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变数
自从陈安婷跟陈玉英谈过了以后，陶亦远就发现了陈安婷的变化，每次晚上跟她求欢得时候，她说她身体不适，等她身体适了的时候，她每天又早出晚归说图书馆需要她的帮忙，明明放暑假，却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的，到了晚上自然缺乏体力，而看到她疲惫的样子，他自然忍不下心来勉强她。
身体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在工作的时候，陶亦远觉得特别没劲，脾气又差，最后不得已，演变成了敢进他办公室而且又不怕死的打探他脾气如此之坏的原因的人，只剩下程易恺，明明他是堂堂的总经理，可是却偏偏被迫做些小秘书跟助理的工作，把一些需要他过目、审批的文件都拿给他。
“怎么了？”程易恺看他神情憔悴，恍惚如找不到灵魂般的失魂落魄，打趣道，“动心了？对你的情妇？”
“我说了，她不是情妇。”她是他的女人，虽然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在心底，陈安婷跟那些他历来的情妇是有区别的，因为，他甚至希望她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
“有区别吗？”程易恺不明白他在执拗什么，反正不会成为他的妻子，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他的情妇。
“你说，女人成天到底在想些什么？”突然，陶亦远抛出这么一个怪异的问题。
“呵，你真是不一样了啊？这么在乎那个陈安婷？”程易恺挑眉看他，他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吧，女人对他们而言向来只是一个工具，排遣发泄的工具罢了，什么时候，他这么关心女人的精神世界了，如果男人对女人都达到了这种地步，那么，这个男人肯定完了，耸耸肩，“对不起，恕我无法给你满意的答复，因为，女人对我而言，还不值得我如此重视，你自己想想吧，我出去工作了。”
看到他现在的工作效率，看来，这些日子，会有很多的文件得他自己来看，自己审批，他还是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程易恺一走，电话就拨了进来，不爽得拿起电话，不爽的低吼一声，“喂？”
“呃？”秘书被这凶恶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真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惹那头随时会发怒的狮子啊，可是，老总得未婚妻一样是惹不得的啊，她能怎么办，只能电话通报啊，“报告二少，您的未婚妻方小姐求见。”
在公司里，上至公司的各大股东，下至公司的各个职员，他都不许他们叫他什么陶总，都让他们叫他二少，因为陶总的称呼在他的心底是留给他那死去的大哥的，所以，他只能是二少。
“方灵儿？未婚妻？”呵，最近一段时间，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陈安婷的身上，方灵儿这边，他还没有怎么特地的去注意，他虽然没有行动，但这个方灵儿似乎以为也太过招摇了，竟然用他未婚妻的身份到他的公司里来找他。
“是。”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秘书答应着，因为上次陶董事长就已经带着方灵儿到公司里来跟每位职员打过招呼了，但是二少的规矩是，不论任何人找他，都必须打个电话进来，看他乐不乐意见再说，包括董事长及董事长夫人，所以，方灵儿来的时候，她还是尽责的打了这个通报电话。
“让她上来吧。”挂了电话，陶亦远更加郁闷，看来，他必须得采取行动了，即使会让陈安婷伤心，他也要问她关于在海月山庄的事情，关于那真正的小野猫在哪里？或许那小野猫通情达理会自己毁掉婚约，总之，他想要陈安婷就对了，对那小野猫，他只能说对不起了。
“亦远，伯父伯母说，一会儿一起吃个饭，见见我爷爷。”看到陶亦远，方灵儿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迷恋，这个男人，如果没有那么显赫的身家背景，说不定，她还是会心动的，加上他那显赫的身家背景，那么，这样的极品男人，她方灵儿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的破坏。
“你爷爷？”陶亦远挑眉？她方灵儿不是还有一个姐姐的吗？
“是啊，伯父伯母说，今天晚上会跟我爷爷把我们俩的婚期给挑一挑。”方灵儿笑着说，说到这儿，她还挺害羞得，反正两人就快结婚了，那些事情也是水到渠成的，所以，也许，今天晚上，他们两个可以一起共度良宵，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雀跃得心跳，娇羞得唤他，“亦远……”
“你们方家就只剩下你跟你爷爷吗？”这些日子，尽忙着去想陈安婷的情绪怎么变得怪怪的去了，也忘记了雷宇森曾经跟他说过，陈安婷当年也是在海月山庄住的，那么，海月山庄以前的事情，她或许会知道一点儿，但是，不过，方灵儿如果不是，陈安婷会是吗？她对他手臂上的牙印有反应，而且也是从海月山庄出来的，一切，难道是巧合吗？
“是啊，怎么了？”方灵儿心颤了缠，但是，她表现出来得却是无比的镇定。
“这样啊，那么，你把爷爷安排到你住得地方去吧，今天，我们就不吃饭了，我今天晚上有应酬，改天吧，不会很久的。”陶亦远把话说的很完善，让方灵儿找不到一丁点儿的破绽之处。
