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说让你去通知宇文衡,又没有说让你亲自去!现在倒好,你不但打草惊蛇,还差点引火上身!要不是宇文衡此刻心神大乱,那个南宫倾城也是心绪烦乱,不然这一次真是要栽在你这个不成器的手上了!”巧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续训斥道,“现在给你五十两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找我要更多,还有这个钱不是给你去外面乱花的,告诉你,现在是非常时刻,这个钱就是你下个月的月钱!”
“什么?!我的好姐姐啊,月钱只有五十两,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你明明就说只要让我通知宇文衡准时出现,我不是把时辰掐的刚刚好吗,我的姐姐亲啊,不能这么坑你的亲弟弟啊!”云海的无赖本性再次显露,死乞白赖的继续要钱。
“哼!你再继续斤斤计较,别说这五十两,以后你的银钱全部充公,如今正是非常时刻,要是我的日子不好过了,你以后靠谁去?!”巧荷对自己这个没事只会添麻烦不能帮忙的弟弟实在郁闷的紧,但是也毕竟是同胞兄妹,如果动起真格的也是舍不得。
提到了银钱,云海果然不敢再多说半句,只是低着头由着巧荷呵斥,但是这话却也是从左边进便跟着就立即从右边给出去了。
“这件事,你要保守秘密,打死都不能和任何人说,听见没有?!”巧荷再次叮嘱,这件事她已经从宇文衡的反应中知道了严重性,只是希望那个南宫倾城尽快的结果掉,免得这次冒了这么大的险动手就有些不划算了。
第二日,听风轩一大早便有不少人来。
得到消息急得不行的伊寒萧,南宫逸轩,还有一脸郁闷的尚竹洛和轩辕长空,最后就是一夜都没合眼的宇文衡,这个曾经一同南下的队伍再一次集结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都是为了同样的一个人——南宫倾城。
轩辕长空本来是在和凝蝶研讨琴技,这个凝蝶的女子见到尚竹洛来的时候,便吓得花容失色,再听到了南宫倾城有事便更加担心,所以这队伍的最后末端,还娉婷着一个美艳的少女,只是她的眼神闪烁的有些异样。
然而南宫倾城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大军的来袭,一大早就吩咐好了书清带着几个丫鬟守在前院,说白了也就是只允许轩辕长空一个人进去。
“连我都没有资格吗?”伊寒萧问的酸溜溜,怨毒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宇文衡,要不是当初你保证会好好待倾城,他就是死也不会让倾城来这里受这样的冤枉罪。
“对不起,小姐说了,她现在是病人,所以只见大夫一人。”书清似乎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有条不紊的回答道。
“哼!这里是我的府邸,我说要进去,难道你还要拦我不成?!”宇文衡咽不下这口气,怎么也要进去看看倾城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昨晚倾城的惨状一夜都在宇文衡的脑子徘徊,让他痛不欲生,如果再不让他见上倾城一面,恐怕宇文衡就真的要发疯了。
“王爷,小姐说了,如果你要是硬闯的话,还不如现在就修书一封。”书清很是为难的道。
“修书?休书?!她疯了吗?!你告诉她就算她一辈子都是那个样子,我宇文衡也绝对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宇文衡愤愤道。
“这是小姐的意思——”书清很是有些难办。
“你们都在做些什么,耽误了倾城的病情你们谁负责?!轩辕兄,你还是快快进去吧!”南宫逸轩急得满头大汗,催促道。
尚竹洛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因为昨晚考虑了再三她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南宫逸轩,但是最让她欣慰的事情是南宫逸轩并没有因为倾城而完全忽略自己的感受。只是这个时候尚竹洛虽然知道不应该难过,但是见到南宫逸轩满眼里都是倾城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一些的难过。
轩辕长空见到现在所有人的眼光都望着自己,一时间觉得压力巨大,南宫倾城中毒的事情对她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但是轩辕长空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一定可以把南宫倾城治好,所以心中还是忐忑的。
“轩辕大夫,你快些进来吧。”书清有些等不下去了,这么多人可真的很难应付啊。
轩辕长空揉了揉头,唉——既然实在躲不过,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轩辕长空走进屋,房间里的坐着蒙了一层面纱的南宫倾城,看样子有些疲惫。他缓步走上前,有些心疼的道,“你看你非要嫁入这个皇家大院,深宅事多,你现在可曾明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比如缘分,比如命运。其实我不相信命,所以我只好说嫁给宇文衡虽然是被骗婚的,但是时机对了,也只能继续。”南宫倾城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的轩辕长空,心中便明白了,他的真正心意。只是这份心意,来的有些迟了。
辜负一次总比反复失望的好,南宫倾城想道,她不想再给任何人伤害了。
而且这次的事情,也让她决定要开始靠自己,有的时候不能够太心软了。
“我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你的运气总是那么好,这一次我能帮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轩辕长空很认真的道,这句话他在路上都想了很久了。
“什么条件?”南宫倾城问道,眼睛一闪一闪,似乎可以看到轩辕长空的心底。
“从此之后,离开京城。”轩辕长空答道。
“为何?我听不明白?”南宫倾城没有想到轩辕长空会这样说,也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了。
轩辕长空淡淡的道,“凝蝶恐怕也是看上宇文衡那个家伙了,那个家伙总是处处留情却不自知,你的日子恐怕以后会更加难过。”
他似乎有些不忍心说下去,其实看的太透也不好。
“如果我不答应呢?”南宫倾城沉吟道,手指已经解开了面纱,丑陋的面容露出来,狰狞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