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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那个叫汉生的混血机师,竟然又再会了。

“你好。真高兴能再见。”解雨朝汉生打着招呼,却不想机舱内的音乐太过吵闹,汉生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

“上次害你白开一次,我心里一直觉得很过意不去呢。你不会怪人家吧。”解雨边说着边想向前排驾驶座凑近。真不懂为什么要在飞机上放这比引擎声还响的吵闹音乐。

一双含笑的眼若有所思地落在解雨身上,“原来介这小子上次心急火燎地借飞机,是为了追你。”

“哎?”原本意图搭讪机师的人收回身,将眸转向上飞机后就闭目装死的人,“是哦。不过如果因为我而害你们叔侄失和,那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看来已经完全从新郎落跑的阴霾中恢复了。”再温和的声音也无法抵消戏谑口吻引出的恶劣效果。

“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人家是在强颜欢笑欸。”嘴上说得楚楚可怜,心中却在大骂欧阳历毒舌。

“是强忍欢笑吧。”欧阳历习惯性地把玩着自己那只银制的打火机,“小扮一下新娘账户上一下子就多出了几百万。纪泽脉出手还蛮大方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解雨差点因为太过错愕而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人?为什么仅限于三个当事人才知道的秘密也被他知道了?

“嗒”的一声脆响,打火机被合上放回口袋,“原来真是他……该不会你们之间的绯闻,也只是金钱交易吧?”

解雨含笑对上他眼中的认真,“你在吃醋吗?”

原本还倚身而坐的人忽然欺身上前,一点一点突破两人之间保持着的安全距离,含笑注视着她眼中的不安,温润的唇慢慢爬移靠近,似乎在暗示着一个甜蜜亲吻的来到。

这样的暧昧动作她曾遭遇过无数次,以往她总能在对方欲一亲芳泽的讯号灯才亮起时,便扮着娇羞的模样不着痕迹地闪到安全地带。可同样的讯号,只因为是眼前这男人放出的,她就是没办法再冷静思考,就是慌乱到手足无措,就是……会因为不安而呈现紧闭双眼的等待姿态。

“我都吃到葡萄了,又怎么还会说酸呢。”低沉而魅惑的声音伴着温润的气息在她耳边扬起。他的提醒够直白,他不会为自己已经吃下肚的美餐而去吃飞醋。

“你……”被他骗得主动献身让他吃干抹净,这样的奇耻大辱她这辈子都不愿再提起!强压心底的恼羞,把话题转到她关心的事上,“你不是说有账要和我清吗?

“嗯。”欧阳历微笑着收回身,打开座位右上方的储物柜,取出两瓶纯水,递给解雨一瓶的同时悠然道,“不是说要我负责吗?说说你的条件吧。”

“那我就不客气喽。”自己原本没打算说出口,既然他非要求,那她不说白不说了,“我想要欧阳太太这个头衔。”

“咳咳咳……”一代商业大亨差点被纯水呛死,他知道每个接近自己的女人都是奔着欧阳太太这头衔来的,可敢这么直言不讳的,解雨绝对是第一人,“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不过很抱歉,没这可能。”

“这样哦。那麻烦你的机师停一下机,我要回去了。”她非常体谅他是个忙人,既然话不投机,那就没有必要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为了区区三百万连被甩新娘都愿意当,现在却宁愿跳伞也不愿切合一下实际吗?”欧阳历边说着,边已经从座椅下方扯出一个大大的跳伞包来,一副“要留要走,悉随尊便”的表情。

“你所谓的实际是什么?”她是全天下最懂审时度势的女人,眼见欧阳历不吃停机这一套,立刻踏上对方搭的台阶。

“先到巴黎再说吧。我这次特地带你过去,就是还有一件事要确认一下。”说时,一双桃花眸已扫向她平坦的小腹。

他不会还在纠结自己骗他说怀孕的事吧?

“不是已经告诉你是因为紧张所以搞错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当然记得。只是担心你会在未来哪一天忽然又变出个小孩来玩认父游戏。与其到时候又是亲子鉴定又是媒体造势这么麻烦,不如趁现在就找自家的医疗中心测个准确的结果存档比较好。”话说得很明显了,他是怕她在将来会随便找个什么孩子去讹诈他,所以现在要先预留一份她并未怀孕的检查证明在手。

“唉。我哪里算得过你这样的大老板。从头到尾,都只有傻傻被算记的份。”她幽幽地叹息,忽尔又用美眸哀怨地探着他,“说真的,你用骗我的方法是不是骗到了好多无辜的女生上钩?”