“那……好吧，你好好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方灵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也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措辞了，只好告辞。
“嗯，我就不送你了。”陶亦远表情淡淡的，他今天要早点回去跟陈安婷好好谈谈，此时，她一定肯定又不在家，他倒要去看看这段时间，她们图书馆到底在忙什么，怎么每天都弄得精疲力竭似的。
“怎么了，五点了，还不想走？”李洁丢给她一个面包，这半个月，陈安婷每次都来义务的帮忙，而且，每次有什么搬书还是搬东西什么的，她都抢着干，然后一副筋疲力尽的回去，她都很担心，再这么下去，她怎么跟她家里的人交代。
“又想赶我了？”陈安婷不悦的挑挑眉，然后吃着黄油面包，她现在只能尽她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疏远陶亦远，然后让陶亦远快一点的讨厌她，厌烦她，然后早一点儿结束他们的一年之约，只要这个约定是陶亦远先开口说不要遵守了，那么她就不存在违约的情况了。
“我是担心有人会遭殃而已。”李洁已有所指的说着，这里所有得人都看得出来，正在攻读经济学博士的商贸专业的博士朱启皈正在热烈的追求着她，只有这个傻帽一直认为人家只是对她比较好心的而已，真只是好心的话，会每天准备好丰盛的晚餐，送到图书馆来，这还不算吧，只要是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提供帮助，这有什么样的心思，十个人都能看出来。
“谁？遭什么殃？”陈安婷还后知后觉得发问。
“安婷，又在吃面包这些垃圾食品了，好了，过来，我今天给你煮了你喜欢吃的虾，有清蒸、有香辣味的，还有玉米虾仁，这一次，你不会再说你不喜欢吃了吧。”朱启皈非常的虔诚的追着陈安婷，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干净、这么清纯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才有资格做他朱启皈的女朋友，而他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疼她的。
“啊？可是，可是，我家里已经给我准备好晚餐了，而且，我一会儿就要回家了。”陈安婷没来由的还是想拒绝，看到色香味俱全的全虾宴，说实话，还是有吞进肚子的欲望，可是，她不能接受，虽然她想不通为什么不能接受，反正直觉告诉她，不要接受就可以了。
“如果一会儿就要回家，那干嘛啃面包，好吧，那尝一点儿总可以得吧，我做了一个下午。”朱启皈开始走可怜的路线，以博取同情。
“额，好吧，我只是帮你尝尝哦，你还是拿去跟你女朋友分享好了。”不情愿的，陈安婷才挪动脚步，夹了一块虾仁放进嘴里咀嚼。
“怎样？好吃吗？”朱启皈紧张的问着，28岁的他，就想18岁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样。
“味道还不错！”陈安婷真诚的夸赞。
“是吗？那我以后每天给你做饭，每天帮你做事，安婷，我喜欢你，真得很喜欢你……”
蓦地，陈安婷的手突然被朱启皈给握着，然后她就被迫听他说着这些她根本就不懂得话，这是什么跟什么？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放开她……”突然，一阵暴吼从他们身后响起，陈安婷被这熟悉得声音跟气息吸引了过去，然后看到一张脸臭的要命的陶亦远，然后就见他双眼冒着熊熊怒火盯着朱启皈抓着她的那双熊掌，恨不能眼睛里都能喷出一把剑来似的，斩断那张熊掌。
“呃？”朱启皈愣愣看向这只发狂的狮子，然后手不自觉的就放开了陈安婷。
“……”陈安婷还来不及做出解释，就被陶亦远一把抓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她想抚平他心底的怒火，熟料，就在这严肃的图书馆内，当着这么多博士跟硕士还有图书馆这么多的工作人员，以及四面八方的摄像头，他的吻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狠狠的吮吸着她的嘴唇，直到他们彼此都彻底失去呼吸，然后才相互分开大口大口的喘气。
等平静下来的陈安婷看着四周那些怔楞的眼神，跟朱启皈那张已经合不上的嘴，跟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然后陶亦远宣誓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她知道那是对朱启皈说的，他说，“你给我记住，她是我的女人！”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非常的清楚。
“陶亦远，你够了没？”陈安婷吼完这句后，她没有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于是，双腿迅速的向楼梯迈去，现在，所有得人都知道她这个不堪的身份，陶亦远就是要毁了她，他才高兴，是吗？
“该死，安婷……”诅咒了一声，陶亦远也不再停留，立刻迈开长腿追了出去。
“下车。”陶亦远追出来的时候，陈安婷已经坐进了司机王伯的车里，还不断的催促着王伯开车，王伯为难的不知所措，正踌躇之际，陶亦远高大的身影出现了。
“我不要。”陈安婷执拗的摇头，她不要跟他说话，他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在她上班的地方做那样的事情？
