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难受了:“老姜帮我从柜子里拿块衣服来我就告诉你。”
“狐狸精,没大没小的。”虽然这样说着,肖妈妈还是从柜子里拿了一块裙子扔到床边去,因为她想知道答案。
红杏里面什么都没穿,她裸着去拿衣服是没关系,就怕老人家心脏不好受不了。对于自己的身材红杏一向有信心,要是老姜看着她的美好身材,一嫉妒,爆发个什么高血压心脏病那就不好玩了。
抓起穿上的衣服,红杏趴在被窝里开始穿。
“死狐狸精,快说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啊!”
“老姜,你来挖我伤口了?”红杏没好气,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面对的:“你儿子不爱我。”
“这是事实。”肖妈妈点点头,这答案她喜欢,很多年前就是这个事实了。
“你儿子不跟我鱼肉。”红杏嘟着嘴。
“那是他分的清等级区分。”肖妈妈再次点点头。
“你儿子长期不回家,他不是好丈夫。”红杏抓着被子叫道。
“那是他工作认真又刻苦。”肖妈妈满意的眉开眼笑。
“你儿子喜欢小芮不喜欢我。”红杏踹被子道,衣服也穿好了。
“他敢!”这下肖妈妈笑不出来了,她就是不想儿子喜欢安小芮了,那个女孩子太任性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的时候就给你,不想要扔掉了还能再捡回来的。安小芮那种媳妇,她现在更加不想要。
红杏不把她的威胁当威胁:“他已经这样做了,离婚是你儿子先提出来的。”
肖妈妈叹了口气:“我真是不懂,时至今天,小芮还有什么魅力能让阿墙不计前嫌的接纳她,甚至于和你离婚。”
她不懂,红杏懂:“因为那是他的爱人,所以什么都好,小芮哪怕是放个屁都是香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是呼吸都是错的。”
“错了就赶紧离,你只要和他离婚,还不算错的太厉害。”说了半天又绕回到老话题上了。
红杏掀了被子下床洗脸,肚子还有一点痛,但这算不得什么。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老姜你看我也挺漂亮的,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了,还有你那儿子。”
肖妈妈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因为你俗气,我当年就说了,你们两结婚,准离。我说的没错吧!你除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你还剩下什么?要不是我们家阿墙,你能当上摄影师,那么好的公司会要你?”
红杏挺了挺胸部:“至少我还有胸器。”
肖妈妈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支笔,作势要戳下去:“就那豆腐渣工程,你确定我扎下去,不会漏气。”
红杏还真不怕她,挤了点乳液在手上搓了搓:“你有本事戳,戳了咱们一起上报纸闹婆媳大战去,反正我苏红杏的脸早厚的像城墙了,但你不行。”
“苏红杏,总有一天我要好好的收拾你。”肖妈妈说道。
“这次回来没给我带什么吗?”收拾这两个字,她都听了四年了,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见老姜换点新花样,还是把话题岔开吧!
提到她的战利品,肖妈妈拿出一支眼霜扔过去砸她:“喏,过期的眼霜一支,你要就拿着吧!”
一看牌子,这次的牌子,真不便宜了。她喜欢,过期就过期吧!“还有么?多给我几只过期的吧!”
“死狐狸精,滚蛋。”无奈巴黎的商场质量都还可以,翻遍了半个巴黎才找到这只过期一天的眼霜,容易么?
“这是我的房间,要滚,老姜你自己滚吧!”
肖妈妈一个暴栗赏给她:“死狐狸精,欺负老人家!”
“疼啊!”红杏摸了摸脑袋,还真打啊!
“打疼了吧!”肖妈妈面无表情的问她。
“疼,真疼。”老姜打人没个轻重还真有点疼,好在老姜骨质疏松,否则脑袋非开花了不可。
“疼就好了。”肖妈妈欣慰的点点头。
红杏囧了:
“你怎么不躲?”
她也想躲只是:“我饿了,没力气。”
被红杏这么一说,肖妈妈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没吃什么,“我也饿了。”
红杏化好妆,再走出来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了,小包一拿,明显是要出门的,临走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折回到房间里:“老姜你上次说想吃凤凰酥正好有人给我带了几盒,我怕胖,你拿去吃吧!”
肖妈妈不客气的接过来:“不要白不要,你这样子是要出门吗?不是还病着吗?”
红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老姜,你关心我?”
肖妈妈冷笑一声:“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关心你万一杯具掉了,我儿子离婚的事咋办?你可别想进我们家的祖坟。”
红杏哦了一声:“没事,我一时半会也杯具不了,放心老娘至少还是有原则的,要杯具也会等到离了婚再杯具。”
“你不是饿吗?不吃饭了?”肖妈妈又说,她不关心,是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她饿不饿,只是问问,就问问!
“我出去吃。”有她在,老姜能吃的下去吗?
“真是不孝顺,离了最好,别浪费我们家粮食。”难得她好心一次,不领情算了。
红杏假装没听到,饭哪里都有吃,可是家只有一个……
老姜刚回来,这么热的天气,还是让老人家歇着吧!都最后这个月了,她出去躲躲得了,只是离了家又该去哪?
坐在蓝色的跑车里,红杏翻着手机上的号码,翻了一圈,老妈现在肯定还在睡觉,老妈喜欢打通宵现在还没起来,崔浩不能闹绯闻,也不适合。想来想去还是给奸夫打了电话,声音收敛的没心没肺的,勉强的笑了笑:“奸夫啊!我了。”
徐二少迟疑了一下:“红杏?”
“嗯?”红杏仰起脸,将车停在路边。
“你在哭吗?”他问。
“没有的事,老娘好得很,哭个屁啊!”红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又******内牛满面了。脸色湿湿的,滑滑的,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被老姜说了几句,也不过自己生病了,老公都没来看一眼,也不过是她醒来的时候,身边连小芮都不在,突然觉得很孤独,也有可能是头痛的要命,却没有人发现。
各有各的事,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怕徐二少发现,她索性也没用手去擦,任它流淌而下,她的哭泣向来无声,只是他为何会知道?
“红杏,你怎么了?”他的语气紧张起来。
“老娘说了没事了,你在哪,要是有空,出来我请你吃饭。”她尽量说得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