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举盐水瓶。”他二话没的说,多好的人啊!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取下盐水瓶扶着红杏去厕所,双人间的厕所不大,徐二少就站在外头,门开一条缝,他就站在外头背过身去举着盐水瓶,红杏在里面小解的时候脸都红透了,这门没关死,还能听得见隔壁床的大学生情侣对话,那躺在床上的女孩说他男朋友:“你看看人家老公多好啊!再看看你,你要是对我有他对他老婆一般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男朋友抽着烟,不耐烦的说了句:“你要是能借我钱创业,我也能对你这样。”
那女孩心凉的哼了一声,外面就安静了。
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红杏发现徐二少的黑脸也是红的,估计也是不好意思,但却没有丝毫抱怨。
一共打了两瓶,第二瓶打完的时候都快六点了,那对小情侣四点多就打完走人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药水快打完了,徐二少去叫了护士来给她拔针,拔针的时候,那护士可能是看徐二少太帅了,看的有点走神,居然还走了针,血顺着血管走了出来。
“小姐,真对不起。”年轻护士有点慌了,要扣钱的,七手八脚的去拿棉签。
“我来。”徐二少从旁边的小碟子里抽出一根棉签,按在流血的地方,他按的比较紧,都有点疼了,几秒钟之后血止住了,红杏又饿了,饿得肚子咕咕叫。
他没笑话她来的,红杏自己先笑了:“我真是猪投胎,又饿了。”
“去哪吃饭?”
“去你那,晚上老娘去你那住,都老娘奸夫了怕个屁啊!”她还不想回去,老姜刚回来,人家老姜才是那别墅的真正女主人,她不过是个过客,她要是一回去,老姜又得闹着搬到其他别墅去住了。
算了,就让老姜再舒服几天吧!
彼此也留点空间,她去徐二少那住几天,徐二少是正人君子,不会占她的便宜,家里老妈太爱打麻将,很吵。酒店住多了,也腻了,不想住了,徐二少那房子,她还挺喜欢,空气很好。
她是真喜欢这套房子,在里面走了一圈,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喜欢:“奸夫,你这房子我太喜欢了,那个游泳池太帅了,还有那玫瑰花园,老娘太喜欢了。”
她就是一俗人,就是喜欢玫瑰花。
“行,你自己选,喜欢那间住哪间,我叫人给你留着,以后你想来就来,随时欢迎。”徐二少求之不得,当年从看守所里出来,就想着见她,可是那时候她已经开始追肖墙了。很多话,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高中的时候她就说过她喜欢玫瑰,是很喜欢,所以买了这房子以后叫人特意开了一处做玫瑰花园。
“要不老娘给你钱吧!这样白住你的,老娘怪不好意思的。”
“收你的钱,我也会不好意思。”毕竟有可能红杏是会在这里住上一辈子的,买下这房子就是为了过安定的生活,如果有一天能够娶到她,这里就是他的新房,当初刚刚有钱的时候,就是抱着这种心态买下的房子,可是那时候她已经爱上了肖墙。
如果当初他没有进看守所,现在是不是又不一样?
客房的床是很舒服,但也没能睡好,来那个,小腹疼了一夜,她就缩在被子里想事情,想自己的以前和未来。再这样依靠着肖墙可不行,是时候和肖墙划开界限了。否则这样下去自己还会在受伤,肖墙那个妖孽,就是有办法叫她恨不起来。他就是有办法吸引她的目光,可是真的不能再看了,她已经快二十五岁了,再耗下去一辈子就完了。
更重要的是以前耗着就耗着,无所谓,现在不一样了,有人在等她了。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徐二少突然抓着她的手说:请让我等你,我给你时间,等着你离婚,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下去。
红杏考虑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那顿饭吃完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儿沙哑:那你等我吧!
也许真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了,徐二少人很好,对她也很好,不可否认的她也有些感动和心动,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她说我等你一辈子。从来没有男人能像他一样自愿的抱着她,为她挡去风雨。
肖墙是她的初恋,红杏爱了他六年,嫁给他四年,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别的男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也许是因为外表过于美艳的关系,她很难相信男人追她不是为了性。也更是因为这样,她以前就越发迷恋肖墙,因为肖墙能无视于她的魅力,所以才值得她的追求。
但现在一个会真正关心她,而不是只想和她上床的追求者出现了。
所以红杏犹豫了,既然肖墙已经找到自己的所爱,那么她可不可以试着接受看起来不错的男人?
她居然一夜没归,肖墙靠在椅背里,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过的夜吗?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逍遥下去。看了看陆秘书早上放在桌上的邀请函,肖墙给红杏拨了个电话:“红杏。”
“小墙墙有何贵干?老娘正瞌睡了。”红杏伸了个懒腰靠坐在沙滩椅上,今天出外景为了拍日出起的特别早,几个穿着比基尼的波霸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上午了,看的人都困了。
“收起你纵欲过度的声音,难道他还没有喂饱你吗?”本来想问她感冒好些没,一出口就成了讽刺,他还不习惯温柔的去对待她。
这种话听多了,早就免疫了,苏红杏甚至还能开黄腔:“喂的可饱了,折腾的我才下床了。我看,离婚以前,要不我就住他那了,房间都给我开好了,省得你和老姜看我不顺眼。”
肖墙口气懒懒的:“随便你。今天下午陈老为刚回国不久的儿子办宴会,你陪我去。”
“凭什么呀!叫小陆子陪你去。”红杏暴走,凭什么啊!
肖墙慢条斯理的转了转座上的笔:“他便秘。”
红杏愕然,但又想起一人:“你的小芮了,怎么不带她去啊!带我去不怕人家误会我们藕断丝连么?”
“她有事。”肖墙说,其实小芮有不有事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老娘是替代品?”红杏讽刺一笑,得了!
“礼服,我会叫人送过去。”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老娘不干,要去你自己去。”红杏用吼得。
“我记得,你上个月订的那台法拉利好像是今天到货,如果你已经不需要了,那么可以不去。”肖墙眼睛眯起。
“请帖我有,到时候我自己去,咱们分开行动吧!你的小芮要是看见了,我又不好交代了。”为了车,她忍了,这可是新款,本地第一辆了,可拉风了。
“行。”肖墙挂了电话叫人定了一件绿色的抹胸小礼服送去。记忆中,那是她的风格,妩媚的叫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