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因为是在窗外听得很是模糊,零零碎碎的,所以没有办法完全肯定。但是小姐你放心,本朝重农抑商,商人虽然有钱可是不能入仕途,地位也很低,老爷再怎么不愿意听闲言碎语也是绝对不会将小姐嫁给商人的。”书清十分坚定的说。
“这样就好,只不过这件事还是提醒了我,看来我还真的快些准备好马车银钱,因为凡是都有万一。如果我爹根本就找不到愿意迎娶我的人,而且哥哥也说了绝对不允许让我做妾,但是做妻却是可以的,这样的话那个人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却符合条件,说不准真的还能成!”南宫倾城神色凝重。
“小姐,你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要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根本就是我们多想了。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都好了。”书清看到南宫倾城这个样子,于心不忍。
“傻丫头,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想就可以避免不发生的。有的时候,越是怕越是逃,结局往往越是逃不掉。”南宫倾城摸摸书清的头,很是疼惜的说,“如果的真的不行必须要离家出走,你还是留在醉云轩吧,我知道那里还有有一个人让你挂心。”
“小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走,再说刚刚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有什么事情一起承担!”书清倔强的看着南宫倾城。“而且,醉云轩哪里有人比小姐还要重要的?!”
“你确定?那杨先生怎么办?”南宫倾城一语中的,望着书清骤然红霞翻飞的脸颊说,“书清,我和你不一样,也许是时候给你找个归宿了。”
“不!小姐不嫁人,书清也绝对不会嫁人!”书清拉住南宫倾城的手,说,“小姐如果你一定要赶书清走,书清愿意以死明志!”
“唉!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固执!”南宫倾城又是感动又是难受,这个书清就不知道为自己多考虑一些吗?!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事不宜迟。我先去把醉云轩的事情和杨先生交代一下,书清你这就去准备一些便于携带的细软,千万不要拿太贵重的,一来太显眼,一来不便于走动。”南宫倾城仔细的吩咐说,“还有别忘了不要带女装,我们都要男装出行,最好将之前我用过的斗笠也准备两个,出京师的时候可能会用的上。”
“是的,小姐。”书清一一答应,心中除了坚定,隐隐的很是担心,不知道这一次出去会遇见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够再回来。
“还有,我们这个月赚了不少的钱,记得取出一半来,分别分给杨先生还有你的家人。我会让东方雨墨好好的照顾你的几个妹妹,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担心了。”南宫倾城嘱咐道。
“小姐,这怎么行?!这些钱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而且之前你已经给了书清很多的东西了!”书清感动的推迟道。
“书清你再拒绝,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好了,你快去准备。”南宫倾城算着日子,今天差不多已经距离中秋佳节快半个月的时间了,如果轩辕长空的话当真那么很有可能他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现在形势对南宫倾城不利,但是也只能尽力补救,看赶不赶得上亡羊补牢。
书清听完南宫倾城的吩咐便快步出去办事,南宫倾城也稍稍收拾完毕,顺手将宇文衡的信件压在枕头下面,便也匆匆的出门去醉云轩找东方雨墨了。
就在南宫倾城二人出去不久,院子里便传来了南宫逸轩的喊声,“倾城,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只见南宫逸轩带着尚竹洛和伊寒萧往院子里走来,原来他们下午很快就追上了尚竹洛并好好解释了南宫倾城和他们的渊源,没有想到的是尚竹洛竟然性情大变非要和南宫倾城以姐妹相称。于是,尚竹洛便非要闹着来找南宫倾城为今日早些时候的事情来道歉,而宇文衡府中因为有事情便事先告辞了,所以这三个人便匆匆赶来小院找南宫倾城。
南宫逸轩见院子里没有人回应,便带着伊寒萧他们来到南宫倾城的房间,谁知道一推开门发现屋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了,他们这个时候跑到哪里去了?”南宫逸轩四处看看,果然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哈哈,我看那个丫头一定又是去了醉云轩!”伊寒萧十分肯定的说。
“这——哎,一个女孩子家总是这么贪玩,让伊兄见笑了。”南宫倾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忽然发现南宫倾城的芙蓉软榻的枕边露出了一封信的一个边角,便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挡住了。
“倾城这叫率性而为,只是可惜了是女儿身,不然定然不逊于须眉!”伊寒萧衷心称赞道。
旁边的尚竹洛虽然心里很是不高兴,不过经历了这么一番事情后,她发现了南宫倾城在这几个人心中的地位,于是便想用迂回战略,她还不信了南宫倾城真的就没有一点弱点!
这个时候,忽然外面匆匆的走进来一个蓝衣男子,一脸慌张的跑进屋先给伊寒萧行了一个大礼,紧跟着便凑到伊寒萧的耳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什么?!”伊寒萧听罢一脸肃然,连招呼都没有来得及跟南宫逸轩打,甩袖便匆匆离去。
南宫逸轩不明白出什么事情了,不过见到听完桂公公禀报完便龙颜大怒的伊寒萧,自己也不敢上前询问。一直等到伊寒萧和尚竹洛走后,南宫逸轩才缓缓的走到南宫倾城的软榻边,抽出那封信拿在手中犹豫着是不是因该打开看。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逸轩反复将信放了又拿,拿了又放,犹豫了好久也没有打开。终于一直等到天黑透了,南宫逸轩估摸着倾城很快就会回来,这才一狠心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开始看起来。
月上枝头,深秋的夜风有些凉了。院子里传来两个人细碎的脚步声,只见南宫倾城和书清正揉着酸楚的肩膀往厢房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