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举起酒杯刚要喝,徐二少一把过来,不由分说的倒进嘴里:“我替你。”
红杏不懂他的意思:“老娘喝几斤都没问题。”
徐二少知道她还没想到,附到耳边轻声说了句:“你来那个,不适合喝酒。”
刷的一下,红杏不禁红了脸,心中的感动越发重了,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真是细心入微了。
他说了话,又叫了服务员过来:“给上一瓶牛奶,要热的。”说完看了看满桌子的辣菜,又偏过头去看红杏:“你看还想吃些什么,辣的也不要吃了。”
“恩。”红杏点了下头,可能是烟味太浓,她都觉得有些昏了,像是飘在空中的感觉。被宠爱的感觉,就像飘荡在云端上。
席间,因为多是男人,大家开着黄色笑话聊着以往的事情,也忌讳红杏在场,都二嫂了没什么好忌讳的,自家人嘛!徐二少并不多话,一般只是听着,最多点点头,他一边听着一边还不忘照顾红杏,给她夹菜拿汤。
过了会儿,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夹着菊花立于门边有些抱歉打扰了饭局的低着头向徐二少说:“少爷,董事长说今天是欢迎您回国的宴会,怎么着也让您出去露露脸,打个招呼什么的。也算是有个交代。”
虽然不喜欢这样虚伪的交道,但上流社会的人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徐二少拉着红杏站起身来:“走吧!一起去见见我的继父。”
红杏点了下头,有些紧张,就像丑媳妇见公婆似的感觉,她还没离婚了,现在合适吗?
徐二少环着她的肩膀,给她信心和勇气:“我继父很好说话,你放心,只是见见。”
红杏这才放松了一点点,其实她觉得现在见家长还有点太早了,踌躇了一下看着他,眼中萌生退意:“我这样真的行吗?”
徐二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其实家父你也认识的,他对你印象还不错。今天宴会的主人就是家父。”
“陈老头!”红杏阿的一声,差点踩着自己的脚,居然是陈老头那只面瘫脸。
徐二少笑了:“就是他,走吧,咱们去大厅。”
大厅里,人潮拥挤,个个等着看海龟陈少爷长得如何俊俏。但见徐二少手里挽着红杏走出来时,就笑容勉强了,陈老先生大概有五十多岁了,刀疤脸,不善言辞,看见红杏与徐二少挽着手,点点头,比较满意这个结果:“很好,很般配!”
陈太太也还勉强满意,没说什么话,她相信儿子和老公的眼力。
陈老头选媳妇不看身份也不看离婚与否,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个怪老头,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他觉得好了,谁说不好都没用。红杏这丫头他喜欢,专一、有活力,陪他这个沉闷的养子正好。
“陈叔、妈。”徐二少像他的继父和妈妈点了个头。
陈太太睨了红杏一眼:“这丫头长的俊俏。”
红杏最喜欢人家的赞美了,从来想也不想照单全收:“阿姨也很漂亮,咱们美到一块去了。”
陈老头看了眼徐二少,上台去致词,并宣布正式将公司交给继子徐建鹏,自己要退休颐养天年了。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钱人家这种子继父业的事情多的去了。只是原来苏红杏不知哪里认识来的奸夫,居然是让人如雷贯耳的徐二爷,还是陈氏企业未来继承人。这奸夫与亲夫的才势地位一对比,竟也不差的那里去了,只能说红杏运气好。找了个不亏只赚的!
肖墙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了,随意参加的一个宴会,居然是欢迎情敌的。瞧红杏那身黑色的裙子和那徐二少多配啊!原来她配的也是情侣装,只是和别人,倒是他肖墙成了自作多情的了,但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肖墙趁着徐二少上台那会儿,走到红杏身边去:“你今天倒是长脸了。”
如此刻薄的男人,红杏到了今日才发现,妖孽般的面孔下,王子般的绅士也不过都是假象。撕开了虚伪的真面目,他显得如此刻薄,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把小芮以外的女人放在心里过。
“客气!”刻薄话,听多了,红杏也能说两句。
小芮不甘示弱的走过来,挽住肖墙的胳膊,这里面没有狗仔队,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们在聊什么了?红杏,刚才你去哪了,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见到你。”
红杏指了指正从台上走下来的徐二少:“老娘找他去了,小芮失陪一下。”
还说着了,徐二少往这边走来,顺手拿了一份布丁蛋糕夹在碟子里,承接到来自红杏和小芮她们的目光。徐二少一伸手把装着布丁蛋糕的碟子递给红杏。
红杏不客气的抱过碟子,徐二少什么都不问就是有本事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她不喜欢吃生肉,刚才和老三他们吃饭时,有一碟子生鱼片就放在面前,徐二少给她夹了那么多的菜,就是没夹生鱼片。
他知道她的很多习惯,和他在一起,不用开口也能过得很舒服,他总能晓得她需要什么,顺着她的喜好,好的没有一点脾气。
想到这红杏抬头看了肖墙一眼,以前她也总是像徐二少对自己这样,小心翼翼的迎合着肖墙的喜好,知道他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就给他买什么,他喜欢喝龙井茶,红杏就从老远的飞去杭州,去亲自找茶农谈了供应,每次到了季节,那户茶农就会主动给红杏打电话,供应给肖墙最好的茶叶。
她知道肖墙所有的喜好和个别的小习惯,就算有些他不愿意透露,红杏也会想方设法的去知道和了解,比如他穿多大码的鞋。
可是肖墙知道她什么?
可能连她多少岁都记不清……
徐二少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会尴尬,于是单手搭在她肩膀上,以示所有权,说:“老三他们在包厢里,肯定还在等我们了。”
红杏点了下头,挽着徐二少对小芮和肖墙说了句失陪了,便离开了。
肖墙不悦的眯了下眼睛:“你跟着添什么乱?”
傻子都能看出,小芮今天是故意穿成这样的,红杏不可能残忍到硬是把这件衣服塞给她穿。现在的局面已经够乱了,小芮这是要干什么?
小芮缩了缩脖子,一脸我不是故意的表情:“我只是看这件衣服漂亮而已,我做错什么了我!”
眼睛她又要故技重施的流眼泪,肖墙只觉得这眼泪叫他心烦,看她哭得太多了,觉得厌烦了。以前小芮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一只金鱼死了,她都能哭上半天,那时候觉得是善良而美丽的哭泣。而现在小芮的哭泣已经哭出专业水平了,无论是梨花带泪的小声哭泣,还是骤雨倾泻的大声哭泣,她就是有本事哭的妆容依旧美丽。
当哭泣从感情的宣泄变成了有利的武器,怎能不叫人心烦?
那头三三两两的有客人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开,陈太太觉得有些累了,陈老头陪着太太先一步离开了酒店。
徐二少忙不过来,老三出馊点子:“让二嫂帮你送客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