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喏喏小姐给听糊涂了,“你堂姐怎么会姓何呢?”再说了,这卫成器不是廉亲王的表弟嘛!若何夫子是他的堂姐,那跟廉亲王也沾着亲呢!那怎么能做一个印书女?“你说的何夫子是何家书坊那个印书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取这么个名字?”
卫成器提到“何夫子”这三个字就来气,“自己想嫁给人家何焯,还非把我拉上?不是已经打赌赢了嘛!叫何焯那个笨蛋依照赌约娶了她不就完了,干吗非拉上我刺激那笨蛋?我就不懂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何焯那么蠢的人?居然相信一个大少爷真的要娶个印书女为妻,有没有搞错啊?”
卫成器的话在喏喏小姐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打转,她还未理清听到的这些话,更多的刺激又随之而来。
“更让我搞不懂的是,何焯不都决定娶她了嘛!堂姐干吗还把我拉上,怕何焯中途反悔是不是?难道何焯知道她骗他,就不会反悔把她休掉?这个笨蛋!两个都是笨蛋!不对,我也是笨蛋,干吗那么怕堂姐?她能拿我怎么样?所以,总共有三个笨……”
他酒话未说完,却被喏喏小姐一把揪住,“你说什么?润千……就是何焯已经决定娶何夫子了?”
“他说去让家里头什么姑娘去何家提亲来着……”
醉得站都站不稳的卫成器被喏喏小姐推到一边,此刻她哪还有心思管他啊?她有更要紧的事要去做,她要阻止何焯做出错误的决定。
何夫子啊何夫子,你是机关算尽,然你千算万算,算不到你会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吧!要谢你就谢你这位好堂弟,要怪你也得怪你这位蠢堂弟。
果然是三个笨蛋呢!
喏喏小姐乘着小轿深夜赶往何府,开门的正是何焯,“这么晚了,喏喏小姐,你……你怎么来了?有什么紧要之事吗?”
“于你而言,确是万分紧要的大事。”
于她,于何夫子而言,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