“哼。你以为被别人误认作为不入流的男模既而降格为快递这种事,人生中发生一次还不算丢脸吗?”从一开始就是她非常非常没有品位地擅自将他定位成那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角色,他忍气吞声陪她演戏,她竟然还有脸反过来质问自己。他堂堂欧阳集团的董事长,品位立于所有精英之上的时尚风向标,竟然被这个女人这样糟蹋身份,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时尚圈是怎么混下来的。

解雨微微扬唇,他好像对被自己误认的事还挺耿耿于怀的。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许从最初邂逅的那一刹那,她已经开始脱离现实地用幻想去勾勒他,将他勾勒成了自己心中希翼的朦胧影像。

想着,唇边的笑渐渐隐没不见。一切只是梦幻泡影,王历,连同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如蒙太奇般的光影幻象。唇间不自禁地逸出一声轻叹,她想念他,想念那个在自己无助彷徨时的温暖怀抱。

一旁,欧阳历无声无息,静静凝望着她凝神细思的种种,桃花眸中盛满了思量。

好无聊的三天。解雨将头埋入理疗床软软的垫层,边享受着理疗师的舒适按摩边叹着气。

三天前,在飞机着陆的那一刻,他只交待她,“我只剩五分钟的时间,巴黎大地上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解决,你做完检查在酒店等我就是。”

于是在她被劳斯莱斯拉往欧阳医疗中心的同时,黑色迈巴赫房车则带着欧阳历驶向了另一头。

不过一小时的检查,检查结果也自然是不言而预的。但那之后,她便完全陷入了无事可做的真空状态。她是穿着婚纱被拉上飞机的,因此虽然医疗中心的负责人好心给她了一套休闲装来替换,但是她身上既没有信用卡也没有现金,所以她虽然身处心怡已久的香榭丽舍,却只能逛而不能买。更可恶的是,她不懂法语,一句都听不懂,所以一路上不断有帅哥意图和她搭讪却很快因为语言不畅而放弃了努力。于是,她只能待在欧阳历为她选的酒店内,因为酒店的服务人员都会说流利的英语。三天里她将店内的休闲廊、贵宾室、SPA和美容房好好享受了个遍。因为这些都不用她来买单。

“解小姐,打扰一下,欧阳先生的电话。”捧着无线电话立在床旁的人,胸前名牌赫然地写着总经理头衔。

慵懒地接过电话,听筒中传来一阵快节奏的音乐,紧接着便是一声调侃的笑,“呵,皮肤保养得不错。看来我家酒店美容这一块做得还行。”

“啊?”解雨惊惶地从一旁扯过毛巾来将自己裹紧,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电话竟然装有可视功能。

“我半小时后就要起飞赶回澳洲,所以麻烦你快点换好衣服,酒店楼下已经准备好车了,会直接把你开到停机坪。”显示屏中的欧阳历懒懒地倚坐着似乎有些意兴阑珊,他身后的车窗外是不断飞逝的巴黎街景,很显然,车子也正在往停机坪赶。

“可是……”

“可是之后的话留到飞机上再说吧。我还有个电视会议,先切断了。”

解雨看着电话显示框内那片漆黑,满脸地困惑,“可是我为什么要跟去澳洲?”

“否则你能去哪儿?你有带护照去教堂吗?”欧阳历闲闲的反问伴着飞机起飞的隆隆声和又一首不知是什么语言的嘻哈音乐而来。

“所以呢?我就必须跟着你去澳洲之后才能回上海?”她早知道该带上泳衣和防晒霜的。

“确切地说,是我计划表哪天标明‘上海’这一站时,你才能被顺便送回。”他可没空特地送她回上海一趟,倒不是计较那点油费,全因自己忙人一个,时间限量。

“什么?那要等到哪一天?”凭什么为了他的计划就要搞得自己全无计划?

