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退为进
冷子玉来时,徐喜娘在喝酒,冷子玉抢过徐喜娘的酒杯,“怎么喝酒了?小心醉了。”
徐喜娘笑笑,“刚刚爹来了,留下来半壶酒,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点?”
冷子玉摇头,“爹怎么样?出事时,他躲到哪去了?”
徐喜娘自斟自饮,“酒窖,他在那里睡了一天。睡够了才爬出来,然后发现天地变色,就跑我这来压惊了。”
冷子玉笑笑,看徐喜娘穿得单薄,拿件外衣给她披上。
徐喜娘轻笑了一下,“谢谢,你不该过来。”笑,“兰姐姐该吃醋了。
冷子玉有些无奈地说:“这会儿,她只怕巴不得我走远些呢!”
徐喜娘一挑眉,“怎么了?”
冷子玉道:“该说的我都告诉他们母子了。”
“包括你没心跳,没脉搏。”
“包括……”
徐喜娘笑,“这回兰姐姐晚上更加睡不着了。”打趣,“强儿呢!他还认你这个爹?”
冷子玉微微皱眉,担心,“强儿好像没多大反应。他真的不像孩子。”想到当时强儿只是愣了一下,便平静地接受了。
徐喜娘笑道:“强儿像你啊!有颗强大无比的心脏,胆子大着呢!”
冷子玉苦笑,“他若大喊大叫,排斥我,我反倒安心,他现在这样子……”
徐喜娘道:“小孩子,他在故作坚强,晚上,你守在他床边吧!做噩梦时有亲人陪着,才能熬过来啊!兰姐姐受到了惊吓,恐怕照看不到强儿。”
冷子玉道:“谁又照顾你呢?”
徐喜娘突然间觉得眼睛看人有些模糊。
冷子玉抬头,擦掉徐喜娘脸颊上的泪,“我是混蛋。”他爱这个女人,可是他也爱其他的……
徐喜娘笑,“你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也没怪过你什么,你若真觉得内疚,就快些把董浔交给我。”
冷子玉原本搭在徐喜娘肩上的手一僵,接着收回手,“他已经在路上了,不出三日就能赶回来。”
徐喜娘笑,“那最好了。很晚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冷子玉站起身,“这几日有时间吗?我在魔谷深处发现一处绿洲,景色很独特,要不要去看看?”
徐喜娘笑笑,“还是算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只想歇着,不想动。”
冷子玉苦笑,“那好,你歇着吧!”
徐喜娘道:“还有一件事儿,老爷子好像已经起了疑心了。”毕竟圣剑人人都想得到。
冷子玉点头,“我会想办法。”
徐喜娘道:“小心些,我们倒不怕,可是他们母子不一样。”
“谢谢。”冷子玉道,身形有些落寞地转身离开。
董浔这两日很苦恼,苦恼于他堂堂男儿竟然被一个女人调戏,更加苦恼的是他不能,也不敢调戏回来。他觉得自己就像小媳妇,受气的小媳妇。
“董浔,衣服试穿如何?”徐喜娘在屏风外面喊。
“合、合身。”
“那你换下来吧!”
“好。”听到脚步声一抬头,脸红,“徐老板,你怎么进来了?”幸好,他早一步就将衣服换好了。
徐喜娘笑,“害羞什么,我们都要成亲了。”
董浔苦恼地说:“这个……”望向东北方向,冷将军目前住在东北方的紫竹院里。他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夹这两个人中间了?
“以后叫我喜娘,别叫徐老板,太客气了。都说过你多少遍了?”
“是,徐老板。”
徐喜娘撇嘴,“算了,把衣服给我。”
冷强不经通报,不敲门直接闯进来,“姑姑,你又在捉弄人了。”看站在那里,呆愣愣的董涩,张口,“未来的姑父,我跟姑姑有事谈,你能回避一下吗?”
