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澄在车间待了两年,两年后他通过内部培训和考核,转去做销售。
凌牧澄跑第三终端市场的销售,乡镇一级的卫生院,个体药店,农村卫生站和农村赤脚医生,凌牧澄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别的销售不愿去的落后地区,跟一二级市场不同,第三终端市场虽然每次的采购量很小,但消化迅速,而且是现款交易,回款迅速。
第三终端的消费者对药品品牌反应比较迟钝,但是忠诚度较高,他们会持续购买一种产品,不会轻易转换品牌。
即将离开这个小县城,晚上凌牧澄请院长和几个科室的主任一起吃饭,这些人特别能喝白酒,安琪端起满满一杯白酒跟一群男人喝交杯酒,自从跟着凌牧澄出来跑业务后,安琪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千杯不醉的本事。
凌牧澄对酒精过敏,以茶代酒跟人碰杯。
从饭馆出来,一阵夜风扑面而来,安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巴咕咚一口咽下胃里翻涌上来的东西。
凌牧澄跟其他人握手道别,大家都变成了朋友。
等到客户们走远,安琪蹲到地上哇一声吐出来,她这是第一次喝酒喝到吐。
凌牧澄跟饭店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蹲到安琪身边,一手轻拍她的后背,等她不吐了,他将一次性的水杯送到她嘴边,喂她喝水。
安琪喝了一口水漱嘴,又哇一声这次连苦胆汁都吐出来了。
凌牧澄搂着她回旅馆,县城里的商铺全都关门了,马路上静悄悄的,安琪披着他的西服外套,又被他紧紧搂在怀里,风再吹到身上,就不觉得冷了。
“我们赚了多少钱了?”安琪奄奄一息的问他。
银行卡上不断累积的存款,是她的动力。
“两百七十万。”凌牧澄答道。
安琪眯着的眼睛顿时一亮,两套房子,这么多存款,梁传天这些年再没找过他们俩麻烦,“我们回去吧,这些钱足够我们养老的了,回去随便做点小买卖。”她仰脸看他。
凌牧澄搂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明天你先回去?”他跟她商量。
接下来他还要继续往西南一带跑。
“你一个人去贵州?”安琪撇撇嘴,想到他上次因为喝白酒导致全身起红疹子,她要不在他身边,谁照顾他!
“我可以让公司派一个能喝酒的业务员过来。”凌牧澄掏出房卡,打开房门,他们要了一间大床房。
“算了,拿下西南这块,你怎么也能升到销售经理吧,到时我们就往办公室里一坐,打打电话指挥指挥就行。”安琪想着美事。
“给你放洗澡水,泡个澡?”凌牧澄搀扶她坐到榻上。
“明天早上再泡,我想睡觉。”安琪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软软地躺到榻上。
凌牧澄拧了温毛巾,回来给她擦脸,擦脖子。
温温热热的很舒服,他又帮她换上舒服的睡衣。
凌牧澄洗完澡出来,安琪已经睡着了,他帮她掖好被角,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台灯。
凌牧澄斜靠到床头,打开笔记本电脑,写今天的销售日志,公司要求每个销售员写销售日志。
清晨安琪睁开眼睛,看一眼身旁熟睡的人,她嗖的一下钻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