“你有得选吗?”他问时,笑得那样奸佞,显然眼前一切也早就排在了他的计划表上。

她的确是没得选,因为就目前没有护照和身份证明的情况来说,离开他的庇佑她将直接被视作偷渡客。

“似乎除了不舍得这么快和我分离,我再也想不出你会这么做的其他理由了。”她用娇滴滴的娃娃音分析着,望着他的双眸则分明看好戏地等着他解释。

“没错。”他却只干脆回给她两个字,然后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疑惑、蹙眉。

沉默片刻,软糯的声音忽然响起,“欧阳历,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哦。”

“哦?”若不是这个警告,他真的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自己爱上她。很有个性的警告,特别是由一个三天前还觊觎着欧阳太太头衔的女人嘴里说出来。

“如果你爱上我的话,我会眼也不眨地抛弃你作为对你曾经欺骗我感情的回礼。所以最好控制好你自己哦。”从第一次拨通他电话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决定了在欧阳太太的头衔和他的真心之间势必取走一样。既然他这么坚定地拒绝了自己分走他一半财产的可能,那她一定会霸占他全部的感情,然后一脚把他踢开的。

“这样说来,你已经对我付出感情了?”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清晰而响亮,原来不知何时,那热闹的音乐已经被关断。

“不是你,是王历。”她的确对那个笨笨的、穷穷的快递产生了异样的感情,可是,绝不是眼前这个有财有势还会耍心眼的大财主。

“这算是间接示爱吗?你明知道,王历就是我。”打火机不知何时又被拈在指间,锃亮的机面倒映出一双蕴含着淡淡笑意的桃花眼。

“我很喜欢《乱世佳人》中的白瑞德但这并不表示我不可以讨厌克拉克·盖博。”

翻转着的打火机猛然静止在指间,欧阳历将它塞回衣袋,转头望向眸色平静的解雨,桃花眸中渐起的炙热彰显着那个不言而喻的答案,“我早在初次见面时就已经看上你了。否则你觉得我那么配合你扮穷人、吃咖喱、乘出租,甚至不惜在媒体曝光,是为了什么?”

“你是指,在卓新那次……还是……”解雨打量着欧阳历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还是巴厘岛那次?”

他挑唇,只因为回忆起了那个只身闯入他巴厘岛度假村为二姐打抱不平的漂亮女孩。

“原来你还记得。”她那次光顾着骗叶浩成回去和自己二姐团聚了,完全忽略了一旁的他。

“何止记得,简直是对那个谎话连篇、耍着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将叶浩成骗得团团转的女孩子着迷。”他望着她的眸中染满了深深的笑意,那样大胆而狡黠的她,让他总忍不住从记忆深处翻出来细细品位。

避开他的视线,只因为他的回答让她原本清晰的思路又开始混乱起来。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当初为了应付万太太的那一次投怀送抱才使得彼此生出了这场纠缠,也因此她的羞恼和气愤才会更深一层。却始料未及故事的开始远远早于自己的想像。

“不过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不是我的风格。我承认我对你有相当的好感,但你不是我仍为之着迷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喜欢眼前这个女人,而且是相当喜欢。可是,他喜欢的女人绝不止她一个。

“所以呢?”她眨着眼柔声反问,心中却已经预料到欧阳历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有钱人的通病,将女人视作消遣和宠物般收集起来,不愿放手也不愿负责,只想用钱来撷取那些最美的芳华。

“我在上海没有什么红颜知己。如果你愿的话,我会为你购置一套更宽敞的别墅,至于车子之类的附件你只管选喜欢的。”他用“红颜知己”这个说法代替了更通俗的“情人”。

解雨无邪地笑着,“你觉得我会在这里而不是某栋豪宅里逗着宠物喝着下午茶,是因为没有遇到比你更慷慨的男人吗?”

