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我看你是活腻了!”尚竹洛气得满脸涨红,今日被这般羞辱,让她以后还有什么面子见人!
“你要是有本事杀得了我,随时欢迎!”轩辕长空的耐心全部耗光,转身策马便走,他算是彻底明白为何南宫倾城会这般讨厌这个小郡主了。实在是不可理喻。
“滚,都给我滚!就剩下我一个人最好不过了。”尚竹洛又是甩手又是跺脚,气得眼睛又红了一圈。
尚竹洛环顾一圈,她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陌生危险的山林小道中央,毕竟是个豆蔻华年的少女,此刻不由得害怕起来……
“宇文衡,若是你摔着倾城了,我绝对不放过你!”南宫逸轩眉头紧锁,在后面紧追不舍。
“成王败寇,若是不服尽管追上来!”宇文衡似笑非笑地挑眉,那一脸的表情,心满意足啊。
“我是东西么,可以随便抢夺?”南宫倾城有些不快,这个混蛋自私的九王爷,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南宫倾城不配合的扯住缰绳,转过头去,生气的说道,“放我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倾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我——就是不想要把你还给他们的,想要把你留在自己的身边。”宇文衡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可是话才出口便懊悔起来。
风呼呼的吹,宇文衡垂下的发飘在鼻尖,南宫倾城伸手想要拂去,倏又停下,脸上一片红潮,半响无话。
光影斑驳,南宫倾城的心此刻乱了。幸福似乎近在咫尺,就像是彼此心跳的声音这么接近一般,可是过去的种种又一再提醒南宫倾城,眼前的这个九王爷曾经是一个多么冷酷无情的人。
难道她南宫倾城真的要再为这个男人死一次,才能够真正摆脱吗?!不,南宫倾城下意识的咬唇,她绝对不能够再犯同样的错误。
“想把我留在身边这句话实在太好笑,难道这就是你的计策么?”
“拒婚之后又想着要重新的爱上我,难道在你的眼里所有女人都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对不起,我南宫倾城绝对不属于那种女人的行列。”南宫倾城双手竭力捏紧了缰绳,她的情绪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心难过得快要滴下泪来。
这明明不是她想要对宇文衡的说的,可是南宫倾城说了。她此刻根本就不敢再去看宇文衡的脸,因为她害怕了,由衷的害怕,她不敢轻易付出真心。
南宫倾城怕再次跌入那万劫不复之地,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这个时候说清楚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不起——”宇文衡薄薄的唇冷抿,完美的侧脸在显得有些落寞和伤心。
这个傲气的九王爷何曾跟人道歉过?!南宫倾城不由得心头一震,猛地抬头,对上了宇文衡那双幽深温柔的眸子,她失了魂。
宇文衡的马渐渐停下来,紧跟上来的南宫逸轩见到两个人深情相望的模样,不由得勒住了马,心里满是说不清的复杂滋味。
伊寒萧很快也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看到南宫逸轩傻乎乎的站在一旁,便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不追了,倾城呢?”
“没事了,我们走吧。”南宫逸轩的确非常的担心自己的妹妹,而且更加多了私心。不过,他不清楚这个时候他到底还能够在做些什么,该来的始终都挡不住的,不是么。
“倾城,你说句话,只要你开口我就立即带你走!”伊寒萧自然不愿意就此放手,他朝着宇文衡和南宫倾城的方向喊道。
南宫倾城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她和宇文衡两个人的胸膛几乎贴到了一处。她稍微不自在,心如鹿撞,不争气地红了脸颊,一双潋滟明媚的眸色破天荒地闪过一抹羞涩。
“宇文衡,你放开我。”南宫倾城坚持的说道。
宇文衡却长臂一勾,突然扣着南宫倾城的腰,拉向自己,霸道的说,“之前是我的错,不过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松手了!”
啪得一声,马鞭飞扬,骏马仰头嘶鸣再次狂奔起来。
南宫逸轩和伊寒萧都怔在原地,顿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追,还是怎么办。
“我看你们还是放弃吧,这个世上能够在马背上赢过宇文衡的人,如今还没有出生。”戏谑的声音传来,只见轩辕长空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和南宫逸轩二人打招呼。
南宫逸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伊寒萧心里堵得发慌,不由得狠狠剜了轩辕长空一眼,“果然是宇文衡的好兄弟,你是帮亲不帮理吧。”
“哈哈,这叫真性情!这话怎么听起来酸酸的,难不成你看上的不是倾城而是我的好兄弟宇文衡?”轩辕长空口无遮拦的笑道,“唉,要是真的,那可就麻烦了。宇文衡那个家伙恐怕看不上你的。”
“放肆!”伊寒萧勃然大怒,拿起手上的鞭子朝着轩辕长空甩去,不料被轩辕长空轻易躲过!
“别说你们两兄妹还真是一个性子,实在是没趣,我先走了。”轩辕长空无奈的摇摇头,策马离去。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染红天际,美得令人心醉。
南宫倾城心如鼓擂,算算她怎么也是个二十八岁的人了,看事情怎么也应该比其他几个人冷静。可是偏偏此刻,她失了方寸,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抉择才是对的。
耳边,宇文衡呼出的热腾腾的气息令她更是情迷意乱,南宫倾城此刻的脑子里满是宇文衡的说的那句永远不放开你。
“倾城,答应我别生气了。”宇文衡轻笑,霞光下,男子的笑容好似藏了无尽的宠溺,专注的眼神看着她时,似看着一块珍宝,这样独一无二的呵护宠溺,让每个女孩子都无法抗拒。
南宫倾城对宇文衡这般的温柔相待,一时防备不及,心脏那一块地方被这股欢愉击中,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耳根处飘起可疑的晕红!
就在这时,南宫倾城却忽然看见了从宇文衡袖中露出的半截紫色的锦帕,她顿时如同从云端跌入深谷,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