我和什么案子有关系吗?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去哪都和你没关系。”
他哑然。
她拉他的手,拉不开。
“你放手……”
他摇摇头,“你先别走……”
“…………”
“你总得听我说一句,”他叹了口气,“听我说一句,再走也不迟……我一直觉得你和我想的一样。”
她愣愣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他犹豫着,“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像原本的那样了?”
小华吃惊的看着他。
“所以……我不打算跟你分手。”他也站起身来,“我不会娶乔美玲的,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就算你真的要跟我分手,我也要知道原因。”
“……”
“……”
沉默良久,蔡小华终于嗫嚅着说,“我……我……你不要这样说……”
他伸手抱住她,她推他,没有推开。
蔡小华思维混乱了一阵子,终于说出了句完整的话,“我们不能变成这样,韩计,就算,就算!我们是那样的关系,我们也已经分手了,你也知道我从前是做什么的,我以后还是会继续我的生活,你……”
韩计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她。
他照做了,他吻她,认真的,努力的,谨慎的……
这令她感到紧张。
她推他,显得无济于事,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腰间,让她抱着他,她踌躇良久,终于狠狠心,伸手抱住他。
他却松开她,笑,“我就知道……”
“…………?”
“我就知道,”他说,“你也离不开我。”
她想否认,“……我!”
韩计拉上她就要往出走。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了,”他伸手捏捏她的脸,“我得把你锁起来,省的你下次跑得更远!”
“不行!”蔡小华再也不想见他妈妈了。
韩计的脸又沉下来,“为什么不回去?”
“我……”她赶紧说,“我不喜欢那里……我不跟你住一起……我觉得我们……我们…………你现在对我,就是一时冲动一下,很快你就会认识别人,我总住在那里也不行,我还是住在我自己家比较好,我……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韩计刚想发作,又沉默下来,想了想,问,“你这些话谁教给你的?”
“……”小华心里一阵冷汗,“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才不是这么想的人,”韩计笑道,“你想不出这么深奥的话。”
小华不高兴了,“谁说我想不到!”
“快说,”韩计把她摁到椅子上,盘问到,“老实交代,谁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