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依靠,所以重生到这里之后,娘亲的温柔让她动容,促使她变强。这是母女亲情。
但是,庄灏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共才见过几次面,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孟芸煊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不得不承认,庄灏泓对钟湉说的那句话让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
毫无头绪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次日,华颖来到了城主府恭候。
“妹妹,一定要谨言慎行。”钟湉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华颖扁了扁嘴,她几时给别人道过歉?
要不是父亲叮嘱过她一定要跟钟湉打好关系,还有她想要接近城主的话,她才不会给孟芸煊道歉呢。
钟湉笑道:“我这表哥可是十分重视表嫂,若是表嫂不快了,恐怕表哥会很不高兴。”
“还没过门呢。钟姐姐的这声表嫂叫的太早了。”华颖不甘心的反驳道。
钟湉微微一笑:“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华颖张口欲言,却被门外的行礼声打断。
钟湉与华颖两人赶忙站起,到门口迎接。
庄灏泓落座之后,瞟了一眼华颖。
华颖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钟湉眼神的示意之下,走向了坐在主位的孟芸煊,盈盈下拜道:“前日多有得罪,还请孟姑娘见谅。”
“华家如何教得女儿?好规矩!”庄灏泓冷哼道。
华颖不可思议的抬头,错愕的盯着庄灏泓。他的意思竟然是让她跪孟芸煊那个低贱村姑?
“妹妹,礼数不可废。”钟湉过来,扶住了华颖劝道。
华颖转头,眼睛瞪得老大,她咽不下去这口气。
钟湉微微摇头。
华颖奋力的咬唇,双膝跪倒叩首,大声说道:“华颖给孟姑娘赔罪。”
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孟芸煊是城主夫人的。
庄灏泓没有理会跪倒的华颖,而是转头问着一直没有表态的孟芸煊:“煊儿,你可满意?”
孟芸煊微微颔首:“勉强可以接受。”
跪倒在地的华颖气得身子一颤,勉强?
“夫人舟车劳顿,也无需为闲杂人等劳神,休息去吧。”庄灏泓体贴的说道。
孟芸煊点头,起身。
无人去管那跪倒的华颖。
华颖猛地抬头,双眼赤红的盯着要跨出房门的孟芸煊,对着她的背影高声说道:“孟姑娘来了凤阳城,不日之后便是药剂师大赛,不知孟姑娘可有兴趣参加?”
庄灏泓眉头一皱,转身便要呵斥。
手却一下子被握紧,孟芸煊笑道:“既然是热闹,为何不看?到时我一定前往。”
“那华颖便恭候大驾!”华颖咬牙沉声道。
等到庄灏泓他们走得没有踪影,钟湉赶忙去拉还跪在地上的华颖:“妹妹受委屈了,快起来。”
“钟姐姐,我从不曾受过如此屈辱。”华颖眼中含泪,带着无边恨意。
“是、是,苦了妹妹了。”钟湉掏出巾帕为华颖拭泪,“只是,那孟姑娘终究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这……”
“未过门便是未过门,能不能过门还是两说着。”华颖咬牙怨怼道,“我就不信,我会比不过孟芸煊这个卑贱村姑。”
“这……恐不太好。孟姑娘与表哥的婚约已经尽人皆知……”钟湉为难的说道。
“一个无才无德的女子岂能配得上城主大人?”华颖不恨庄灏泓,她只恨这孟芸煊用了妖媚手段迷了他。
她会揭穿孟芸煊的真面目,让城主看清楚,谁才是他的良配。
“妹妹这是何苦?”钟湉叹息道,“早知你如此痴心,我便不让你过来。你若是因此有所损伤,岂不是让我万死难辞其咎?”
“姐姐放心,这是妹妹自己的事情。”华颖眸中狠辣光芒闪烁不定,“妹妹会自己解决的。”
“唉……”钟湉劝慰了华颖几句,送她离开。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钟湉进了卧房,打开里面的柜子,走了进去。
柜子直通一条密道,深处已经有人等着她。
“他可曾有异动?”人隐在黑暗之中沉声问道。
“不曾,似乎修炼密室里的机关并未成功。”钟湉轻叹道。
“也许是成功了,而他要按兵不动。”
钟湉摇头:“不可能。若是那样,他必然是心机深沉。这么多年,他不过是一个只知道修炼的莽夫罢了。看如今对孟芸煊的态度便知,若是真的知道有人想要害他,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决然不会让旁人知道他如此在意孟芸煊。”
黑暗中的人冷笑道:“他还真是好运,又躲过一次。”
“无妨,总会有机会的。”钟湉笑道,“华颖不是来了嘛。”
“也好,你做事主子放心。”
等到钟湉从密道里出来,又变成了温婉得体的大家闺秀。
回到翠竹苑的门口,庄灏泓叫住了要进去的孟芸煊:“我不是要把你推出来当挡箭牌。”
一路沉默的孟芸煊侧首说道:“我知道。”
声音之平静让庄灏泓心慌:“是真的。”
急切的语气与刚才面对华颖时的强势完全是天壤之别,惶恐无措如一孩童。
孟芸煊笑了:“我相信。”
看着孟芸煊清澈的眼眸,庄灏泓突然的感觉到脸颊微烫:“你、你……休息吧。”
说罢,急匆匆落荒而逃。
孟芸煊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很吓人吗?
跑出翠竹苑的范围,庄灏泓猛地停住脚步,沉声道:“出来。”
唐林从树后慢悠悠的踱了出来:“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你以前没见过女人啊?”
“没见过自己喜欢的。”庄灏泓的一句话把唐林给噎得无语。
“你答应华颖,让孟姑娘去参加药剂师大赛?”唐林深觉不妥,“药剂师都是极为骄傲之人,若是有什么闪失……”
“不是我答应的,是煊儿。”提到孟芸煊,庄灏泓目光柔和笑道,“她既然答应一定是有她的理由。”
这算不算盲目崇拜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