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空被南宫倾城突然之间的转换吓了一大跳,不过他迅速就反应过来了,不同于南宫倾城的严肃,他却哈哈笑得站不起身来。
“笑什么笑?!不准笑!我问你话呢,到底是不是他?!”南宫倾城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原来传言竟然是真的,倾城对宇文衡还没有忘情,哈哈哈哈。”轩辕长空一点也没有把南宫倾城的威胁放在眼里,笑得前俯后仰毫不夸张。
“谁,谁说的?!我怎么会把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放在眼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到底是不是他——”南宫倾城被他笑得更加心虚,仿佛自己真的是在欲盖弥彰一般,脸顿时滚烫了起来。
“是他,也不是他。”轩辕长空好不容易笑完了,捂着肚子回答道。
“什么意思?”南宫倾城追问道。
“他只是和我有一个赌约而已。”轩辕长空如实的回答道。若不是那日自己撞见了一身狼狈回府的宇文衡也便不会有那个赌约。
“太可恶了,你们竟然把我当成赌约?!”南宫倾城真的要气炸了,这比之前的欺骗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哈哈哈,你只是个赌注,所以不算赌约。”轩辕长空再次被南宫倾城的认真给逗笑了,原来那日轩辕长空早就紧密的监视着他新的竞争对手醉云轩的变化,只是没有料到竟然会让他发现自己的好友宇文衡会一大清早鬼鬼祟祟的从倾城住的院子里跑出来。于是他便上前了解了一切,宇文衡自然是想要他保守秘密,不过他将这个要求变成了一个赌约。
无非是赌南宫倾城能不能真的将醉云轩做成京城里最享誉盛名的酒轩,本来对自己的生意手段极为自信的轩辕长空下注南宫倾城必定失败,谁知却不想醉云轩竟然日复一日的繁盛起来。这一切让一向输不起的轩辕长空极为心烦,于是在他得知了南宫倾城今晚也会来此赴宴的时候便命人备好了小船,才有了方寸的一幕。
轩辕长空自然不会把细节都一一给南宫倾城交代清楚,只是他没有料到南宫倾城的眉眼间竟然真的对宇文衡还有淡淡若隐若现的情愫,这让他即有些不舒服又觉得很是好玩。
“算了,你不说我大抵也能猜到。”南宫倾城不再深究,看见轩辕长空痞痞的样子便知道他定然不会对自己说真话,索性一个人走到船边,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轩辕长空看到南宫倾城并不再刨根问底,反而自己凑到了前面道,“倾城真的不想想知道?我还以为只要有关于宇文衡的事情,倾城都会相当关心的。”
“哼——都是混蛋!”南宫倾城懒得理会轩辕长空转过身子,侧向另外一边。
“哈哈,你们倒是真的很像。”轩辕长空嬉笑着,不再多事,继续问,“那倾城的决定如何,是要酒轩还是要自己?”
“这件事我能不能回去考虑几天?”南宫倾城想用缓兵之计,毕竟现在连书清也在这个人的手上,她也不敢将他真正惹怒。
“不行。”轩辕长空不给南宫倾城周转的余地。
“你要我来做什么?”南宫倾城不明白这个为什么非要找自己的麻烦。
“你在经商方面还算是稍有天赋的,尤其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轩辕长空直言不讳。
“那你就放了吧,我愿意和你合作,一起经营。”南宫倾城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真正的意图,始终离不开生意二字。
“你愿意?”轩辕长空打量着回答如此干脆的南宫倾城,邪魅的一笑道,“可是我不愿意。”
“为什么?”南宫倾城不解,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古怪了,既然拿自己打赌为何现在自己同意了,他反倒不愿意。
“难不成你还非要把我赢过去才高兴?!”南宫倾城想到这里便脱口而出道。
“那是自然。”轩辕长空对于南宫倾城能够敏锐的知晓自己的心意十分的愉悦,他眺望着如丝带蜿蜒的远山极尽暧昧的道,“倾城知吾心。“
南宫倾城口上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被噎得不行,对于这样一个死要面子的顽固子弟她还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难不成真的要把醉云轩给让出来吗?!她坚决不要。
“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具体的赌约,我帮你。”南宫倾城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建议道,“我跟你合作,只是醉云轩的掌管权,我不能让给你。”
“哈哈,倾城果然还在在乎宇文衡的不是?!”轩辕长空忽然冷了笑脸道,“如果我们赌的是你的心向所属呢?”
“怎么可能?!你方才才取笑过根本就不是拿我来打赌,现在怎么会又牵扯到我的身上?!”倾城实在是头疼,和这个人说话实在是太累了。
眼看天色渐渐蒙蒙发亮,西子湖上的游船早就散的七七八八,只余那朵白牡丹的画舫始终停留徘徊。南宫倾城更加心焦,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哥哥尽早的带他远离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身侧,还有如果出去后她一定要好好的找机会教训这个可恶的轩辕长空。
轩辕长空也注意到天色的变化,知道时间不多,便威胁道,“倾城若是真的不愿意把醉云轩交出来,那么就等于告诉我,你是在乎酒轩多过在乎自己的名节了?”
“名节?”南宫倾城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作为男扮女装掌管着醉云轩的南宫老板怎么也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更况且断袖她都很大方的做了,她还担心什么谣言呢?!如果这个轩辕长空只是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而非伤害她和书清的手段的话,那么南宫倾城还是很高兴笑纳的。
“如果倾城不答应,那可不要怪我不给倾城留情面了。”轩辕长空不明白南宫倾城为什么到了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他对这个女子更加的觉得深不可测,忽然对南宫倾城的兴趣多过了那个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