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烦您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要禀明国主。”
韩醉年在宫门外已等候一个多时辰了,眼见着日落西山,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事关重大,谁担待得起?
刘公公满脸堆笑倒是和气得很,“韩大人啊,国主和小周后正在听小长老颂扬佛法,国主说了礼佛之事贵在虔诚,您这时候进去不合适啊!再说,有小长老在那儿,您即便进去了,说话怕也不方便吧!”
又是那个小长老在兴风作浪,这好好的南唐就坏在这等秃瓢的手上了。韩醉年一把推开刘公公径自朝宫殿内大步而去,边走边喊:“臣韩醉年有要事启奏国主!臣韩醉年有要事启奏……”
大概这就叫冤家路窄,韩醉年迎头就看见正为国主、小周后宣扬佛法的那位小长老正望着他来的方向呢!
幔纱飘逸,他侧过头冲他笑着,犹如观音便平静祥和。
那一瞬间,韩醉年几乎要忘了对他的敌意和怀疑。
然,国事第一、天下为重,满怀抱负的韩醉年终究未忘了他的“本”。大步上前,他向国主和小周后行了大礼。
“韩醉年打扰国主和周后领悟佛法罪该万死,然确有要事需上报。”
国主还罢了,先把个小周后引得笑开来,“这说的是什么话?令尊大人三朝元老,也算是高官厚禄吧!国主想见他一面都难,你倒是好,有事没事就来上奏,一个秘书郎竟比个相爷还忙些。难不成我南唐的官场就余你一人了?”
韩醉年也不答腔,任小周后拿他打趣。即使只是在通往秘书郎的仕途上,他也走得异常艰辛。但他不知疲倦,努力向前,为了自己,为了韩姓家族,也为了这个风雨飘摇中的国家。
“臣确有事要奏,今日得到秘报,叛臣樊若水曾出现在江边。臣恐樊若水正在调查我国的河流地形,为宋军的进攻做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