“不要？”陶亦远眉一挑，径自毫不客气的打开车门，用力的将她拉出来，是那样的粗暴，豪不温柔，这让司机王伯看见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阻。
“陶亦远，你疯了……”他真是疯了，竟然这般粗暴的对她。
“是，我是疯了，我以为你每天有多辛苦了呢，谁知道你的辛苦就是背着我在外面勾搭男人，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是我花一千万买来的情妇，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是你的天，你的主人，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自己的，听明白了吗？”气愤中的人，愤怒中的人，或许什么冷静理智都会丧失，只能口不择言的宣誓自己的主人权利，自己对宠物的所有权，却忽略了那被迫沦为生活弱者的人的尊严。
“是，听明白了。”突然间，陈安婷停止了挣扎，她被陶亦远这些话生生的刺痛了，是啊，她是他用一千万买来的，在这一年里，她根本就没有自主的权利，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罢了，他对她的好，只来源于她对他的顺从，她的听话罢了，一旦她不听话了，不顺他意了，她就会被他宣告她只是他豢养的一只小宠物罢了，没有思想，没有情感的被他控制着。
“明白了，就好，那么，相信，我帮你把这份工作辞掉，你也是不会反对的，是吧？”送她进了副驾驶座，陶亦远在外面淡淡的继续开口。
“是。”再次乖乖的应了。
“很好。”陶亦远得到满意的答复以后，陶亦远才回到他的驾驶座。
一路上，不管陶亦远说什么，陈安婷都只是静静的听着，问她问题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小声的回答是，不管，陶亦远跟她提任何要求，她也不再说不，毫无意识，也丝毫没有将那些问题听进去。
“不工作了，可以去我书房，看看书，上上网。”
“是。”
“改天，我想带你去见我的朋友。”想想，以后三人的聚会不会再只是男人了，就很开心。
“是。”
“明天晚上，我有一顿晚餐，你跟我一起去吧，见见故人。”
“是。”
“嗯，看来，你果真认识方灵儿。”陶亦远没有发现陈安婷的异常。
“是……呃，方灵儿？”陈安婷蓦地抬头，听到方灵儿的名字，她暗叹，为什么老是不想招惹的人，却老是出现呢？
“是，她就是……”未婚妻三个字说不出口，虽然，方灵儿已经被他父母认可了，但是他打从心底不认可，于是话到嘴边立刻改口，“海月山庄，你还记得吗？听说，你以前小的时候曾在那里住过？”
“是。”那是她人生里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有爷爷，也有林芷苓，可是，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现在海月山庄不是早就已经变成了专门接收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的吗？好像名字都变了，叫什么天使什么得，不过，那关方灵儿什么事情。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最糟糕的，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只小野猫的的名字，他怎么问，难道描述小野猫的长相？那十五年后，谁知道是怎样？还有，他真的非的找到那只小野猫吗？如果小野猫真的出现了，他会抛弃陈安婷要那只小野猫吗？
不会！答案显而易见，所以，他根本是除了陈安婷，他谁都不想要，既然如此，他干嘛那么热衷得想要找到那只小野猫。
“什么？”陈安婷抬头问道，奇怪他话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没什么？肚子饿了吧。”嘴上才这么一说，脚下已经踩下油门，快速往蓝湖别墅奔去。
陈安婷闲得无聊，除了看书，看些小说，打开了网，浏览了一下新闻，谁知道，才打开网页，全都是关于陶亦远跟方灵儿的消息，什么天涯网上的大标题是——灰姑娘的公主梦，还有什么“一根项链，一条通往幸福的大道”，那里有陶亦远的相片，还有方灵儿的玉照，最重要的那条项链的相片，而最最最重要的是那条项链，居然是她十多年前因为搬家的时候不甚遗失的，那条项链，那是那个曾经打过她屁股，至今为止唯一一个打过她屁股的臭男生送给她的项链。
可是问题在于，她以为丢失的项链怎么会在方灵儿的手上，而方灵儿就是陶亦远的未婚妻，那陶亦远昨晚问她认不认识方灵儿，那是他在怀疑方灵儿吗？
那都不是关键，问题的关键是，陶亦远手上的牙印真的是她给印上去的吗？如果是，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么陶亦远就是，就是当年……
“在看什么？”正想着，陶亦远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今天似乎是要她陪他去吃什么晚宴，可是，不过现在也才下午两点钟而已啊，他干嘛这么积极啊。
“哦，没有，随便看看而已。”关掉天涯网站，收回飘散的心智，昨晚的不愉快，在刚才看到了那些消息以后，全都消散了，如果他真的是当年的他，那么，十多年以后，他们还能再这样相遇，真的是太凑巧了，不是吗？
“那现在就是有时间了？”陶亦远笑着向她走过去，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要去哪儿啊？”陈安婷见他兴致那么高，也不好扫他的兴。
