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蔡小华问，“你还有没有弟弟？”
韩计说，“有啊……”然后一脸“你不是摸过”的表情。
蔡小华了解，一类人，一类人！
“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一个声音传过来，是上官晏菲和杜明轩。
韩计发现杜明轩一脸揶揄。
要说平时，只有自己揶揄他的机会，没想到啊没想到……
矜持与风骚，只有一字之隔：“敢”与“不敢”。
很明显，韩计属于“不敢”的类型，怎么说也是一名执法人员，还是市长的公子，当然只能选择不敢。
蔡小华无所顾忌，她是那种典型的外在和内在都非常统一的类型，无论哪个方向看，都是妓女。
在老朋友面前就没必要装了，等到四个人分道扬镳的时候，韩计和小华很默契的走在了一起，杜明轩和上官晏菲早就说好了，一致没发表言论。
上了车，韩计第一句话就是，“把你那两个熊猫眼卸掉。”
“不行！”小华立刻反对，“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烟熏眼！拜托你有点品位！”
韩计把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你从后视镜里看看你的脸！”
蔡小华在照到镜子的那一刻，全明白了。
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她的脸已经花了。
也就是说，人家杜明轩和上官晏菲，早就看出来了。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蔡小华“嘁”了一声，说，“我什么工具都没带，没办法卸妆！”
韩计说，“好。”
汽车一路开到一家酒店，韩计开车和杜明轩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速度，杜明轩经常飙车，韩计开车有时候还没自行车快，当然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一般来说，他都会慢悠悠的开着车，像散步一样悠闲。
于是车散到了一家酒店，韩计长期住在这里，专门招待女眷。
小华跟着他进了酒店，心想A市的酒店真好啊，比B市的强多了！
但对于韩计要求卸妆洗澡一事，还是保持了缄默的态度。
她怕他还记得五年前那个笨拙的女孩。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小华就是不想被他看出她原本的模样。
但在韩计的一再催促下，蔡小华又抱了撞运的心态，他经手过不少女人，应该不记得了吧。
蔡小华有一张清纯可人的脸，又漂亮又清纯，简直是玉女派的典范，如果她不化妆，打扮的纯情点，再把职业病去了，没人相信她是个妓女。
一张天使的脸庞，一副魔鬼的身材，一颗放浪形骸的心。
这就是蔡小华，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有时候卸了妆照镜子，蔡小华觉得自己，瞬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不知疲倦，深刻的喜欢着这样的生活。
当妓女当然也会受苦，但对于蔡小华来说，那只是另一种黑色幽默。
“蔡小华啊蔡小华！你又神经兮兮的想什么呢？”她穿着浴衣，黑发披在肩上，捏着自己的脸，为自己胡思乱想，以示惩戒。
从浴室里走出来，蔡小华看见了窗前静默着的颀长背影，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烟，蔡小华抱着手臂，靠在浴室门口的反光大理石面上，默默的看着他。
等他手里的烟燃尽，韩计转过身找烟缸，看到了还在发呆的蔡小华。
小华发现，在他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目光明显的怔愣的一下。
但那只是一瞬。
韩计走过来，一只手抬起她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失笑道，“哪里植来的这么漂亮的皮？”
“你管我！”蔡小华拂开他的手，拧开一瓶矿泉水喝起来。
水刚刚倒进嘴里，小华就感到身子被人拖进了怀里，耳边是戏谑的男子声音，“拿了我的钱就跑了？怎么补偿我？”
“你很搞笑诶！”小华漫不经心的一边喝水一边说，“上床不花钱吗？我又不是搞一夜情的？我是明码标价的！”
“去他妈的明码标价！”韩计心里不知哪来一股怒意，脏话出了口，“从现在开始，你别想再从我这里拿一分钱！”
“我权当支援灾区了！”
“我有本事让你永远跑不掉！”
韩计这个人，对方越厉害，他就越厉害。
“哥哥！”小华又娇嗔起来，“你怎么莫名其妙的啊！出来玩不就是寻开心嘛，不过你光白吃，不给钱，那可……”
小华不说了，用眼神暗示着韩计。
心里却开始骂了，不想给钱还想招妓啊！还以为是个财神呢！
韩计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了，也是，她是个妓女，尽管自己占有了她的第一次，也仅仅是个妓女而已，想太多了。
然后，韩计在小华的注视下，摔上门走了出去。
蔡小华打开电视，从自己包里找了支烟，悠闲地抽起来。
有一种人，很现实，很物质，程度甚至有点夸张，蔡小华就是这一类。
此时此刻，她才没心思管韩计为什么发怒，就是在想，自己真是亏了，他要是真的不给钱，那可就亏死了！
小华昨天晚上和客人开房了，今天又一大早就来了，刚刚还跟韩计试了一把，现在累也累死了，钻到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摁门铃。
懒得管他……
蔡小华正在梦里数钱呢，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谁也别吵……
门铃不知摁了多久，外面的人终于放弃了，于是小华又开始在梦里数钱。
数着数着，忽然镜头一转，一个健硕的身子压了上来。
摸一摸，身材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