欧阳历很温和地点头表示理解,无论她是野心大到只想当正室也好,或是真的洁身自爱也罢,感情的事上他从来不强迫,反正女人对他来说,只有更爱没有最爱。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剩飞机的引擎隆隆作响。

“我还是第一次去澳洲,不知道会不会看到袋鼠和考拉?”趴在窗口看着厚厚云层的人,忽然自言自语。

“其它我不敢说,但你一定会看到鸵鸟”,一直闭目养神的人忽然出声,在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后,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以及我在澳洲的红颜知己。”

话未完,Avril Lavigne张扬的歌声已经回荡在机舱上空。

眼前这个骨感的金发美人应该就是欧阳历在澳洲的红颜知己了吧。

解雨饶有兴趣地旁观着两人亲吻问候、窃窃私语的亲密模样,思忖着欧阳历在飞机上要求自己扮演的所谓上海红颜应该也是属于这一类吧――在他下飞机后,能第一时间给他欢迎和拥抱的知己角色。

“历,你换服装设计师了吗?”金发美人忽然掩口发出惊呼。

“是啊。”欧阳历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与那个意大利人合作下去的。”美人的口吻中似有遗憾。

“唉。谁让有人没眼光到把他的设计看作是快递制服呢。”

“天!”金发美人连连摇头,“是谁这么没有品位?”

桃花眼故意瞄了瞄身旁的解雨。

“历,这位是?”碧眸这才注意到解雨,连忙用英语好奇地问道。

欧阳历眸色在解雨身上停伫了片刻,既而给出定位,“朋友。”

“你好,我叫祖儿。”

面对对方的主动问好,解雨自然是回以妩媚微笑,“你好,我叫解雨。”

嗯。心中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法文她虽一窍不通,但是随便糊弄两句英文对她来说还不成问题。

“听历说你很喜欢XXXX,恰巧我一位朋友的XXXX离历的度假村很近。你白天可以在那里度过,我和历在XXXX结束之后也会过来。”

那个……为什么所有关键的词自己都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像中,自己的英语不该这么差才对的。

“谢谢你的周到安排。”解雨敷衍地笑着,却实在是很迷茫自己究竟在谢她什么。难道谢她为自己安排了XXXX?

“那我们到时见了。”欧阳历冲着解雨抛了个媚眼,“祝你玩得开心。”

“放心。一定会的。”她很顺口地接过话。

欧阳历留下一抹嘲弄的笑,挽着祖儿的细腰扬长而去。

“老天,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要被送到什么地方去玩?”待欧阳历走远,解雨才不由得哀叹出心声。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靠近度假酒店的鸵鸟养殖场吧。”

“嗯?”解雨回首才发现原来是汉生,“你还在?是准备去度假村吗?”

汉生回以礼貌一笑,“祖父家就在附近,所以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探望一下。会在准备下次飞行时直接返回这里。”

“嗯。我会帮你带鸵鸟蛋作为礼物的。”千载难逢的贿赂机会,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位御用机师。

汉生微微点头致谢。

“汉生,我是你载过的第几个女人?”她忽然唐突发问。

“不记得了。”汉生略显生硬地答道。

正当解雨还想再说什么时,一部长长的黑色轿车停在了不远处。

“解小姐,接你的车来了。”汉生好心提醒道。

“那我们下次飞机上再聊吧。替我问你祖父好哦。”解雨扔了个甜美的笑容给汉生,迈着一字步向黑色轿车行去。

“虽然不记得载过几个女人了,不过敢说让欧阳历别认真的,你是第一人。”汉生对着解雨的背影轻声道,眼中溢着淡淡的欣赏。

汽车缓缓驶入绿荫掩盖的大道,道路旁,一个木制的箭头正指向“Tony’s Ostrich Plant”。

“缺席这么重要的生命科学会议,还放着公司不管来经营什么鸵鸟养殖,托尼还真是活得越来越鸵鸟了。”欧阳历慵懒地倚着靠背,车内是一如既往的快节奏音乐。

“我不是代表公司出席会议了吗?怎么?你对我不满意吗?”祖儿说时,一双宝石般的眸闪动着职业女性特有的干练。

“是啊。非常不满意。”欧阳历微微坐起身来,含笑望着祖儿听到自己答复后略显紧张的双眸,“我不满意你为什么宁愿做托尼的超级保姆也不愿意来我身旁帮我。”

“历,你知道答案的。”碧色的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我这么爱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用理性的一面面对你。”

“我喜欢你感性的样子。”

欧阳历的回答引得美女主动献上香吻一枚。

“那个解雨是怎么回事?”养殖场近在眼前时,祖儿忽然问,“你在澳洲时,心里只能想着我。这是你承诺过的。”

“她吗?”桃花眸中闪过深浓的笑意,她是想做自己太太又警告自己不要爱上她的矛盾女人,“她只是顺道搭机的朋友。”

碧眸深处藏着深深的怀疑,嘴边却若无其事地笑着,“原来是这样。她是我见过的最像瓷器的亚洲女人。我也很喜欢她。”

正在这时,车子戛然而止。

“那走吧。让我们看看那个瓷器女人和鸵鸟相处得怎么样。”看她明明听了祖儿的话一脸迷茫又逞强装懂的样子,他是真的很好奇当她了解到自己被送到一个只有鸵鸟没有有钱人的地方,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眼前发生的是什么情况?