“一会去了就知道了。”陶亦远似乎像是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眼里闪着坚决的意味。
“等等，等等。”陈安婷突然扯住她，她想知道，今天晚上那顿晚宴，是要跟方灵儿一起吃吗？如果是，那么方灵儿不怕跟她对质吗？哦，她肯定不怕，如果怕了，上次她到蓝湖来的时候就该怕了，不对，上次她到蓝湖来就是来找她的，是不是？她知道她跟陶亦远的关系？
噢噢噢噢，天哪，事情是不是太复杂了一点儿？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陶亦远温柔的俯身问着，不过心里却担心她会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拒绝参加今天晚上的晚餐，他可不想一个人去无聊的应对，而且，带陈安婷去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让方灵儿知难而退，然后自动老实得交代她怎么得到他们陶家那根项链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重新拥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想……”再看看你手臂上的牙印，陈安婷想说，但是还是住了口，“算了，走吧。”
“安婷，我爱你。”陶亦远突然将往前走了两步的陈安婷给拉了回来，然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无比深情的告白，“这辈子，我唯一想要娶的女人是你，我希望你才是我今生的新娘，所以，原谅我昨晚的口不择言，好吗？”
“嗯，我从来都没有怪你。”陈安婷点头答应，是的，她不怪他，有的，只是伤心难过罢了，因为，她爱他，除了他，她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别人。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既然开了口，索性就全盘托出，然后告诉她他的决定，虽然未来幸福的路上还有些波澜，但是他需要她的支持，有她的支持，他才有动力坚持到最后，否则，坚持到最后也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说！”看到他那么慎重的表情，陈安婷也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
然后，陶亦远就一本正经的讲起在他跟他那只小野猫的认识的经过，讲得那样认真，那样激动，看的陈安婷非常感动，看来，陶亦远非常怀念那只小野猫呢，讲完了小野猫，陶亦远简单明了的说了说方灵儿跟父母要他跟方灵儿结婚的前因后果，反正父母认定了项链在谁的手里，谁就是陶家媳妇这个死理，他现在正在想办法如何让他的父母知道，方灵儿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跟他故意装清高，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现在又时时刻刻的想要勾引他上床，好让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都成定局了，他陶亦远碰过的女人不少，如果碰过了，就要娶回家，那么他可以做皇帝了。
“你喜欢小野猫吗？”陈安婷似乎彻底明白了陶亦远对她的心，也许是上天冥冥中注定了的，当年，她的牙齿咬进了他的心，而他给她的项链也套住了她的心。
“要听真话，还是实话？”陶亦远小心翼翼的问着。
“真话！”不假思索，肯定的答道。
“那可不许生气！”
耶？“嗯，保证。”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
“实话就是，现在有了你，我对小野猫的想念注定只能放在心底，我注定只能辜负她了，但是，那年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真的是深深的印在了我脑海里般，怎么都忘不掉，所以，我想，我可能会时常想起她。”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矛盾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当初以为方灵儿是那只小野猫时心底有的期待。
“如果，如果我说……我……我就是……当初……当初……”还陷在想念中的陶亦远没有听清楚陈安婷的喃喃低语。
“你刚刚说什么？”等意识回到脑子里得时候了，仿佛漏掉了陈安婷刚刚说的似乎挺重要的话。
“我……”陈安婷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清楚，自己就是当年咬他的那个小女孩，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小野猫形容自己，想到说了又怎样，陷在项链又不在她身上，他是不会相信的，不是吗，“没有啦，算了。”
“不对，你一定有事，告诉我。”陶亦远不肯放过她，他非常确定她有事情要告诉他，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如果，你有一天，发现小野猫就是我，你……你会怎样？”陈安婷颤抖着努力着将整句话说完。
然而，就在她刚把话说完，她就发现陶亦远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圆圆的睁大他的眼睛，而陈安婷见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