哦!未来的姑父,董浔很想望天,连小孩子也在调戏他了。董浔求之不得的,快速的,退出屋子。
徐喜娘看着面前的冷强,挑挑眉,“你找我什么事儿?”
“不是我找你,是我娘有事儿找你。”
“那等我忙完了就过去。”
“不用了,我娘就在门外等你呢!”
“那还不快点将兰姐姐让进来。”
“不用,娘亲站在门外就好,有阳光,比较舒服。”
徐喜娘笑,“那总不能我坐在屋里喝茶,让兰姐姐站在外面晒太阳吧?”
“这样最好,请与我娘保持十步以上的距离。”
徐喜娘眨眼,好吧,保持距离。
冷子玉得知徐喜娘失踪已经是三天后了,“都走了。”
“走了,不过留下两个瓷瓶给你,说是可以当护身符用。”冷强很冷静地说道。
冷子玉拿起两个瓷瓶,想起徐老爹有一次喝醉了曾对他说过,喜娘的血也一样可以克制鬼差。打开,红色,淡淡的腥味,果然是血,徐喜娘的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冷强很酷地说道:“你又没问我。”
冷子玉猛地举起手,却在与冷强眸光接触时,又将手颓然地放了下来。
冷子玉放过冷强,冷强却未放过他,“何必装出痛苦的表情,你对姑姑并不好。”
冷子玉低头看他,“强儿,大人的事情你不明白。”
冷强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
冷子玉叹气,将一个瓷瓶递给冷强,“随身带着,它可以保命。”
冷强没有拒绝,将瓷瓶收起,“你都是死人了,不如把你那个瓷瓶也给我,你又用不着。”
冷子玉道:“你恨我。”苦笑,被自己亲生儿子恨,真悲哀。
冷强道:“以前挺恨的,不过,现在不恨了。”
冷子玉道:“我确是欠你们母子很多,但我对你娘亲,也确是没有感情。”
冷强道:“你对姑姑有感情,可是姑姑跟了别人。你现在也不用担心娘亲来缠着你了,娘现在躲你还来不及呢!”
冷子玉想起兰儿对自己避如蛇蝎,苦笑,“你娘曾经来找过喜娘是不是?”
“别误会,我娘是来劝姑姑跟你和好的。可是姑姑说她已经不爱你了。不想勉强自己。你千万不要以为娘亲又使什么鬼计,娘对一个半死之人可没什么兴趣。你跟姑姑,一个半死之人,一个半妖,也算绝配了吧!可惜了,有缘无分。”
冷子玉挥手,“滚吧!别再说那些让我心烦的话,我不想对你用鞭子。”很久以前,曾听一个同僚说过,养儿子就是为了来气自己的。现在……果然应验了。
冷强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却又停下,“徐爷爷临走时,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
“魔谷非久留之地。”
冷子玉点头,“你也做好准备,我们随时都会离开,这段时间,照顾好你娘。”
冷强点头。
徐老头夜观天象,回过头,猛敲徐喜娘的门,“丫头,有大事发生,你有麻烦了。”
徐喜娘睡得正香,被叫醒,气,“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不能。”
“什么大事?”
“呃!目前我还没看出来,不过,一定是大事儿,而且跟你有关。”
徐喜娘的目光挪到门后的木棍上,如果能拿起来往爹爹脑袋上敲一下就好了。
睡在隔壁的董浔跑出来,自动请缨:“我愿意去察看。”只要能离这个女人远一点,是他今生最大的幸福。
徐喜娘一挥手,准了。
两日后,董浔带回消息,果然出大事儿了。
徐喜娘急得大叫:“爹,不会吧!这么说所有人都知道了圣剑在我体内。”
董浔道:“众说纷纭,但一致确认,圣剑与你有关,所有人都在找你。”
徐喜娘气,“这是谁传出去的?”
董浔道:“是上次被血洗时,府里幸存下来的仆人,他也看到了你幻化圣剑的过程。这些都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徐喜娘恍然大悟,她只记得要将黑衣人灭口,却忘了防备内鬼了。大哭,扑到董浔的怀中,“浔哥哥,我的命好苦啊!怎么就不让我过些安生日子啊?”
