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庞伊云大概就是雪衣毒君的克星,他再怎么毒,终究也还是有弱点。
“随便。”
冕炀有些不太高兴,他实在不明白,这件事到底和庞伊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拖下水?那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我不保证,庞将军的妹妹,会被几个男人,折磨致死。”
幽冥的冷笑中多了一丝邪恶,他当然不愿意真对庞伊云做什么,若是他做了,只怕梵雪一定不会原谅他。但,若果雪衣毒君暗中做手脚,那他即使不愿意也必须对庞伊云下手。
“卑鄙,下流!!”冕炀一愣,气不过的骂了两句。
幽冥挑眉,回道:“彼此彼此。”
冕炀不再与幽冥说话,扭过头,气呼呼的为梵雪诊脉,并时不时的掏出颗药丸喂她吃下。
幽冥亦不愿理会冕炀,他静静的看着他,防着他乘机再给梵雪下毒。
于飞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当他进屋时,幽冥与冕炀仅是回头看了看他,谁也没有出声。
他放下手中的托盘,端起托盘内的药盅,把药盅内的汁液全部倒入空瓷碗里。之后,他端起药碗走到床前,尚未开腔,冕炀就十分识相的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幽冥上前,轻轻的将梵雪扶起来,方便于飞给她喂药。
看着幽冥和于飞一前一后的,给梵雪喂药,立在一旁的冕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禁不住的有些后悔,倘若他没有随着自己的性子给那位庞大将军下毒,今天他与梵雪绝不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
只不过,若是他不给那位庞大将军下毒,那他就不会是性情古怪的雪衣毒君了。即使他早知会有这一日,他大概还是会忍不住的给他下毒。
“把她放下吧。”
喂完药,于飞看了看满脸不舍的幽冥,让他把梵雪放回床上。接着,他把空药碗放回托盘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两寸大小的玉瓶。
见状,幽冥放下梵雪,走到于飞的面前。他想,那个玉瓶,应该是要给他的。
“这是我从大当家那讨要来的,你,每日服一粒。”
于飞把玉瓶递给幽冥,淡漠的说道。他怕这个男人撑不过九日,所以,特地去找了冉傲,求冉傲给了他九粒红丹白玉丸。
“谢谢。”
幽冥并没有客气,接过玉瓶,道了声谢。即使无人提醒,他也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想必,于飞也是为了梵雪,才会给他保命的丹药。
“我是为了雪儿。”
于飞看了幽冥一眼,实话说道。但,他也有些不希望这个男人死。
倘若他为了救梵雪而死,只怕梵雪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他。到那时,即使梵雪嫁给了他又如何?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走进她心里。尽管梵雪极有可能会跟这个男人离开,可那样的话,他至少还是有希望的。
冕炀看了看于飞,又看了看幽冥,心中禁不住的冷笑。再有救命的丹药又如何,除非神仙,否则任谁也受不了九日放血,九日承受毒发时,那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过,他还是会想办法保住这个男人的性命,要死,也得让他熬过九日后再死,他可不会让他连累了梵雪。
※
两日,转眼便过去了。
自冕炀来到雾云山寨后,寨子里的气氛,就一直有些怪异。
寨子里的人皆对那一日莫明其妙的晕倒感到奇怪,却在冉傲、丁斩和于飞的冷脸之下,谁也不敢多言多问。甚至连私底下的议论,都小心翼翼的,怕被三位当家听见看见。
第三日的晌午,幽冥与于飞刚用过午膳没多久,向于飞要了间客房,不知鼓捣什么鼓捣了两日的冕炀,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进屋,冕炀看都没看幽冥和于飞,就直接走到床前,抓起梵雪的手腕探脉。经过两日的调养,梵雪的身子已渐渐好转,虽仍未醒来,但并不妨碍给她解毒。
“把它吃了。”
放下梵雪的手,冕炀从宽袖中掏出一个扁瓷瓶,拿出里面的一粒黑褐色药丸举在空中,等着幽冥自己过来取。
“你跟我到隔壁去。”
幽冥并未上前去接过冕炀手中的毒药,而是转身,出了客房。
虽然梵雪还没有醒,但不代表他毒发时,她不会醒过来。他不希望解毒的过程会被她看到,若果,他一定会死,他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真麻烦。”
冕炀不爽的抱怨了一句,跟着幽冥一起走了出去。
反正吃毒药的人不是他,他愿意在哪吃,就在哪吃。他只负责炼制毒药,放他的血。
见幽冥和冕炀去了隔壁的客房,于飞看了看床上的梵雪,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抬腿出了屋。吩咐了人去把丁听唤来后,他也去了隔壁的客房。毕竟幽冥服的毒药,在他毒发时,他只怕是无力防备冕炀。所以,他觉得他应该跟过去,以防冕炀暗中做什么手脚。
“吃吧。”
三人一前一后的刚进屋,冕炀就立即把药丸递给幽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这回总没有问题了吧,他赶紧吃了,他好赶紧放血。
幽冥接过药丸,看了看于飞,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将药丸送进了口中,并咽入了腹中。
于飞默默的看着幽冥,负于身后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此刻他的心情异常复杂,他真希望能为梵雪解毒的人是他,他更希望日后,梵雪的身体里,流淌的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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