欧阳历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鸵鸟前那抱成一团的两个人。

“托尼?你怎么会在这里?”祖儿的惊呼声成功引起抱在一起的两人的注意,却没能成功分开他们。

穿着简单白T恤和蓝色卡其裤的男人对着祖儿耸了耸肩,“为什么不呢?我可是这XXX的老板。”

欸?老板?被托尼搂在怀中的人原本还很不满这个浑身汗臭的老外借着救自己从鸵鸟上下来的机会抱自己抱得这么紧,可一听到“老板”,立刻转怒为喜。真没想到这个胡子没刮、头发凌乱、穿着没品的老外竟然拥有这么大的一个养殖场。话说回来,最近自己的欣赏水准好像是在呈直降状态,怎么总把有钱人误认为穷鬼呢?

“小姐,骑XXX时,两腿要夹紧它翅膀下面,像你刚才那样XXX地叫会害它也跟着受惊。”托尼扶稳解雨后,开始比划起来。

“哦。”解雨敷衍地笑着,她可没打算再爬上那只大鸟。这么热的天骑在这毛绒绒的鸟上简直就像是夏天穿皮草一样。

“多练习一下就会好的。”托尼很肯定道。

“嗯。”眼看这鸵鸟老板还挺认真的样子,解雨只好先应下来再说。毕竟要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去了解了解这位老板的身家底细才是。

“何必勉强自己。不怕太阳把皮肤晒黑吗?做美白可是要花不少钱的。双腿好像也已经有点过敏了,看来和鸵鸟八字不合。”

好熟悉好亲切的中文,可是话说得这么尖酸,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欧阳?”一旁的托尼已经上前和欧阳礼节性地拥抱起来,“你果然是什么国际会议都不放过。”

“看你说的。我是担心你还没恢复所以特地来的。”

欧阳历的话引得托尼笑声不止,“哈哈,你担心的应该另有其人吧。或者……你根本就是来挖我得力助手的?难怪祖儿三个月前就开始急着准备今天的会议了。”

“托尼,你真让我伤心。竟然把我的敬业形容成别有私心。”祖儿说时,一双碧眸却已脉脉含情地瞟向欧阳历。

“托尼这样说看来是决心成全我们了。”欧阳历落落大方地接过话来,这种程度的调侃他早就习以为常。

“真是个贪婪的家伙。”托尼边说边走到解雨身边,手臂大大咧咧地挂在了解雨的肩上,“不如用她来交换祖儿吧。”

“嗯?”因为英语不好而在大部分时间处于落拍状态的人却听懂了最关键的后半句话,“那托尼你岂不是亏了?”

托尼没想到解雨会给出这样的答复,“为什么?难道你觉得自己比不上祖儿吗?”

“我只是想说明,我和欧阳先生之间不存在任何契约关系,所以托尼先生,这桩交易你要小心喽。”解雨借着轻拍托尼的手,轻巧移开了他的那只长臂。祖儿是托尼的助手,可自己却不是欧阳历的,这种乐死欧阳历亏死自己的无本交易,门都没有。

“好了,玩笑就到这儿吧。托尼,关于今天的会议,有些事我想你应该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祖儿含笑将话题扯回到正事上。

托尼伸手打断祖儿,“不急。养殖场可不适合谈这些,你不怕鸵鸟泄密吗?”

托尼边说边指向一旁一只正探过头来仿佛要偷听什么的鸵鸟。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要先回酒店了。”欧阳历微微侧了侧头,示意解雨一起跟上。

“那托尼,我们明天老时间见喽。”

解雨的话立刻得到了托尼的点头认可。黯黯的桃花眼扫了扫托尼,又扫了扫解雨,发现自己明显地被人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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