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沉重的心情终于好些了,就是提到肖墙时,语气强硬了许多:“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接她,至于肖墙,这梁子结大了!”
“你想怎么做?”徐二少愿意无条件支持她和肖墙继续恶化。
“给他一个警告!这事老娘自己来!”逼急了她还是那个小混混,不要以为她真的好欺负,以前是让着他了。
红杏拨了一个电话给自己道上的朋友说:“栗子,帮老娘放个话出去,红姐从此以后不过问肖强的事,谁要想欠他债务,就欠吧!老娘不管了。”
“好叻!早该这样了。”那头的女孩点点头,愿意帮她做这种事。
从此以后没有了苏红杏的庇护,就让那些欠债的让他痛疼去吧!谁还不还与她无关了。
到了菜市场,徐二少发现事情比伯母说的要严重,卷砸门被掀去了大半,墙上被泼上了鲜红的油漆触目惊心,案子上的那半头猪已经面目全非,上面也被泼了鲜红的油漆,油漆味很刺鼻,根本不能吃了。红杏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是伤害她的家人,二就是浪费猪肉。很好,肖墙这次都做到了!
“老妈,我们把东西收拾一下,待会就跟我和小鹏鹏回家,暂时就住在那,这里晚上以后你别回来了,这件事因我而起,让我来解决吧!”红杏眼露凶光,那模样恨不得把肖墙碎尸万段。当她在道上白混了这些年了!
“老娘听你的。”苏三万知道这时候再********已于事无补,她听女儿的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的格子塑料袋开始收拾东西,锅碗瓢盆就算了。
徐二少走过去帮苏三万整理物品:“伯母,我能做什么?”
“谢谢你小鹏,要不是你,伯母今天就只能露宿街头了,你去安慰红杏吧!这点东西我自己能收拾,红杏这孩子心理多自责啊!”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
徐二少没说话,拿了个扫把开始扫地,地上有些东西破裂的碎片,比如相框掉下来的玻璃碎片,很容易割伤人。红杏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冷静的休息,让她自己呆一会吧!
苏三万要收的东西不多,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桌上那只骨灰盒。好在家里电器都快坏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徐二少见她收拾好,走上来帮她提袋子。苏三万现在的心情低沉,她手里抱着骨灰盒,也不想说话。
徐二少打开车门,帮伯母把东西放好后,看红杏还在发呆,走过去轻轻推了她一把:“在想什么了?走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红杏不为所动的看着案板上那块大猪肉,她不甘心,凭什么,这里是她家,地契也是她的。肖墙凭什么这样做?虽然隔壁几家也被泼了油漆砸了店面。但她还是觉得很气愤。越想越气,几步小跑到屋里找出一个纤维袋子,把那块猪肉塞进去,袋子扭紧往车边走去:“小鹏鹏,帮老娘把后备箱打开。”
“红杏,这个不能吃了。”
“我知道,打开!”她坚持要放进去。
徐二少觉得红杏一定是受刺激变的偏激了:“理由。”
“礼尚往来,这是老娘送他的开门大礼。”红杏说着把猪肉摔进去,啪的关上后备箱的门。
客房里,徐二少叫准备客房后,就先睡了,他想给红杏和伯母两母女聊一聊的时间。
洗了澡,穿着宽松的睡袍,苏三万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儿。已经很晚了,四周寂静无声。房门紧闭房间里只有她们母女两,窗外中满了香气四溢的玫瑰,这是苏三万第一次到徐二少家来,她虽然做了思想准备,还是没想到会这么漂亮的豪宅,甚至一点也不输给肖墙的别墅。
“他对你好真好。”闻着花香,苏三万有感而发。因为红杏喜欢玫瑰,傻子都能猜到这些花是为了她种下的。
“恩。所以老妈。你可以安心的住下来,不用怕麻烦。”
苏三万拍了拍红杏的肩膀,忍不住微微叹息着动了动唇:“红杏,我可怜的孩子,肖墙这么做,你一定很伤心吧!怎么说你们两也曾经是夫妻一场,其实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也可以的,你夹在中间会很尴尬,他要地老娘就是不卖,他也没有办法。”
“可是老妈……”红杏欲言又止的喊了她一声。
苏三万擦了头发也坐到床边来来和红杏说话:“可是什么?”
“可是老妈,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但你从来没有亏待过我,老爸死的早,我连印象都没有。是你一把把我拉扯大的。我从小就很调皮,经常和隔壁孩子打架,不爱上学,可就是这样你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你总会不断的鼓励我。我想要什么,您从来不会阻止,就有一次我要嫁给他,你阻止了,但是没有成功,因为我胡闹的用绝食去威胁您让我结婚。对不起老妈。”仿佛从很远很远的记忆中慢慢走回来,她的声音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和无声的倔强。她还说:“所以老妈,我不能让您受到委屈,如同您一直在保护着我一样。”
苏三万将擦头发的帕子放到一边,躺倒床上去,女儿能这么想她很欣慰:“红杏,你果然长大了。”
“所以老妈,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这件事我来处理。”她绝不会卖掉老爸的店。
“好吧!”苏红杏终于彻底妥协。
肖墙已经出手了,他的决定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的,就算这次躲过去了,也许还有下一次,总有一天会因为看彼此不顺眼斗起来的。往后的日子,她也许会把这四年赋予肖墙的一切都毁掉,没有了她红姐做靠山,肖墙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就像是一颗大树,他很高很优雅的张开着枝叶,可是因为太高离地太远,一旦失去了庸俗的根,将会摇摇欲坠。今后那些原本就无赖的企业拖欠的欠款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有的压力,如同四年前一样。
早上七点钟,红杏今天起的特别早,就是睡不着,翻了翻身子,身边的徐二少已经起来了,她穿了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徐二少站在走廊上轻声的说着电话,见她开了门出来,优雅的挂掉电话,走过去揽着她的腰温柔的说:“怎么不再睡会,是不是我打电话吵醒了你,下次我到楼下去打。“
红杏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只是睡不着觉。”
“昨天泼油漆砸东西的那群家伙,已经找到了,是王麻子的手下,肖墙花了五万请的,在我的地盘动伯母,简直无法无天,王麻子也是刚才才知道。”王麻子的手下捅出这么大的事,王麻子自己都下的冷汗直冒,打电话来是要给伯母赔罪还说要定压惊宴,徐二少给拒绝了,社会上的人杂,伯母还是别去的好,至于惩罚,那几个不懂事的马仔被王麻子叫人打了一顿厉害的,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