董浔嘴角抽搐两下,心想,我更命苦,你再这样近距离接触,冷将军会很不高兴。
徐老爹想办法,“我们行事低调些,继续易容呗!”
徐喜娘接着哭,“可怜我的花容月貌,就这样被遮盖住。”
董浔嘴角又抽。
徐老爹叹气:“我也很可怜啊!本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硬是易容成一名俗气的员外郎。唉!”
董浔的嘴角继续抽。
两个月后,某山某山洞内。徐家父女互相指责。
“都是因为你臭美,我们才泄露了行踪。”
“爹,长期易容很伤皮肤的,我只是想让皮肤透透气,而且这次被发现也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去酒馆喝酒,喝多了。说错了话,我们才暴露的,你别恶人先告状。”
徐老爹道:“那现在怎么办啊?被人堵在山洞里,出又出不去,这次真是瓮中捉鳖了。”
徐喜娘道:“你今后少喝点酒,我们就天下太平了。”
董浔回头看看他们父女,有些无奈。却聪明地没有开口劝。目光一直注视着洞外。
洞口围着许多人,哪国的都有。更不相让。这样也好,自己可以先歇一会儿,一回头,见徐喜娘凑了上来,“还在打吗?”
“打。”
徐喜娘笑,“确实挺热闹。让他们打吧!谁打赢了,我就跟谁走。”
后边的徐老爹道:“丫头,死心吧!你不是当妃子的命。他们想当霸主不假,但却绝不会把个杀神放枕头边上。”
“谁说我想当妃子了,我身边已经有浔哥哥了。”
董浔郁闷,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那你干吗不抓紧跟董小子生个娃给我抱。”
“董呆子不让我抱,我怎么生?”
“那你不会去抱他?”
“我总要矜持一些吧!”
“你倒贴冷小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矜持?”
“我都成亲无数次了,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
董浔望天,呜,他好命苦。
徐喜娘迷迷糊糊地坐在马车里,被徐老爹一把推醒,“丫头,去看看,这又是哪伙人拦住马车。”
徐喜娘不耐烦地说:“不看。”又将眼睛闭上,哪伙人都无所谓,他们五天前还在去南国的马车,两天前就变成去夏国。转得她头都晕了。反正没人敢动她。充其量拿徐老爹与董浔要挟她配合而已。呜!目前为止,她非常配合。
过了一刻钟,外面安静下来。徐喜娘睁开眼,“怎么没动静了?”
徐老爹道:“我又没看。”
徐喜娘目光转向董呆子,嗯,董呆子被人点了穴道,目前还动弹不得。
徐喜娘叹气:“不会是两败俱伤,全部死翘翘的吧!总要剩下一人才好,不然这荒郊野外地,连个给我们赶马车的人都没有。”
“姑姑,我赶马车行不行?”
徐喜娘一惊,转头,马车帘被人掀开,冷强那张小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冷强!你……你怎么来了?你是代表哪个国家?”
冷强一耸肩,“你还是去问我爹吧!他说了算。”
徐老爹高兴地大笑,“乖孙,快让爷爷看看,胖了没有?怎么还是没长肉啊?倒是高了不少。”
冷子玉随后出现在马车前,“快下车,我们动作得快点。”
徐喜娘呆了一下,又惊又喜又酸又麻又痛,“大哥……我,我脚被锁上了,动不了。”
冷子玉伸手便将徐喜娘抱下马车,没等徐喜娘看清四周呢!又钻进了又一辆车。紧接着被解开穴道的董浔与徐老爹也先后钻了进来。
冷强最后进来,拉下车帘,马车飞快地奔跑起来。
徐老爹道:“我们跑得再快也没用,总会有人追上来。”
冷子玉道:“放心吧爹,我已经安排人化装成你们的样子,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徐老爹道:“这招别人也用过,没用。”
冷强道:“徐爷爷,放心,我爹一共安排了八批人呢!总会引开他们。”
徐喜娘看着对面的冷子玉,“你,你们怎么来了?”
