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墙别这样,红杏很爱你的。”小芮拖住肖墙不让他走,完全不知道她这样说是火上浇油。
“红杏,你看看小芮都为你着想,有小芮这样的朋友是你的福气。”肖墙叹了一口气,又折回来,一脸施舍的表情;“走吧!先回家。”
红杏怒了,真的怒了,怒气冲脑,思考的能力都被暂时忘记了,朝着小芮大吼一声:“够了,小芮别假惺惺了。我不待见你这样的,挖了我老公就算了,老公我都不要了,你还想怎么样?看着小墙墙为你说话,很得意吧!”
“红杏,对不起,可是我爱他。”小芮哭起来黄河泛滥,眼睛上挂满了泪滴。哭的上气不接下去的扯着声音。
“红杏道歉,你太过分了。”肖墙一把抓住她的手。
“行我贱,我道歉。小芮对不起。我苏红杏真他妈贱女人,居然看上小墙墙你。小墙墙你够狠的。”手腕被他捏的都快要碎掉了既然要离婚了,就不能好好的离了给彼此一个好点的印象吗?一定要这样吗?
肖墙不屑的一把放开她:“你敢说你不是看上我的钱。”
得了!
此话一出,四周突然一片安静。
红杏真的受不了,只觉得心里的某根玄好像蹦的断开了……
“行,小墙墙你有种,我全身上下除了这个戒指,其他都是我自己买的。一定要这样你才开心吗?”红杏一咬牙,狠狠的拔下手中带着的那枚结婚戒指,往地上一扔,抬起头来看着小芮,笑的没心没肺:“放心了吧!这下你们都开心了吧!小芮别哭了,他爱你,他会给你买更好的。”
肖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小芮听了这话特忧伤:“红杏,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很爱她。”
“得了,奸夫咱们走。”红杏有时候觉得小芮特别柔弱,有时候又觉得她特别爱现,这种我真的很爱他的话,小芮说了不下十次了,当着肖墙面的,不当着他面的。红杏刚开始听她这样说的时候,挺为肖墙感动的,可能是听多了,现在也就麻木了。
这两人爱就爱吧!关她一个下堂妻什么事,苏红杏从嫁给肖墙以来,做了一件最给自己长面子的事情,挽住准奸夫抬着高傲的头从准前夫的面前走过。好像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徐二少随她挽着自己的手臂,乐意奉陪。
肖墙不愧腹黑,那么狠的一个人,怎么会丢了自己的脸,不管什么时候他总能从容不迫的扳回一城。他只用了一句话,红杏脑袋里丢盔卸甲的忍不住又难过起来。肖墙说:“明天下午三点,我约了律师,你到我公司来一下,关于财产分配的问题。”
红杏腌了,那一脸自信的笑容和高傲的表情在转过身时,因为这句突来的话,凋谢的比昙花还快。靠!小墙墙的动作真快啊!
她没有回头,她要是此刻回头去踢他家小黄瓜,也许这才像红杏应有样子,但她现在只想哭。人在最想哭的时候,常常就笑了,比如她这样,红杏笑了比烟花更寂寞的搭上徐二少的肩膀:“小鹏鹏,咱们去哪家酒楼比较好?设施要好些哦,我不想被拍到艳照门。”
徐二少小朋友很镇定的道:“楼上吧!这栋楼是我的产业。”
红杏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懒猫,被抱进电梯的时候,表情也没有变。
肖墙觉得这一次红杏真的铁了心要和过去告别了,而他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明天愉快的离婚。这段被强迫的婚姻至于他来说,一直就是个噩梦。扶着受伤的小芮,肖墙语气依旧温柔体贴的找不到一丝破绽:“小芮,你还能走路吧?”
“可以的。”小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站起身来,酒吧门口和里面的人都在看着她,用一种看小三的眼神,看的她挺不自在。
红杏刚才丢下的那只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特别刺眼,那枚刺眼的、嚣张的十克拉钻戒是红杏从来不会离身的东西,小芮捡起来握在手里的时候,隐约还可以感觉到好友的体温,那是一种倔强的妥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小芮知道,红杏抛下的不只是一枚戒指,还有她对肖墙的感情……
肖墙看了一眼那个戒指:“扔了吧!”
反正以后那个戒指没有任何意义了,也许以前有的也只是一个名分吧!
小芮不肯:“不行,扔了你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
“小芮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肖墙就纳闷了,她表现的多像一个小三,却又替红杏心疼。
小芮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电梯里,红杏拽着徐二少的衣领不依不饶的喊道:“我要喝酒!”
“都醉成这样了,你还喝?”徐二少看着红杏脸颊酡红,眼神迷离的样子,心头微动。
“为什么不喝,不喝我就闹你,我闹你一天一夜。”
“行,待会进了屋你自己开酒,难过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徐二少也不拦着她,喝醉了她会好过点吧!
“谁说我不开心了?我高兴的很,老娘今天最开心了。”她逞强。
“你撒谎。”
“你爱我不?”红杏醉眼朦胧的看他笑呵呵的道。
“爱。”他说。
“你也撒谎了,撒谎会长大鼻子的。”小鹏鹏才认识她多久啊?怎么可能会爱了?
徐二少不说话,那么浓烈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套房是他专用的保留套房,里面装修的比较田园风,褐色的木质地板朴实又实用,柔软的真皮沙发,暖暖的灯光,给人很温暖的感觉。客厅的窗子是红杏最喜欢的落地窗。
“先洗个澡吧!”徐二少找出一件自己从没穿过的浴袍和男装。
红杏点了个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再坚强的女人,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软弱就会蜂拥而至。她洗澡,大热天的开了浴霸坐在浴池里,水是暖暖的,空气里也是暖暖的,水管里不断有热气往外冒。大热的夏天,她四年来从未如此冰冷过,不是身体是心,冰凉的快要把自己给冻结了。
刚开始小声的哭,怕徐二少在外面听见笑话她。后来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就越哭越伤心,后来控制不住了,就哭的更大声。想到那个玉猪牌还没找他要回来,就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