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用纸巾简单擦了擦血乎乎的嘴,然后把开膛破肚的尸体推回到冰柜里,也不管台子上那些血淋淋的工具,直接离开了工作室,到了外面。
王子有些诧异地问:“为什么这个大院里别的地方都挺热闹,就你这里冷清。”
表叔:“大家都怕死人,怕鬼。”
王子:“有鬼吗?”
表叔:“不太清楚,反正也没亲眼看到过,希望没有。”
王子:“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表叔:“有肉吃啊。”
王子:“做外科医生不也同样有肉吃?”
表叔:“医学院的考分要求太高,我当年高中毕业的时候成绩比较差,没办法进去,而且医生很麻烦的,得看科目,如果毕业出来被安排去了眼科或者五官科之类的我吃什么?除非去妇产科倒是有胎盘或者死婴可以吃,但是我男的,可能性不大,况且往往要做许多年助手才有机会亲自主刀,工作的时候周围还有许多人,所以呢,狼人做医生其实不是什么好选择。”
稍后,表叔走到一个科室里,跟同事闲聊了几句,然后请求对方帮忙找人,并且让王子说明对方的相貌及其特征。
王子清楚地记得那家伙曾经说漏嘴的话,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位老兄拍着胸脯说没问题,马上就把那家伙叫来审讯一番,因为已经知道那是谁。
然后表叔又带路去了另一个科室。
王子发现,无论表叔进入哪一间房子,里面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有些缺乏内涵的家伙还偷偷用手在鼻子面前扇动,好像表叔是挑大粪的。
其实以王子灵敏的嗅觉来看,表叔身上至多也就是一些防腐剂和消毒药水的残留味道,并没有尸体的残余气息,由此推断,那些家伙精神过敏了。
稍后,见到了一位,表叔在这里打探到的情况是,那五名围攻王子的坏蛋供出的主使者没有逮到,别的情况也不得而知,倒是分开审讯之后利用这帮家伙的立功心切,诓出了一大堆烂事,比如偷助力车,自行车,入室盗窃,黑巷子里抢劫,当街抢女人脖子上的项链或者手里的手机以及皮包之类,如此一来,这五个傻蛋全都要去坐牢了,两年算是少的。
稍后,大胖子来了,走路时显得腿很不利索,站在门口与门卫聊天,然后得到许可,乖乖进来。
隔着一扇单视向镜子,王子另一个房间里指认说就是这家伙几个钟头之前在公园袭击自己。
表叔拿起内部电话,与另一个房间里的人交流了一下。
接下来,大胖子被铐住双手,遭遇严厉的逼问。
王子问:“为什么没有殴打这家伙?”
表叔:“他是混江湖的,必须要给点面子,不方便动手打。”
王子:“不混江湖的就可以随便打吗?”
表叔:“这个也不一定,因人而异,有些喜欢动手打人,有些比较斯文并且守规矩,但是江湖人士进来之后一般不会挨揍,因为大家也怕结仇,毕竟家在这个城市里,怕把人打急了事后惹到麻烦。”
最终什么都没问到,大胖子坚持说一个陌生人给了点钱,要求恐吓一下既定的目标人士,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