“你不是喜欢自由自在吗?若被他们抓了去,失了自由,总会不快乐。”
徐喜娘笑了笑,“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冷子玉道:“你说过的很多话我都记得。”
徐喜娘道:“你不是要把我交给北国的皇上吧!”
冷子玉道:“若真如此,我何必那么麻烦,干脆与北国来的人合作便成了。”
徐喜娘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一旁的徐老爹提醒董浔道:“傻小子,你发妻快被人抢走了。”
董浔无奈,眼神哀求地看向徐老爹,求你了,别在把我扯进去了。
冷子玉道:“一会儿我们还要骑马赶路,我看看你脚上的锁能不能打开?”说着,便掀起徐喜娘的裙子。惊呆,心痛,“怎么会……”锁链是从腿骨里穿过去的,“他们怕你跑了,所以这样锁住你。”他的声音虽恢复了平静,眼神却阴霾得吓人。
徐喜娘立即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动,就不痛。而且你也知道,这些伤不了我。只要锁链拿下来,我的伤就会立即愈合了。”
冷子玉冷声道:“董浔,你就是这么照顾喜娘的吗?”
董浔立即脆地,“属下失职。”
徐老爹不高兴地道:“我说子玉啊!董小子现在可是我女婿。”
低头请罪的董浔想撞墙,这个徐老头是他的克星。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哪壶啊?
徐喜娘道:“对啊!他现在是我相公。”
董浔想,他们父女都是他的克星。
冷子玉语气缓和了一下:“董浔,以你的能力,不应该这么容易就泄露行踪啊?”
董浔并不解释,只道:“属下知罪,愿受责罚。”他再有能力,也要这对父女配合才行。就差站在大街中间喊,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
冷子玉挥手,“你先起来吧!此事稍后再说。”转头对徐喜娘道,“你忍着点痛,我先把锁链解开。”
徐喜娘点头。
冷子玉道:“我数一,二……”
“啊!”徐喜娘痛叫一声,锁链已经被拿了下来,气,“你怎么没数三啊?”拿掉锁链后,伤口迅速地愈合,转瞬间便恢复如初了。
一旁的冷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徐喜娘,“原来你也挺笨啊!”看看冷子玉,追加一句,“尤其是在我爹面前。”
徐喜娘道:“你还是一点都不可爱。”
半个时辰后,几人下了马车,早有人将马匹准备好。几人再次催马赶路。就在徐喜娘觉得快被颠散架子的时候,终于到了码头。等上了船,徐喜娘才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出海?”
“咦!”
冷子玉道:“当初是我连累你,让你不得安生。我想了想,呆在哪个国家你都不安全,不如出海去。外面天大地大,到时你想去哪便去哪?”
徐喜娘心想,海是挺大,跟呆在沙漠上的感觉差不多,都是一眼望不到边。
冷子玉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等我们到了入海口,那里会有大船接你们。是商船,途经数个国家呢!听说还有黄头发,蓝眼睛的人,到时你可以开开眼界了。”
“那你呢?”
“我?我自有去处。”
徐喜娘笑,“总要给个地址,到时给你写信啊!”
冷子玉轻叹,笑了笑,“还是算了,你说得很对,人的野心是无限大的。我不想将来再做出伤害你的事儿,我们不联系,对你最安全。”
徐喜娘垂下眼,“若是今生永不相见呢!”你也舍得我走吗?
冷子玉突然拍拍徐喜娘的肩,“丫头,外面天地很大,将来你会很幸福的。”
在船上的这几天,是几个月来徐喜娘过的最平静的日子。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冷子玉隔绝在外,徐喜娘舒舒服服地倚坐在躺椅上看书。听到脚步声,徐喜娘头都没抬,“小朋友,记得进来要敲门,这样才会讨人喜欢。”
冷强坐到徐喜娘对面,拿起桌上的苹果便啃,“你最好别喜欢我。”
徐喜娘放下手里的书,“小朋友,我发现最近几天你好像很愿意来找我聊天。”
冷强道:“整个船上就你一个女的,秀色可餐啊!”
