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她知道自己真的没出息……
总是自我矛盾,总是自己说服不了自己,总是自己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总是——情感和理智在决斗。
拒绝不了他——不,应该TM对自己真诚点,她是真的自己也想要!否则如何来解释软得像是柔绵一般不受自己控制的身子,如何解释身子里汩汩的水流?
当清瑾坏坏地将手指上的润泽给她看时,清浣只能用枕头藏住了自己……所以没办法否认,她想要,天啊,她竟然真的想要自己的弟弟!
清瑾已经抵达,却还是忍着问她,“清浣,答应我吗?”沙哑的嗓音像是暗夜里拉长的绯红灯光,百转千回、柔柔缠绕……
清浣哭出来——那陌生的渴望几乎淹没了她,她自己身子里的水波几乎将她所有的理智溺毙——却还是,拉不下脸来回答他……要死了,死了吧……
清瑾耐心地缠缠绵绵吻下来。这一次他不再心急,不再做着独角戏——他要她承认,他要她跟他一起……这一份亲密必须是双人之舞,谁都不能逃离。
她的身子早已经答应了,她只是还卡在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上。所以他不急,他会慢慢等,用激.情的狂潮淹没她,让她不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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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用指头死死扯住清瑾的发丝。这个坏蛋,坏蛋!她已经不知道已经第几次被他用舌尖和手指抛上了高空!却只是虚幻地飞翔,得不到那最真实的快乐,纵然也是极致的喜悦,却总是不充实、不满足……
他竟然不给她,如果她不答应他,他就真的忍着不给她!
在又一抹潮头汹涌奔袭而来的时候,清浣终于忍不住大哭,“混蛋,你,你给我……”
清瑾情动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满面潮红、身子软糯的样子。老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却不能前功尽弃,咬着她的耳垂缓缓哄着,“告诉我,想要什么?”
清浣在几次巅峰的折腾里,根本已经神智尽去。她情不自禁地扭着腰主动去迎接他,“我要,要它……”
清瑾忍住笑,嗓音沙哑地纠正,“说错了,不给……”
清浣大哭,“你还要怎么样,你这个混蛋!”
清瑾手指加速,“不是它,是——我……乖,重新说;说对了,我就给你……”
一片片金色的光华在脑海里爆裂开,像是耀眼的烟花照亮清浣的心海,又是一次巅峰,又是一次只有她自己的极致!受不了了,她受不了这种极致的快乐却是孤单一人的感觉,她要他,要他在她身旁!
清浣扭着腰,缠住少年颀长有力的身子,“我要你,清瑾,我要你……”
绯色窗帘掩映的窗外,无声地,柔柔地,飘落下一片雪来。北京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可是窗帘之内,却没人注意到初雪的降临,因为有更重要的“降临”终于到来……清瑾压抑着想要疯狂冲击的渴望,缓缓伸入,“是这样吗?乖,告诉我……”
清浣癫乱地哭泣,“不够,还要……”
少年额头汗珠低下,再向深入,“这样呢?”
清浣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膊,“混蛋,不够!”
清瑾的心整个炸裂开来——她那么小,那么甜,那么美,却也——那样狂野……
是怕她疼,所以不敢全都给了她;可是她却小兽一般扭动着主动来吞噬他……他怎么可能再忍住,少年的狂情怎么可能再压抑得住?!
少年颀长有力的身子终于狂野地全部冲入——沙哑的嗓音宣告,“清浣,再没有退路;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床榻在绯红的灯光里,摇曳如狂浪之上的小舟,所有的整齐都被扭曲,床头柜上的相框和杯子全都被床榻激烈的涌动而共振得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
窗外的雪,轻如白羽,一片一片。轻轻滑过玻璃窗,努力停下来,好奇的眼睛想要穿过窗帘的缝隙,向内张望……
这样宁静的初雪之夜,为什么那房间里却似乎发生了地震一般地山呼海啸?难道是我们这些雪花来得不是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些吟哦那般痛楚,却又——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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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房间里,已经惨不忍睹。
被子们、枕头们全都抱怨地躺在地上,恨恨地望着床.上那一对彼此“厮打”的男女。
床眨着眼跟被子和枕头说,“好了呀你们,就被扔到地上来了呗;你们再看我,都要被折腾得骨头散架子了……”
枕头同情地点头,“是呀!你听,他们还想换掉你呢!你得卖力点,挺住了,不然你就会被扔到垃圾堆去,拆成废铁和破木板……”
床惊慌失措地侧耳去听——
“下次要买一个带铁架床头的床……”
“为什么,你个大坏人……”
“带铁架床头,你的手才有扶着的东西,这样我从后面来,也才不会让你太辛苦……”
“啊——不要……”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不要?不要你还这么用劲儿……”
“你这个混蛋……”
“好……我就当你的混蛋了,要么你来做我的混蛋?”……
一夜旖旎,十八般武艺缭乱了一室家具的眼……
好在,它们不懂人类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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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切平息了下来。
可是那疲累睡去的人儿,面颊上依然挂着泪。
清瑾不由得爱怜地叹息:女人真是水做的啊,刚刚的癫狂里她就一直在流泪;如今平静了下来,她还是在流泪……
忍不住落下唇去吻她的泪痕。他当然明白她的疼痛、她的挣扎、她的左右为难……
睡梦之中,小人儿轻轻咕哝,“弟弟,你要,好好的……”
一室流光,初雪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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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一下,下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