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娘见到魔九,一双眼便再也没有移开过。
“我在地府呆了三千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好看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征用你的地府。”
余娘微楞,然后轻笑开去……
“征用?看在你长的这般俊美的份上,我且原谅你的措辞。”
魔九冷笑:“原谅如何,不原谅又如何?”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
“地王余娘。”
“既然知道我是谁,却敢这般与我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话毕,身后一众鬼兵将魔九围住,魔九轻撇一眼,右手一挥,前边的几个鬼兵应声倒地。
“魔界的?”余娘收起了玩意,这厮身手了得,又一身魔族气质,莫不是魔族哪个支部的小王?
“魔九。”
魔九?
余娘闻言大笑:“魔九?哈哈哈,堂堂魔族新任圣君跑到我这阴曹地府做什么。”
说完微闭着眼回到了绒榻之上,说是对魔九已然失去了兴趣,不如说凭着魔九的本事想成为她的裙下臣还是有些难度吧。
只是有些而已!
“我刚说了我要征用你这地府。”
“您当这儿是魔界么?征用?口气倒是不小。来鬼!收拾他!”
来鬼……魔九挑眉,就凭这些个饭桶?
一群鬼兵蜂拥而至,将魔九团团围住,发动着各种攻击。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只是黏上又被踢飞,黏上又被踢飞……如此反复。
余娘冷哼一声,打不死你,我也恶心死你!
“恶鬼上!”
说完,又是一群鬼兵朝着魔九而来,但这一批却是令人毛骨悚然,他们有的肠子都还在外面,眼珠子挂在脸皮上,气孔留着黑色的血,舌头上长满了蛆虫……
余娘见状,一阵嫌弃:“咦……”
然而魔九开始暴怒:“我有说要跟你们玩吗!滚一边去!”
一记旋风扇在那些恶鬼身上,那些恶鬼铺天盖地的朝着远方飞去。
“好了好了好了,自己都被恶心到了。你要用我这地府干什么啊?”“我要把这里变成人间。”
“啥?”
……
“铜陵,怎么好多天不见阿九来?”
铜陵笑道:“小姐是不是想圣君了?”
乐婵一阵脸红,然后微微点头。
幕帘后面的魔九,顿时笑开了:“有人想我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想我的时候我都在。”
“铜陵说我的身体好多了。”
“所以呢?”
乐婵搓了搓衣袖:“你说带我出去玩的。”
“再等三日吧。”
“真的?”
“真的。”
……
“你要将地府改造成人间就是为了她?”余娘一脸醋意。
她什么人都能拒绝,唯独俊美的男人她不能拒绝,况且这个男人还是一界之君。
余娘见他不说话:“想不到圣君竟然是个痴情郎儿,余娘真是羡慕。”
“你的恩情,魔九自然记得,以后你若有需要,魔九在所不辞。”
“那我让你亲我呢?”
魔九的眸子瞬间冷下:“这天上地下无人能与红纱媲美。”
“她如今不过是一道幽魂,而我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你可要好好考虑一番。”
“总有一天她也能跟你一样。”
“除非天神不再注意她。除非她永远不见天日,永远都是孤魂野鬼。除非……天神亡矣。”
“你说的对。”
“什么?”
只要这个世上不再有天神,红纱就能重见天日。
“莫不是你还想与天神抗争?”
“是又怎样?”
余娘掩嘴笑道:“那我便等你佳音。”
魔九轻瞥了她一眼,不作她言。
红纱你信我吗?
天宫
天马行空,百鹤起飞,鸾鸟高翅……天宫一片光明,这里找不到一处阴霾。
“红纱,找到了吗。”
那人余音拖得极长。
“天神在上,老子山那余孽还未找到。”
“嗯?”
“天神息怒,那****原本就受了您的神力就已身受重伤,找不到或许是已经命丧黄泉也说不定。”
“再找,我不信她已经死了,就算死了她的魂也要找出来给我。”
“是。”
“这名王的模样倒是惹人喜欢,瘸子也算个独树新枝。”
“天神,这人类的面皮哪里比得上您原来的样子,不过,能的您青睐也是他的福气。”
天神笑了笑:“就你会说话。这人间的样子也是很不错,我便去做一做这人间的王好了。”
“您说的是,倒是再找一位王妃。”
天神摸了摸下巴:“王妃?这么说来,也只有红纱配得上我了。你,赶紧把她给我找到。”
“红纱……”
“怎么?你有意见?”
“小的不敢。”
……
大都
天子脚下,皇城江府。
落叶荡在风里,没有归宿,犹如这尘封已久的院子,石台之上满是风尘。
唯独那一个座位被擦得光亮。
江白衣慢慢的坐下,遥看着周围的一切,花已经凋零,新的骨朵正在酝酿,而别的东西却再也无法重来。
“公子又坐在院里去了,今日风大,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公子是习武之人,不会这般弱气。但风吹久了,指不定会不适。”
“我去劝劝吧。”
“别去,这院子你也进不去,别惹得公子不高兴了。”
“秋姐你比我来得早,公子到底为什么每日要到这里来呢?”
“据说是为了一个比仙女还要好看的人,不过具体为何我也不知。”
府里的东西都很干净,唯独这院子别人碰不得。
在这个府邸,只有至一处角落还能感受到她曾经的存在,只有这里还依稀能记起她的身影。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七天,他的记忆断断续续,想起什么有总会忘记什么。
但那个人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她叫桑烙,荆棘阁的阁主,人人都说他们一同去了老子山,可是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大都,偶尔有些许片段也是零零散散根本不成一书。
出了何事?你又去了何方呢?
他去问过孤狼兄妹和江南胤硕,他们都不记得了,一切都成了谜团。
可是孤狼善雪和江南胤硕却没有被这失忆所影响,他们不日就要大婚了。
“我能想起桑烙,但是发生的事情我是半点也想不来了。”
同样的话,从他们三人的嘴里都是这句话。
江白衣扶额,他有些头痛,自从清醒以后,这头痛病时不时的总会犯。
也不知荆棘阁怎么样了,或许她是回去了吧?
可是江白衣又不敢去找她,他怕……听到的会是他不想听的消息。
桑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