徐喜娘笑,“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呢!就知道秀色可餐了。”
冷强道:“我还知道红袖添香,我知道的多着呢!”
徐喜娘很有兴致地说:“那我做你的红袖好不好?”
冷强道:“不要,你这只红袖太厉害,根本不会添香,要来何用。”
徐喜娘大笑,“你是怕你爹抽你鞭子吧!”
冷强不屑地说:“你以为我是董浔吗?”
徐喜娘笑,“别提董呆子,他一点都不好玩。”
冷强道:“最近我爹好像也有点不喜欢他了。”叹气,“都是因为你。”
徐喜娘可怜兮兮地道:“那个董呆子一点情趣都不懂,我也是受害者啊!”
冷强不为所动,冷眼,上下打量她,“真是奇怪了,你到底哪好啊?我爹竟然为了救你,把他所有隐藏的势力都调动出来了。”
徐喜娘自信地说:“我哪里都好啊!人美,心更美。你爹喜欢我那是正常的。”
冷强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徐喜娘很高兴地说:“是你爹告诉你,他把全部的势力都调动出来了?”
冷强道:“是,那本来是爹爹为了自保,对付皇上的。”
徐喜娘笑,“小朋友,你真乖,你爹说什么你都信,让我告诉你实情吧!我可以用脑袋跟你打赌,这绝对不是你爹全部的势力。”
冷强小脸冷下来,“为什么?”
“因为你爹是一个很狡猾的人。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的应该是你吧!”
徐喜娘撇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她太解冷子玉了,越了解越觉得他可怕。越了解越放不开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冷强在发呆,“你怎么跟你爹来了,没留在你娘身边照顾她?”
冷强道:“我娘现在身体很好,不需要照顾。”
徐喜娘问:“她接受你爹了?”
冷强沉默了一下,“她拒绝跟爹呆在同一屋檐下。我爹也写了一封休离书给娘。”
徐喜娘道:“那很好啊!兰姐姐将来可以再嫁人,总比跟着你爹守一辈子活寡强。”
冷强气,“你以为我娘像你啊!嫁了一次又一次。”
徐喜娘悲伤地说:“因为我命不好啊!遇人不淑,才会嫁了一次又一次。”
冷强受不了地说:“是那些人遇你不淑才对。”起身。
“你去哪?”
“去吐。”
徐喜娘笑,“小屁孩。”冷强离开,她也坐不住了,起身,出了屋,去找徐老爹。
“爹,你怎么还在喝啊?起来,起来,给我算一卦,最近我好像诸事不顺。”
徐老爹眼睛喝得通红,“算什么,你不是说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中吗?”
徐喜娘郁闷地道:“他要跟我相忘于江湖永不相见。”
徐老爹道:“要不,我们再刺激刺激他。”
徐喜娘无力地说:“算了,董呆子最近被我们害得很惨了,还是先放过他吧!我再另想办法。”
徐老爹道:“丫头,董呆子人不错。”
“我知道。”
“要不,咱们别换了。”
徐喜娘叹气:“爹,晚了。”她的心早就收不回来了。
徐老爹道:“丫头,就算子玉能跟你走,你想没想过将来啊?子玉这孩子,他……唉!”叹气。
徐喜娘道:“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想想,大哥一出生,便背负起家族的使命,寻找圣器的使命早就刻到他骨血里去了。想让他放弃根本不可能。我想只要有线索,他就会去找第二件,第三件。但那又怎么样呢?他既然喜欢又让他去找呗!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要找一件事来做才行啊!他这辈子找到我一个已经够幸运了。他既不是真命天子,那其他三件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